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解放区教育概况
         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我们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政治服务,结合实际进行政治思想教育。教育为生产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丰南县地处京山铁路沿线,所以各学校也始终处在国民党和日伪统治下,到1941年,全县各学校使用的课本还都是敌伪课本,革命工作人员来学校时,只能教些抗战歌曲,讲讲革命形式,以及八路军战斗故事。以传播抗日主张,促进抗日斗争。以后解放区逐步扩大,革命政权日益巩固,但为了应付敌人骚扰,各学校使用解放区和敌伪两种课本,解放区老村就完全使用解放区自己的课本了。
         1945年后,县由丰玉遵、丰滦乐等联合县划出定名为丰南县,这时县政府和区政府,都有了较固定的地点,县、区都有专管教育的干部,其组织机构是:县教育科设有科长一人,付科长一人,科员一人;各区设教育助理一人;各中、小区有校长一人。王觉民、张治中先后任教育科科长,刘贺、龙林、李平等先后任教育科干部。
当时解放区教育,是在学习的基础上,配合中心工作,结合抗战进行大生产教育,那时各校师生都在课余时间,搞纺线、编织或其它生产活动。为了适应群众的生产情况,一般学校都因地制宜,举办了早、午、晚学习班和农民夜校等,为了配合区村中心工作,并组织校内外几童团,开展站岗、放哨、送信等活动。在战斗时,则投入送水、送饭、带路、抬伤员等工作。
          1944年春,丰玉宁联合县委为充实县区干部,在尖字沾创办了一所“干部训练班”,县委书记张世英,县长江汉都亲自任课,这个训练班共办了两期(第一期三个月,第二期半年),培养干部130多人。如白薇、龙林、白光等等都是这毕业的学员,为革命事业做出了一定贡献。
          抗日战争胜利后,解放区学校显著增加。1945年8月县在大新庄举办全县小学教师座谈会。由教育科长王觉民同志主持大会,并由铁北(即铁路北)带来一批小学教师骨干,对教师们进行革命教育。会后在大新庄小学院内开办了第一所“丰南县立中学”一个班,县长王鹏程任名誉校长。裴禄先任付校长,高子翔任教导主任,学生来源:一是具有高小毕业文化程度的青年村干部;一是各村年龄较大的高小毕业学生。学校任务,主要是培养干部,毕业后参加革命工作。所学科目有:政治、语文、数学、历史、地理、文体等六科,相当于初中程度。后因环境恶化,敌情紧张,致使这所中学为时不久,就解散了。
         1946年秋,国民党反动派,背信弃义,撕毁了《双十协定》,向我解放区大举进犯,疯狂扫荡,使解放区的教育遭到严重摧残。据原丰润县(丰润、丰南)统计:1946年至1948年原有学校362处,减少到218处;原来的50处高小,到1948年秋只剩19处,幸存的学校也只能采取游击式的教学,台田沟里、青纱帐内,都成了课堂。
         附:朱殿华老教师自述一坚持解放区教育情况
          现在的南孙庄乡,唐坊镇西部和东田庄乡大部,几十个村庄统称铁北,原系丰润县第十四区。在日寇侵略时期,特别是于1943年后,在张六庄、深井两村,日伪设了据点,那时根本就没有学校。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由区政府创办20处小学,约三十几名教师,使用的课本是由国家统一发的。当时各校师生边上课,边参加革命斗争,现仅以我所在的北孙庄
小学为例:
         北孙庄小学在14区区政府领导下,於1947年农历正月正式开学,当时教师只有我一人,学生23名,到同年5月份,全体师生就都投入了清算地主、土地复查运动。学生们都当了村儿童团的骨干,他们主要的任务是站岗、放哨。所谓站岗,是在村边或要路口,手拿红缨枪盘查来往行人和监视本村坏人的行动,控制他们外逃和埋藏东西,放哨则是背着条筐或挎着竹篮到野外,以割草、挑菜为掩护,以防备唐坊、胥各庄等地的匪军突然袭击,除站岗、放哨外,还要斗地主,搞游行。我那时直接参加区里的工作,深入各村领导清算。复查工作。通过这一运动,学生人数显著增加。
         同年麦秋后,县里召开了全县小学教师座谈会,教育科长李天庚主持大会,会址在原丰润县12区大吴姑堼,会议期间主要是政治和业务学习,以及参加地方土地复查工作。散会时教育科又给我校派来了唐友荣老师(丰润唐庄人),这时匪军的讨伐次数越来越频繁,行动也越来越疯狂,所以我们只好打游击上课,台沟、高梁地都成了课堂。记得一次师生正
在高梁地里学习,突然电闪雷鸣,风雨骤至,幸好我有一块常年坚持敌情,野外露宿的必需品一油布,赶紧拿出来,把所有的课本包好,师生紧紧偎在一起,在暴风雨中大家背诵着:“爱祖国、爱人民、热爱人民子弟兵…”。暴风雨过后,云散天晴,大家都淋得像落汤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会心地笑了。因为我们今天又学了一课书。白天是这样,晚上还得到六里地以外的张六庄过夜,因为这个村子大,离敌据点较远,村北又是一望无际的草泊,便于掩护、隐蔽,所以每天晚上都有县区干部、小学教师等来村过夜。
         1947年农历9月底10月初,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天夜里,国民党匪军和“肚皮队”(反动地主武装的别称),突然包围了张六庄,烧杀抢掠,枪声一片,全村立刻沸腾起来了,孩子哭,大人喊,纷纷向村外跑去。我和唐老师黑灯瞎火地刚拐进胡同,就被人群冲散了,当我跑进草泊后,才从群众嘴里得知唐老师被敌人打死在村北。事后我伙同民兵抬着唐老
师的遗体送到泊北,并通知其家属,我和大家一起含着泪掩埋了这位教育战线上的好同志。这次共死亡群众14名,教师1名,区领导考虑大家的安全,通知各小学管时停办。老师们在区政府领导下,深入各村作宣传工作(搞演讲、贴标语、画漫画)。
         1948年3月,由区干部郑印奎同志送我到小英庄户教书。其时唐坊、田庄都有敌据点,很不安全,但群众办学和学生学习的情绪都很高,怎么办?只好采取游击式教学,或教室,或野外,坚持上课。晚上我还要带着几个年龄较大的学生到村外野宿,当时一般是春季睡台田沟,夏秋两季睡庄稼地,冬季睡地窖,虽然艰苦,但都坚信革命必胜。那时我们编的顺口溜是“天当房子,地当床,草当被褥,沟当墙”。表现了大家的乐观情绪,就这样一直迎来了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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