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訇

        “七七”芦沟桥事变后，在河北有一支活跃在束鹿、晋县、 赵县、藁城、宁晋地区的抗日武装，这就是赵辉楼同志领导的民 众抗日自卫军。这支抗日武装在八路军一二九师刘伯承、邓小 平，徐向前等首长的指导下，不断发展壮大，在冀南和太行一带 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和国民党顽固军，成为一二九师的主力 之一。这支部队的指择员赵辉楼同志在指挥这支部队期间也表现 了积极、勇敢和刻苦学习的精神，为伟大的革命事业作出了贡 献。

一

        民众抗日自卫军的创立人赵辉楼又名赵棣华，1894年生于 河北省宁晋县司马村的一户农民家庭。他十九岁到军阀齐燮元的 军队里当兵，两年后被选送进随营学校.毕业后担任连长.副营 长等职。十余年的军旅生活，使他看清了军阀混战的本质， 1928年他毅然弃军归农。

        赵辉楼回乡以后，就在司马村小学任教，教学生音乐和体育 课。由于赵辉楼作风正派，嫉恶如仇，1933年末被选为司马村 村长，不久又兼任司马村小学校长。

        1937年供七七”事变后，日寇沿着平汉铁路长驱直入，国民 党军队不战而逃，一些惯于为非作歹的反动官兵便乘机纠集散 兵,土匪，勾结当地的土豪劣绅成立汉奸武装。面对日本帝国主 义的入侵和土匪、汉奸的猖獗，赵辉楼坐立不安。1937年8月， 他组织了罗三俊、刘同增几个学生创立《抗战小报》，他们利用辉 楼带回来的那架收音机，将每天收听的抗战新闻，油印出来，然 后散发到附近各村，以此激发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

        为了对付日寇的侵略和散兵、土匪的抢劫活动，赵辉楼于9 月上旬便开始以司马村为中心在联庄会的基础上筹建抗日武装， 附近各村都积极参加这一群众武装。司马村地居束鹿、晋县和赵 县交界之处,因此联庄武装组织迅速发展成为连县的武装组织。束 鹿县新兴路赵光远率领百余人的抗日义勇军与赵辉楼的联庄武装 会合在一起，首先抗击土匪武装。当时有一股土匪盘踞在赵县大夫 庄，以李小贞为头目，有近二百人。联庄武装决定先把他们消灭 掉。

        10月10日，赵辉楼组织联庄武装千余人，走赵县铁佛寺设 指挥部，部署攻打大夫庄李小贞匪徒的作战计戈丄包围大夫庄 后，土匪凭借寨墙顽强抵抗，联庄武装用土炮轰击，一连打了三 天，土匪伤亡惨重，除李小贞率小股土匪逃跑投降日寇外，其余 全被消灭，并缴获枪支几十支。新联庄武装首战告捷，军威初 震.

        10月21日，赵辉楼主持各县联庄武装在束鹿县田家庄开会, 决定吊民伐罪，攻打辛集镇。辛集镇被自称治安司令的张南邦匪 徒占据着。张南邦原是五十三军南退时逃跑出来的一个连长，他 伙同参谋张家祥和两个班长，凭着两挺机关枪，乘兵荒马乱之际， 裹胁了百余散兵和土匪，在辛集镇称王称霸，声名狼藉。当赵 辉楼指挥联庄武装刚与匪徒接火，张南邦自知不是对手，便慌忙率残部逃往束鹿城里（今新城儿

        在解放辛集的第二天，对联庄武装进行了组织整顿。整个联 庄武装编为总团，公推赵辉楼为总团长3规定各县联庄武装编为 团，下设营、连，排、班，同时任命了各级指挥员，各县常设驻 辛集代表一人。当时规定的五县联庄武装的宗旨是:“防匪、抗 日、保家、卫国建据有关同志回忆，五县联庄武装总团成立时， 共印发了两万个臂章，最后还不够发。可见，当时群众对参加抗 日救国的武装是十分踊跃的。

        10月初，吕正操率部在晋县小樵镇改编为入民自卫军的举 动，对赵辉楼和五县联庄武装影响很大。不久双方又互派常驻代 表，通力合作，一致抗日，互通情报，并肩作战。10月末，八路 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骑兵团，在团长夏运亭和政委张少东的率领 下，来到辛集镇。赵辉楼代表五县联庄武装总团热情欢迎骑兵 团，在辛集和附近村庄都贴满了欢迎八路军的标语。夏、张对他 们宣传了党的抗日政策，提出了共同抗日的要求。赵辉楼高兴地 说:“中国共产党提出联合抗日的主张，我赵某举双手拥护，五县 联庄武装是要抗日的，今后要请贵军指导建骑兵团为了支援这支 抗日武装，决定把营长王振祥等几个人留下来，以协助赵辉楼、 赵光远巩固和壮大这支抗日武装。

        张南邦被联庄武装赶到束鹿城里以后，又勾结姓赵的伪县长 大施阴谋诡计，以接受联庄武装“收编”为诱饵，而妄图偷袭联 庄武装指挥部，重返辛集镇。双方谈判多次，终因张南邦阴谋败 露，双方关系破裂，于是赵辉楼决定攻打张南邦盘踞的束鹿城。

        11月上旬、赵辉楼把攻打束鹿城的计划通知了吕正操同志， 要求人民自卫军前来支援。赵辉楼接到入民自卫军支援通知后， 便积极进行军事部署。在人民自卫军赵东寰部的配合下，赵辉楼率 联庄武装迅速包围了束鹿县城。赵光远、刘蔼亭、王振祥三路人 马一鼓作气从北门、西门和南门攻进城去，除二十余匪徒坠城逃 跑外，包括张南邦和伪县长在内的二百余入全部被俘.在束鹿县 城人民的强烈要求下，处决了作恶多端的伪县长和几个杀人越货 的匪徒。赵辉楼把张南邦交给人民自卫军，这个罪大恶极的匪徒 不久亦被正法。

        12月，藁城梅花惨案发生后，赵辉楼曾一度计划率部出去，' 为受害同胞报仇，但顾虑到队伍组织松散，武器装备极差，出师制胜没有把握，于是，便着手改组和整顿部队，以便在短时期内 。 提高部队作战素质。

二

        在改组和整顿部队过程中，赵辉楼决定派代表去冀中找党汇 报和请示工作.赵光远、陈邑芬在安平见到了吕正操、黄敬、孙志 远和张建民同志，汇报了五县联庄武装的状况和今后组建正规军 打算，并要求冀中党委和人民自卫军给五县联庄武装输送一批干 部。冀中区党委同意赵辉楼、赵光远关于组建正规军的计划，并 派刘志中、崔星等同志前往辛集协助组建工作。

        赵辉楼完全同意冀中区党委的意见，并感谢吕司令的诚恳帮 助。当时曾决定把组建后的部队改名为“民团抗日自卫军”。为 此，赵辉楼还亲自给吕正操司令员挂电话，征求意见。吕正操 说“'民团'不如'民众'好七于是赵辉楼接受了吕正操司令的建 议，把部队的名称改为“民众抗日自卫军。重新配制了臂章。在 组建过程中，赵辉楼遵照冀中区党委的建议，毅然清除了以束鹿 县大地主范杰三为代表的反动势力，大大提高了部队的政治素 质。民众抗日自卫军军部设司令部和政治部3司令部下设八处和 特务连3政治部下设六科和大众报社及宣传队。军部直接管辖四 个团,团下设营，营下设连，连下设排，排下设班。每团有指战 员共一千五百余人，全军组建后共八干五百余人。团以上干部配备名单如下;

        民众抗日自卫军司令员∶赵辉楼

        政治主任∶赵光远
        参谋处处长∶李子钧
        军需处处长∶耿藤霄
        军务处处长∶宋计方
        作战处处长∶ 王选才
        军训处处长∶王振祥
        军械处处长;赵自连
        军法处处长∶赵礼荣
        军医处处长∶李述唐
        秘书科科长∶王宣存
        组织科科长∶李镜如
        宣传科科长∶陈邑芬民
        运科科长∶宋兆祥
        敌工科科长∶马九龄
        总务科科长∶谢振生
        大众报社社长∶边之超;
        总编∶朱子强
        宣传队队长∶李虚哲
        特务连连长∶连瑞川

        第一团（束鹿县）团长∶田英奎;副团长∶李玉亭;主任∶赵光远

        第二团（赵县、宁晋）团长∶王选才;副团长;李玉堂;主任∶ 张惠山

        第三团（藁城县）团长∶马再洲;副团长∶刘公义;主任∶刘昱乎

        第四团（晋县）团长。刘蔼亭;副团长∶白德勇;主任∶李述唐

        民众抗日自卫军成立后，颁布了《告束，晋、赵，藁、宁五 县入民书》,号召五县广大人民积极行动起来，有人出入，有钱出 钱，有枪出枪，积极支援民众抗日自卫军，抗击日寇侵略，肃清 土匪汉奸，建立抗日民主政权，减租减息，保护入民生命财产安 * 全。

        组建工作结束后不久，赵辉楼获悉赵县城里驻扎了一小队日 。 本兵，并带来一批武装汉奸的武器装备。为了缴获这批武器，赵辉楼一连派出十几名侦察员。1938年4月，赵辉楼部署了攻打赵 县城的作战计划，他命令一团担任攻城任务。一天夜晚，民众抗 日自卫军一团副团长兼三营营长李玉亭率尖刀连迅速插入城里， 解除敌人岗哨后，赵辉楼率一团主力进城。战斗打响后，敌寇火 力猛烈，部队有所伤亡。赵司令急命李玉亭率部从后街包抄敌寇 阵地。一阵手榴弹轰响，敌寇的三挺机枪立即变成了哑巴。赵辉楼 指挥部队迅速清扫战场，把所有的战利品装满了十几辆大车。这 次战役歼敌三十余，缴获枪支一百余支，还有一些其他军用物资 及面粉布匹。

        不久，民众抗日自卫军又在大石桥附近以及石南公路两侧伏击敌入。在一次伏击战中，缴获日寇一辆军用大卡车，俘虏了一个 司机。民众抗日自卫军一连打了几个胜仗，在冀南抗日部队中占有。 三个第一。一是在束鹿田家庄曾打下日寇一架飞机,二是缴获日寇一辆汽车,三是1939年大杨庄战役缴获日寇一门山炮。这三个 第一曾受到一二九师首长的嘉奖和表扬。

        赵辉楼、赵光远等领导民众抗日自卫军重视部队的人才培 养。他们为了培训基层干部，在束鹿县刘家庄成立了随军干部学 ； 校，赵辉楼亲自任校长，先后培养了二百多入干部，担任部队基层领导工作。辛集解放后，冀西游击队负责同志杨秀峰、孙文淑! 等来到辛集，与赵辉楼商讨培训干部事宜，赵辉楼提出冀中人民 自卫军冀西游击队和冀南民众抗日自卫军三家合办一所干部学 校的建议，杨秀峰等同志都表示同意。1938年4月三支抗日武 装共同筹办河北抗战学院，院址在冀中深州，推杨秀峰为院长， 吕正操同志主动负责学院的物资供应工作。三家保送有高小毕业 文化水平的青年学生来学院学习，每期为三个月，毕业后各回原 部队工作。8月6日河北抗战学院举行开学典礼，杨秀峰院长宣 布宋任穷、吕正操,赵辉楼、陈再道、朱瑞，黄敬等为河北抗战学 院董事会董事。赵辉楼代表民众抗日自卫军在大会上讲了话，阐 明了培养抗战人才的重要性，并鼓舞三家齐心合力办好这所学 校。民众抗日自卫军先后保送两批共三百人去该院学习。

三

        1937年10月30 日, 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率七六九团进 到正太铁路以南地区。1938年5月初，徐向前副师长率七六九 团，六八九团和五支队来到南宫，他十分关注民众抗日自卫军的 成长。当赵辉楼率部突袭赵县城后，徐向前同志通过地下党的关 系要赵光远来南宫汇报工作，随后赵辉楼等人也陆续去南宫和韩 家庄会见徐向前副师长和宋任穷主任。赵辉楼代表民众抗日自卫 军全体积极要求一二九师直接领导这支抗日武装。根据赵辉楼的 要求，5月下旬，一二九师派谢富治率领石志本，孔庆德等三十 多人的干部队来到民众抗日自卫军，进行改编工作。为了改编的 顺利进行，赵辉楼提议，把石志本、孔庆德等三十余名老同志插 到民众抗日自卫军各团。

        第三团团长马再洲是联庄武装时期收编过来的国民党五十三 军的一个骑兵营营长，当时他率部驻扎在藁城，因为他声称抗日， 所以得到联庄武装的收编。这个营装备甚好,每位官兵都是长短枪 两大件，而且有三挺机枪，战斗力很强。改编为民众抗日自卫军时，为了加强三团的政治思想工作，赵光远、赵辉楼指示刘昱乎 同志率一部分地方武装与马部合编为第三团。当马再洲获悉八路 军改编民众抗日自卫军消息后，6月下旬他乘刘昱乎同志去辛集 开会的机会，便率旧部人马，携带全部武器向无极县城方向逃 去，妄图投降日寇。当天，石志本、孔庆德率刘昱乎所部追到濾 沱河南岸，经过战斗和政治攻势，终于把骑兵营全部缴械，马匹 和武器分配到各团。消除了这一隐患，为部队的顺利改编打好了 基础。

        在改编准备时期，刘志坚主任向民众抗日自卫军干部作了政 治报告，进一步明确了党的抗日主张，贏得了民众抗日自卫军指 战员的一致拥护。接着各团又举办了各类训练班，把谢富治带来 的三十多名老同志分配到各团、营任副职。准备工作就绪后， 便接到徐副师长的命令，要部队开到新河县正式改编为八路军。

        7月，赵辉楼下达了各团向新河县进发的命令，渡过溠艉樱?� 扎在白神手、尧头一带。遵蘭徐副师长改编指示的精神，第一， 抽各团主力营千余人补充七六九团。七六九团是一二九师主力 团，这个团因曾在1937年10月19日夜袭日寇阳明堡机场，毁 敌机二十四架，歼敌百余人而闻名中外。补充到该团的指战员都 十分高兴，纷纷表示，继承光荣传统，英勇杀敌人!”第二，汪乃 贵支队与民众抗日自卫军合编为八路军冀豫支队。任命如下：
        冀豫支队司令员：赵辉楼

        副司令员，汪乃贵

        政委：赵光远

        参谋长,范朝利

        代政治主任；戚远渥

        第一团团长，石志本

        政委'赵彩银

        参谋长：李子钧

        政治部主任：刘义

        第二团团长1孔庆德

        副团长，刘蔼亭

        政委，李定灼

        政治部主任：李述唐

        独立营营长：鲍先志

        教导员：刘昱乎

        另又指示原民众抗日自卫军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李镜如率宣 传队三十五人归三八五旅政治部建制；边之超、朱子强、陈邑芬 率大众报社归冀南区党委领导。

        近万人的民众抗日自卫军在短时期改编成功，除徐副师长和 冀南区党委的正确领导外，赵辉楼司令员的模范行动起了很大作 用。他在整个改编过程中,非常自觉按照徐副师长和冀南区党委 的指示精神去办。当时四团情况比较复杂，主要原因是四团副团 长（赵辉楼在旧军队时期的结拜兄,弟）白德勇煽动少数留恋家乡 的战士开小差。赵辉楼主动去四团处理这件事。当他接到白德勇妄 图投敌的可靠情报后，立即命令卫兵把白德勇绑了起来。白德勇 跪在地上一口一个大哥地求饶，赵辉楼十分气愤地说，我恨自己 瞎了眼，没有看清你这个没有中国人良心的家伙，我不是你大 哥，你也不是我兄弟，我赵辉楼决心跟党抗日到底，而你白德勇 却勾结汉奸，妄图投降日寇，只这一条就得毙了你。但今天我已 是八路军的一员，要听上级的决定建赵辉楼把白德勇带回军部， 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首长又征求赵辉楼的意见，他说，白德勇 已无可救药,请领导就地正法/赵辉楼大义灭亲的举动，对部队 改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1938年7月末，部队改编结束。有经验的老同志担任了各级 领导职务，经过军事和政治训练，使这支抗日部队的军事素养和 政治觉悟有了明显的提高，指战员纷纷要求重返束、晋、赵，藁、 宁地区杀敌立功。9月下旬部队北上，突袭了占领各县的日寇， 一连摧毁了五个县的汉奸政权，打击了反动势力，并且帮助地方 党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另外又多次组织群众破袭平汉铁路，牵 制日寇向武汉进犯和战争物资的运输，间接地支援了武汉保卫 战。

        1938年中秋节前夕，赵辉楼率部队解放了宁晋县城，人们象 过节日一样欢迎自己的子弟兵。随后又在赵县、高邑突袭敌寇的 据点，歼敌三百余人。宁晋解放后，二团在南塔庄大军阀王 怀庆家获得大批枪支弹药和其他贵重物资，并进行了开仓济贫， 附近劳动人民拍手称快。七六九团返回太行后，冀豫支队独立战 斗在沧石路以南的广大地区，赢得了第一次反“扫荡。的胜利。 随后又遵照师首长关于反“摩擦”的指示，对国民党顽固军赵云 祥所部的“摩擦”战进行了有力的反击。1939年元旦，赵辉楼率 主力二团再次突袭宁晋县城，歼敌百余人。1月下旬，日寇在宁 晋大杨庄据点集结兵力准备'扫荡”宁晋东北地区。师首长及时 命令陈再道率东进纵队一部配合冀豫支队消灭大杨庄守敌。战前 组成了以陈再道为指挥、赵辉楼为副指挥的指挥部，制定了 “围 城打援"的作战计划，决定25日由冀豫支队孔庆德团主攻据点;其 余兵力包括东进纵队的一个团，分别埋伏在大陆村公路西侧，准 备打由西而来的增援敌寇。24 0晚孔庆德团长通过内部关系，把 一个营的兵力插进了大杨庄，准备内外夹攻守敌。25日拂晓战斗 打响后，守敌惊慌失措，尽管进行了垂死的挣扎，但经不住我军 的内外攻击a而全部被歼，共击毙日寇六十余人，俘虏皇协军三 百余人，.并缴获山炮一门和全部武器辎重。25日午后，敌人援军 乘汽车由西而来，待等进入大陆村公路三里长的伏击范围内，一 声令下，枪声四起，经过激烈战斗，我军又歼敌三百余人，缴获 汽车四辆和一批军火物资。战斗结束后，参战部队在束鹿县南智 邱村召开庆功会，嘉奖有功单位和战斗英雄，各县都派来了慰问团和志愿加入我军的新战士。

        自从民众抗日自卫军改编为八路军冀豫文队后，不断地向敌 寇展开攻势，在当地人民的支援下,我军指战员英勇作战，使 束、晋、赵、藁、宁广大地区又重新回到我军之手，各县和各区 都先后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广大群众的抗日情绪空前高涨。但 没过多久，日寇用两个半师团的兵力从平汉和津浦两个方向对冀 南进行“扫荡。敌人精锐部队紧跟着冀豫支队，企图寻找战机与 我军决战。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为了摆脱敌人，冀豫支队便大 踏步地向沧石路以北转移。2月初行进到冀中深县时，遇到了一 二O师首长贺龙和关向应，他们及时通知冀豫支队L冀中日寇大 '扫荡'已经开始,此地不能久住，应迅速离开L于是冀豫支队便由 北而南，急行军一百七十里，拂晓前到达晋县与赵县交界的南、 北魏家口和大，小尚村一带，部队刚要生火做饭，晋县县委交通员 紧急通知”此地是日寇'扫荡'的重要地带。”此时部队已饥饿困倦 不堪，因此赵辉楼极力主张去宁晋县高庄窠一带平原村庄隐蔽起 来，暂避日寇锋芒。

        2月间日寇“扫荡”被粉碎后，冀豫支队回到束鹿新兴路和 智邺一带休整。不久国民党赵云祥的军队配合日寇偷袭了冀豫支 队驻宋家庄的某连，使该连牺牲二十一人。国民党乔明礼的军队 也开始跟冀豫支队闹起了 “摩擦*战。我军遵照师首长的指示， 与陈再道同志的东进纵队某部相配合，乘敌不备，一连攻打了乔 明礼军队占据着的赵、孙、段、李一溜羊盃，歼敌五百多人，把 乔明礼的残余赶跑了。不久又在路西打了以赞皇为基地的张荫梧 的民军，又歼敌二百多人。

        1939年3月，一二九师开始第一期整军，冀豫支队奉命上 了太行山，驻扎在辽县、武乡一带。5月冀豫支队与七六九团正 式合编为三八五旅，陈锡联为旅长，赵辉楼为副旅长，谢富治为 政委，黄振堂为政治部主任•赵光远任副主任。在此期间，赵辉 楼在刘伯承师长、邓小平政委的关怀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赵辉楼同志后来奉命去延安中共中央党校二部学习；日本投 降前夕，他又回到太行,先后任太行军区副司令员。1951年转业 到河北省，历任河北省人民政府委员、民政厅长、政协副主席兼 参事室主任等职。1960年9月28日，因患心肌梗塞，在保定逝 世.享年六十六岁。赵辉楼同志一生为革命尽心竭力，做出了贡 献，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他的。

        作者附言：本文系根据原来在民众抗日自卫军工作过的赵光 远、李镜如、陈邑芬、戚远渥，赵辉楼的亲属赵文恒、赵平涛等 同志以及熟悉赵辉楼和民众抗日自卫军的罗顺来、连瑞川.赵瑞 雪和刘洛川等同志的访问记录整理而成，还参阅了刘昱乎、李述唐 等同志的回忆文章。承蒙以上同志的热情帮助和大力支持，谨此 表示衷心谢意。但是，由于时间仓促，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敬 祈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