天亮前她来这儿两次
有时是棉鞋有时是塑料凉鞋磨在地上
不像是幽灵
她对着每一个锁孔要凝视好一会儿然后放弃
用手晃一下门链转向下一个——她的走过使每一排房子
都空了
白天的嘈杂钉在树上
像一个声音的坑 但并不发出回响
偶尔有一个尖细的女声冒出来
吸附剩余的男声
每一排房子都是下一排天亮前
她来这儿两次
像是怀疑每一座房子的重量——它暗自滋长
的黑暗使每一扇窗子
都要飞起来
她对着每一个锁孔凝视好大一会儿
夜更深时 她走在另一条路上 你只能看见
一团模糊的光在移动
把昏黄的手电筒
嵌着两只人眼
长久地凝视每一个锁孔
没有打开一扇黑暗的门
让那湿淋淋闪亮的家伙
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