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廷
一九四四年,日本侵者为了保护东北与华北的交通动脉,对我北宁路唐山周围地区及铁路沿线军民进行了更加残酷的扫荡。
在扫荡中,丰玉宁联合县受挫折十分严重:县长任永和壮烈牺牲,县委书记张士英负重伤,边沿区各区乡受害更甚,仅七区,日寇就纠集河头、王兰庄、宣庄等据点日伪数百人,我军民实行轮番清乡,梳篦,围捕、毒打、残我无辜的人民群众。他们残酷地实行“三光”政策,致使边沿区家家受害,戶戶不宁。
我丰玉宁联合县大队为了执行上级的“把敌人挤出去”的指示,在大队长张洪武率领下,八十多名指战员于一九四四年八月初,从路北西欢坨出发,一夜间过了铁路,隐蔽进侉子庄(今四村)。
侉子庄距河头鬼子据点五华里,距宣庄鬼子据点七华里。我抗日政府为了与路北沟通、护送同志、传送情报、征集粮在这里设立了秘密交通站。
村里乡亲一见到自己的子弟兵,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把最安全的地方让出来给子弟兵住,拿出自己最好的饭荣给子弟兵吃。村干部连夜召开会议向部队提供情报,并派情报员马厌昌以给宣庄日伪军送“情报”的机会,打入敌人内部了解敌伪动态。
次日早八时左右,马庆匆忙返回侉子庄向我大队部报告了准确情报:宣庄日伪军乘大车十余钟已出发去河头了。
身经百战的大队长张洪武得到情报后,立即召集大队支部书记张志涛、组织委员郭森林、宣传委员庆久开了个紧急会议,分析了敌我双方情况:敌人乘大去,下午必然要返回。大车十辆载敌伪不会很多。子庄距宣庄、河头鬼子据点近在咫尺,敌人万万想不到在自己的鼻子底下会有八路军大部队出沒。我县大队在鬼子扫中虽几经严重挫折,但战士们为国杀敌的士气仍然很高。我方有纱帐隐蔽,是在暗处,敌人在明处,可以出其不意,克敌制胜。根据以上分析,大队长张洪武立刻下了决心;抓住战机,坚决打好这一仗。同时命部队准备出发去宋家坨以北的白衣庵大庙附近的马路西侧设伏。
出发前,各排又召集各党员班长及骨干分子,进行了紧急战斗动员,要求全体参战人员坚决做到:行动要,要发扬我军吃大苦、耐大劳的光荣传统;要决服从命听挥;战斗打响后要勇猛顽强,速战速决要聚从战策纪律;共产党员要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经过简短动员,按预先决定,部队分三路行动了。支部书记张志涛带领的加强排在左(北),孟庆群锁排在右(南),大队长张洪武带领的常树桦、预备队及班、通讯班居中。同时分别向河头、宣庄方向派出化侦察员。决定听到张大队长发布的战斗开始指挥枪声,部队立即发起冲锋。战斗部署于上午九时四十分完成。
上午十时左右,三支力量都已隐敲运动到宜至河头公路之间的日衣庵大庙附近马路西侧的玉米地里,马路约三、四十米远,正米地里种着大豆,战上们隐往一米高的豆棵里。
虽已是八月的天气,但气温却高得使大喘不过气来。火辣辣的太阳烤得玉米叶子都打了儿。上们爬在豆棵里就像爬在蒸笼里一样,混身都被计水湿透了但深刻的民族仇恨,杀敌报仇的急切心情,使战士们忘记了炎热和饥渴,大家一动不动睡大眼睛,期待着杀敌复仇时刻的到米。
下午三点左右,我河头方向的化装侦察员回来向张大队长报告:“从河头返回的敌伪距我埋伏地只有一里多路了。”侦察员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北面连响数枪,左右埋伏的部队均向张大队长静求指示。沉着定的张大队长听着部队的报告,顿时热血沸。但是指挥员特有的理智提醒他任何急躁都会给战斗带来失利。他压制住心头复仇烈火,再次冷静下来分析着敌情:敌人的枪声距我埋伏地约一里地远,且子弹并未朝我部队方向落,不是发现部队的征候。根据这个分析,张大队长果断地传出命合:部队继续隐蔽,按原计划行动战后才得知张大队长的判断是正确的,鬼子兵为了捞点外快,朝白衣庵屋脊落着的鸽子连打数枪,惊动了我们的部队。
打鸽子的枪声响后约十分钟,敌人的十辆大车满裁东倒西歪的日伪军,先后进入我埋伏地段。一个带的鬼子正向我埋优地窥视,等敌车距我二十米远时,张大队长举起廿响德枪,本平叭地发出了歼敌命。顿时我部队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战士们像猛虎出山,端着刺刀呐喊着一起冲向敌群,展开了激烈地自格斗。
左路部队,在支部书记张志涛、宣传委员庆久带领下管着滚浓烟连续刺死多名伪军。鬼子小队长见自己的部下失利,便像疯狗一样嘴里里啦地吼叫着,一手拿着战刀,一手拿着八盒子乱打乱砍。刺杀能手、班长庆贺和一名战士勇猛地迎着这鬼子小队长冲来,几刺刀就把鬼子小队长的肚子挑开,肠子流了一地,这家伙挣扎了几下见了闫王。在将要接近胜利时,突然飞来几颗流弹打中了张支书的大腿,鲜血立刻顺着流了下来,但他轻伤不下火线,仍然坚持在第一线指挥战斗。直到取得全歼日伪军的胜利,但是终因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
中路部队,张大队长身先士卒,战士们勇猛顽强。在激烈地白刃格斗中,只见一个鬼子兵负伤后仰在公路沟内。张大队长大喊:“常树同志!沟内有鬼子!”常树同志不迎面上来的敌人,转身举起刺刀把这受伤的鬼子猛刺了一力,只听敌人尖呌一声,在地上滚了几下,上了西天。另一名鬼子在顽抗中被我一战士砍断了手,丢了枪,狼狈逃回庄,后因丢枪脱逃,被宣庄日本鬼子枪决。
右路部队更是战果累累。孟排长带头和日伪军刺刀见红。一名新穿上军装的战士,战前还未来得及领到枪就参加了这次战斗。他一看孟排长的英雄行为,虽无战斗经验,手里又无枪,精打侵略者的意志促使他握着手榴弹冲上去,扑在敌人身上,挥舞起手榴弹猛打猛砸,手摆弹落下敌人的脑浆顿时四溅,有的沒容得叫就一命呜呼,有的吓得乖乖举手投降。
宣庄日伪警备中队长任源阁在负隅顽抗中被我战士刺了三刀,当了俘虏。这次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用二十分钟,就打了个干净彻底的歼灭战。共击毙鬼子小队长以下二十余人,俘伪警备中队长以下四十余人,缴获长枪三十七支,手枪七支,子弹数千发以及大车、绸缎等物资白衣庵歼灭战,狠狠打击了路南伪军的置张气烟,不但河头、宣庄据点的敌人再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宁河的敌人也是感到慌恐不安。我军抓住战机,敢于虎口拔牙,并取得很大胜利,这使整个丰玉宁人民精大振,陡河两岸人民扬眉吐气,大大鼓舞了抗日军民的斗士气,我军指战员敢打敢拼刺刀见红的战斗精进一步得到发扬。白衣庵歼灭战在丰玉宁联合县大队的战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注:本文根据张洪武、泽宗(庆久)、夏天延、泽甫、翟绍增、高景春等同志回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