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芳  张辰来

         石家庄解放初期在肃反运动中，石家庄市戏剧舞台上出现了一台名为《十九号》的话剧。该剧由华北大学陈明（作家丁玲的 丈夫），逮菲执笔创作，华北大学文工团演出，在工人剧场公 演14场，场场爆满。之后，石家庄义和评剧社（石家庄评剧团前 身）又将话剧改编移植为评剧，在新华剧场公演，亦盛况空前。 于是，一台《十九号》轰动了石家庄。一时间，在街头巷尾出现 了 “不分老和少，争说《十九号》〃的现象.

         一出戏何以这样震动人心，争相一睹呢？

         原来，在当时的石家庄，“十九号”是个家喻户晓、骇人听闻 的代号，是个令人可怖的罪恶渊薮。解放前的石家庄人一听说“十 九号”，都会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十九号”是石家庄解放前夕国民党反动派在此做最后挣扎 时的一个特务机关。它虽然存在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但疯狂地捕 杀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惨害无辜群众的罪恶，却令人发指，被 当时人们称为“阎王殿”、“活地狱”！

         石家庄解放后，人们渴望目睹一下〃十九号”的真实面目就 可想而知了.

“十九号”的由来

         1947年4月8日开始，中国人民解放军晋察冀野战部队开展 了正太战役的石门外围战，孤立了盘踞在石家庄的国民党反动势 力。驻守在石家庄的国民党第三军深感形势不妙，召开了党政军 团联席会议，决定由国民党第三军、石门市（石家庄市旧称）政 府、石门市警察局、侦缉队、国民党石门市党部、国民党平汉特 别党部、国民党临区党部（统管流亡到石门的各县县覚部）、石 门市三青团以及石门市自卫总队等，组成联合行动委员会，也 叫“石门动员委员会” 0石门市市长尹文堂任主任委员。这个委 员会中的人力组设所谓“肃奸股”，以石门市警察局行政科为主 开展活动。但不久，又认为警察局行政科难当此任，遂有另立机 构之议，于是将“肃奸股”改称“石门市动员委员会人力组肃奸 股会审小组”，并于5月1日从警察局迁到当时的中正街十九号（即今桥西区南大街七号），到了 6月1日又更名为石门市动 员委员会肃奸组”。

         ’十九号”原是恒记银号旧址，座落在该街南段路东，有两 进院落。这个特务机关搬进之后，里院北楼楼上为侦讯股和总务 股，楼下三间为一号监房：东楼楼上两间是审讯室、楼下为二号 监房,西楼楼上两间也为审讯室，楼下二间是看守室，住自卫队一 个班。外院南楼楼上是情报股、审讯室，楼下也是情报股3西楼 楼上为女特务钟丽君居室，楼下是汉族伙房3东楼楼上是仓库， 楼下是回民伙房。

         这座宅院从1947年5月成为特务机关，到当年11月12日石家 庄市解放，虽然仅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却因国民党特务的罪恶而 蒙恶名，昭著于世了。

“十九号”的组织机构

         这个所谓的'肃奸组”，设组长、副组长、秘书各一人，下 设情报、侦讯、总务三股，并配备自卫队一个班。

组长一职，开始由国民党第三军政治部主任彭象贤兼任，7 月之后由该军政治部副主任宋文汉兼任3副组长一职，最初是石 

门市警察局行政科长苏澜生，后由警察局侦缉队队长兼一分局局 长锁度元担任3该组秘书由国民党河北省党部驻石门办事处的宣 传科长兼石门市党部秘书徐宏远担任。

         组长、副组长负责每三日召开一次由股长，队长和部分骨干 分子参加的全体汇报会，决定各项工作、各类问题的处理办法。 后来改为不定期开会。日常工作由秘书徐宏远负责。

         情报股，股长王钧，化名胡玉俊，系国民党石门市党部的组 训股长。下设有情报队，队长为朱敏才，原为国民党第三军政治 部干事。基本情报员有贾致和（兼情报股文书）、赵汉甫、李川 湖，胡月中，杨时勤、石景山、张晓东、张学信、贵渭川、岳亚 东、卢志固、闵建平、王安民、杜一枝、钟丽君（女）、殷隽。额 外情报组组长容时丰，组员何子玉、刘英武、张久山、郭振海、 张凤杰、王筱德、位书梅共8人。

         情报股还联络石门市国民党党政军团各机关，网罗各同业工 会、各职业工会、教育会、各县在石同乡会以及各县流亡在石门 的县党部等建立了庞大的情报网。他们的任务是搜集共产党各 种情报；化装跟踪、逮捕共产党人员，并负责初审3进行策反活 动3检查户口；搜收枪支等。

         侦讯股：股长张文耀，化名高大年，系中统特务，曾任井胫 矿区国民党部书记长，侦讯员有皮朝栋、李振芳、冯振国、刘延 年、王应轩、王延年、吕更久，胡宗民。临时侦讯员有李安文、 王占奎。该股主要负责被捕人员的审讯，并提出对被捕人员的处 理意见，经全体汇报会通过执行。

         总务股：股长阎锡章，是石门市政府教育科的科员。该股管 理员由警察局的石桂波担任，任务是管理被捕人员，凡有关被捕 人员的饮食起居行动均由其负责，并负责实行所谓的“犯人教 育”。下设看守一名马忠元，文书一名，先是牛xx,后为刘X X,差役J名杨顺江，两个伙夫阎锡文和李小明。该股主要负责 会计、庶务，文书、保管及被捕人员的看管。

         自卫队一个班，负责警卫、看守、用刑，一至两周换班。

肆施暴虐  捕杀共产党人

         从这个特务组织成立之日起，即明确以努力破获市内潜伏 之有系统有组织有工作之匪徒，其各县外来之地方干部、民兵、 农会曾经工作于今改业者”为主要行动目标。大肆捕杀共产党员 和地下工作人员。

         1947年5月间，“肃奸股会审小组”收到保定党政军联秘处 给石门党政军联秘处的代电云s “据奸匪彭秋辰供称：石家庄中 共办事处组织，主任孟清元，工作员王阴槐、郭玉良、赵文书、 温振刚、陶聚锦等希即捕获……”当时负责情报的王钧等人发现 这一代电中的郭玉良、赵文书、温振刚、陶聚锦等人，都是石门 市党部第一区党部的人，其他都不知踪影。怀疑由于国民党组织 上的松弛，郭玉良等人可能是共产党打入国民党的。可是据郭玉 良等人平素行动，又不象潜伏的共产党，疑是共产党的借刀杀人 之计。于是便采取了试探的办法。一开始把代电中涉及的人员告 诉赵文书，并说明这些人在石门的组织关系，使之代为调査，而 暗中窥探他们的行动。之后，又把赵文书、温振刚逮捕，再窥探 郭玉良的行动，按照这样方法逐次实行后，并未发现这几人有异 常情形。最后认为此事确系共产党实行的借刀杀人之计，释放了 赵文书等人，将代电存卷备查。

         不料，5月下旬朱敏才到“十九号力以后，发现了这个代 电，引起了注意。朱敏才原在五纵队（国民产先遣军侯如墉部） 时认得一位叫孟庆元的，其原籍、年龄和代电上的孟清元一样， 即认为孟庆元就是孟清元。经问原在五纵队当过班长的基本情报 员胡月中，得知孟庆元已在暴露身份之后，撤回到了解放区。于 是朱敏才和王钧认为，孟庆元虽走，他的下层组织一定仍然存 在，便精心策划在孟庆元亲友身上做文章。后来，朱敏才获知孟庆元离石前曾与其同乡王焕然不断来往，便派特务胡月中伪装 成解放区的工作人员，到同和裕药房找王焕然，诡称是孟庆元派 来送信的。王焕然J时大意，信以为真，当时因在同和裕谈话不 便，便邀胡第二天到北后街永生药店吴子珍处谈话C见面时， 王焕然向胡月中要孟庆元的信件，狡猾的胡月中编造假话说： 我们来了两个人，信在另一位手里，我们得小心行事。”于是 又约定了第三次在西花园永安街的中和恒药店贾文锦处见面。这 样，胡月中又带同伙石景山拿着伪造的信件到了中和恒药店。贾 文锦倒非常谨慎，接信后说，白天看信不方便，晚上看信,明天再 说。胡月中和石景山回到4十九号”向王钧、朱敏才汇报之后， 王钧、朱敏才就决定了晚上监视，拂晓时实行逮捕。

         1947年农历五月十五日清晨，“十九号”的特务即将贾文锦、 王焕然、吴子珍连同药店的陈怀玉，徐炳辰等11人逮捕，而后又 逮捕了刚从老家返回的王振海，以査出的一封信为线索又将王国 士逮捕。

         这些人被捕之后，'十九号”的特务们即每天“申问”两 次，追问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情况。他们用皮鞋踢、木棒打、杠子 压、夹子夹，昏过去之后，又用冷水浇醒，继续追问。把人们打 得遍体鳞伤。王钧、朱敏才等还用烧红了的火柱烙烫被捕的人 员，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但经过两个多月的严刑拷打，特务 们一无所获，只好将他们转到了国民党三军军法处。

         在这些人被押国民党三军军法处期间，地下工作人员姬景 海、殷明飞、王济民、聂连和、祝桂森以及被捕取保释放的陈怀 玉、范朝珍通过各种渠道，进行营救，致使案情稍有转机，未能 很快遭到杀害。但到这年10月，国民党三军北调，又将他们押回 了 “十九号” O这一次特务们对他们更为严厉，不给松绑，不给 仮吃，打瞎了王焕然一只眼，打断了贾文锦的胳膊。10月13日夜 间，王钧、卢志固、杨时勤、石景山带自卫队一个班将贾文锦、 王焕然、王国士、王振海等5名共产党员秘密杀害于花园饭店后 边。这些同志遇难后，特务们竟不准收尸。直到石家庄解放后， 才将尸体挖出。人们看到这些遇害者被绳捆绑，口内塞物，浑身 血污，有的被剜目，有的断了头，其状之惨，实不忍睹。

"十九号”的特务们于这年8月底，逮捕了我晋县公安局派 遣的地下工作人员吴茂文。吴茂文是晋县海滩村人，在县公安局 三股股长董自身领导下，接受派遣任务，做了很多情报工作。后 来由于特务赵俊峰（同乡）、国民党石门市第一党部第一区分部 书记姚玉留、第十党部书记靳守均等向“十九号”情报股长王钧 告密，遭到逮捕，经严刑拷打后，送国民党三军军法处惨遭杀 害。

         1947年7月间，,十九号”还逮捕了铁路工厂的共产党员董 其年等6人，董其年面对酷刑，毫不畏惧，后被转送到国民党三 军军法处，被判处死刑，但没来得及执行，石家庄即告解放，董 其年才得出狱。

胡作非为 惨害无辜

         “十九号”不仅大肆杀害共产党人，而且还胡作非为，敲诈 勒索，捕抓无辜群众。

         春隆茶庄为了业务上的方便，对债务款项实行汇兑°苏玉起 在春隆茶庄存放了 10万元法币，双方讲妥，柜上见苏的条子即可 付款。一次个叫李达三的带苏玉起的条子到茶庄取款，被市党 部特务查住，报告了 “十九号” 。特务随即将春隆茶庄的张掌柜 等三人逮捕，几经严刑拷打、审讯，又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但又 不甘心白白放人，就让春隆茶庄拿出2500万元，还不叫罚款，美 其名曰：“自动捐”。这还不算完，特务们暗中又勒索了2500万 私下分掉，才将春隆茶庄张掌柜放出。

         更有甚者，特务们为勒索钱财，竟不择手段地残害无辜百 姓。"十九号〃情报股特务岳亚东于1947年6月，装扮成农民 模样，身背一斗麦子，来到石桥街万寿堂药铺，见到掌柜王祥贞 后，诡称八路军李区长让我来找你，让你给他买水笔和西药。王 祥贞说不认识什么区长，不答应。过了几天，岳亚东又来到药 铺，这时已到晚8点了，他肘挟口袋，口称李区长托你隐藏枪枝 准备解放石门。王祥贞说，我是买卖人家，这事儿可不行。每夜 查户口，查出可受不了。三推两让，岳亚东将口袋塞在了王祥贞 床下，转身出门就吹响了戒严哨。一下子涌进几个人，岳亚东就 说I “这是八路的老巢。”说着从床下拿出他放的口袋，取出枪 来，随即把王祥贞绑到了 /十九号”。一开始审讯，张文耀即说 王祥贞的药铺是八路军出钱开办的，是专为八路调查军情的。王 掌柜口喊“冤枉！ ” ,张文耀大叫来人！”，随即几个如狼似 虎的特务把王推倒在地，一气就打了 108棒子（这是同难人 数的），王在地上碰的满脸是血，以致昏死过去。特务们用冷水 浇，王祥贞仍然不醒人事，之后让同难人把他背到了监房。过了几 天，又叫王祥贞过堂，他到楼上一看还是张文耀审问，两旁站着 10多个打手，手拿绳子，还有一根重约三四十斤，长约8尺的 大杠子。张说，"先把他捆起"o后问g “八路军给你多少钱开 这个买卖？ ”王说："是我自己的。”张把三角眼一瞪，骂道，"混蛋！给我压他！"于是打手们把杠子放在王的两腿上，杠子 一端上两个人，接着又上4个人。王祥贞疼得浑身冒汗，一声惨 叫便不醒人事了。特务又用冷水把他浇醒，问他招不招，王被折 磨得死去活来，已不能言语。张又让“再压，多上人！"这一次 把王样贞疼得舌头咬破了，鲜血直流，大汗淋漓，随之不省人 事，之后两三天不食不动。

         王祥贞被关在《十九号”两个月，从肉体到精神受到非人的折 磨，有苦无处诉。有一天，他问看守马中元丁怎样就能放出呢？” 马说‘ “你真傻瓜，快花钱吧，不然就得让你赴个'独席'（枪 毙）。”这样，王祥贞才找到活命的门路.拿出了500万元，还 得叫“自动損”，才把命买了出来。

         "十九号”的特务在街上横行霸道，随意抓人。除药店外，卖 洋布的、卖笼管的等各行业不少人无辜被抓,更可恶的是特务李川 湖因为看中了一个瓷器店少掌柜的媳妇，而把人家抓了起来。被 捕群众受尽刑法，又被敲诈勒索钱财之后，才被放出。在4十九 号”的工作报告上有记载的没收钱财和实物拍卖款就达9056.7 元，暗中勒索不上账的更是难以数计。锁度元得怀表，徐宏远得 沙发，朱敏才得款购置家俱、做西服，王钧勒索春隆茶庄50万，王 德润20万，敲诈休门赵祥五50万。卢志固逮捕过无辜群众范欄 子，将范释放后还让其去获鹿拉过一车东西。只要是被［十九 号"逮捕的，在关押期间受尽折磨和敲诈勒索的，放出之后特务 们招呼一声还得老实听命，否则又会大难临头。

         十九号"祸害一方，甚至连左邻右舍也不放过。他们缺什 么东西就到周围去拿。不管是谁的，也不管人家用不用，拿着就 走。他们到斜对门去抬煤，拿锅和笼屉，象用自己的一样随便。 不仅如此，还在周围买卖店铺里胡聊、打闹，搅得人家买卖做不 成。他们到对门永和堂药铺借钱打牌，稍不顺心，即将人家抓到 “十九号”施以重刑，以至把坐堂大夫和店员都吓跑了。

         十九号”在其存在仅半年多的时间里，就逮捕关押过470多 人，只有3间屋的一号监房，最多时曾关押100多人。其中漏报户 口者120余人（“十九号”规定，凡是漏报户口者，一经查出， 立即抓捕，关禁一日，不让吃饭，然后交款取保释放）；送国民 党三军军法处66人。剩下的250多人,多是平白无辜被捕，受尽折 磨和敲诈，少部分被放出，大部分则是国民党三军在清风店被歼 之后，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勤索钱物后被放出的。

         "十九号”的刑法，除了棒子打、杠子压之外，还有多用于 给妇女上刑的手夹，即用5根笔杆用细绳连一起，夹住四个手 指，用力一拉能把人疼得昏死过去。更为狼毒的是撬棍，即用细 绳把人双腿从踝部捆牢后，插入一大棍，向反方撬起，使人疼痛 难忍，当场气绝昏死。一次一人受刑不过，曾跳楼自杀，幸未摔 死。

         被捕的人一天放两次风，早晚各一次，其余时间均被关在屋 内。时至盛夏，气味难忍。每日两开饭，都是霉臭的饭食。负责 给犯人做饭的阎锡文，为了中饱私囊，恨命克扣，每次剩下的饭 菜，加上洗菜水甚至洗脚水也倒入大锅内，下次做饭照样使用。 做出的饭都是灰色的，腥臭难闻。有办法的靠外边送点；没办法 的只好食用这种饭维持生命。当时，受难者曾在北楼下一号监房 的墙上刻划下这样两句话：“有钱的半条命，无钱的活不成。"

骨干分子罪有应得

         “肃奸组”组长宋文汉，又名宋克武、宋隆海，化名周广 发，安徽省合肥县人。国民党员，历任蒋军排长、连长，少校指 导员、蒋军党部书记、科员、秘书、黄川县副总队长、上校附员， 三军政治部副主任，长期为敌效劳，危害人民。"十九号”的活 动由他主宰。1947年10月被我军俘虏释放后，于1949被判管制一 年。在此期间并未交待其具体罪恶，继续做反革命宣传。1957年 7月，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宋文汉死刑，缓期2年执 行。

         “肃奸组”前任副组长苏澜生，又名苏振海；河北省栾城县 窦妪村人。1937年前，曾在归绥、河北各地警界做事，1937年后 随国民党南逃，先后在潔河、宜昌、重庆等地历任见习督察员、 局员、训练所所长、重庆警训班教官、教务主任。日本投降后， 被派为吉林省接受专员，未到职。1946年5月到石门市任伪警察 局行政科长。1947年4月主持《肃奸股”活动，6月任“肃奸组” 副组长。仅两个月时间，便逮捕了一百二三十人，并使用筷子 夹、棍子打，扛子压、灌凉水等残酷的刑讯手段。栾城解放后， 很多地主、富农分子逃亡石市，他即组织栾城同乡会及反动武装 还乡队，侵扰解放区。1947年7月他又任新生日报社社长，为国 民党反动派做反革命宣传。1950年5月31日，石家庄市人民法院 判处苏澜生有期徒刑20年。

         “肃奸组”副组长锁康元，又名咏唐，化名刘衍钊，石风， 河北省定县城内人。1937年10月加入军统后即与日伪勾结，积极 进行反革命活动，充任侵华日军石门警察局司法科特务系书记。 日本投降后，他摇身一变，又充任石门警备司令部稽察处副处 长，警察局一分局局长兼侦缉队长，“肃奸组〃副组长等要职， 领导发展特务组织，搜集共产党情报，逮捕擢残革命干部与无辜 群众，进行敲诈勒索。锁廣元在充当一分局局长时，曾吸收童秀 峰、王光远、王文元，赵光振等人充当特务，并发给谍证，刺探 解放区军政情报及进行瓦解活动。仅据他本人的交待，曾搜集到 藁城、平山，获鹿、井隆等解放区驻军情况及晋察冀边区组织系 统和首长姓名等。1947年2, 3月间，他利用其爪牙王文元，企图 瓦解我部队。

         锁膜元在任侦缉队长时，平均每月要处理“共产党嫌疑”案 件5起之多，他于1946年夏天以共产党嫌疑犯”为名逮捕八条 胡同蛛丰隆货栈一个伙计，勒索200万元。1947年5、6月间，他 伙同警察局长刘清池带领爪牙数名，将新明池澡堂伙友李大雪等 6人以“八路工作员”的罪名逮捕，经刑讯后，送三军军法处3 人，他从中勒索500万元。1947年7月间，他又下令逮捕我方工 作人员王化普，与此同时又以“八路嫌疑”的罪名在大桥街路南 马家鸡铺逮捕一马姓商人，同时他又带领爪牙数名，在桥东以 共党嫌疑"的罪名逮捕商人孙乃宏，又以/八路工作嫌疑”的 罪名逮捕商人孙玉祥，勒索200多万元。其他无辜群众被捕者不 计其数。除此之外，锁礙元还积极做反革命宣传，开办反动学 校，训练基层特务。他于1947年3月底“纪念戴笠死亡一周年，， 时，与赵劲军合谋成立立人小学”,以训练培养基层特务。他 还曾利用此名义让大兴纱厂等私营工商业“募捐” 4000万元。

         1946年国共谈判时期，共产党方面军事代表住石门旅馆，锁 廢元积极配合军统特务刘觉非在新陆皮鞋店架设电台，窃听共产 党代表团所发的电报,更以査户n的名义，刺探军调部共产党方 面工作人员的动态。

         锁廢元在《十九号”起着重要作用，罪恶累累。解放后，石 家庄中级人民法院判处锁膜元死刑，于1951年3月19日执行枪 决。

“肃奸组”情报股股长王钧，又名伟如，小名书楼。河北省 获鹿县南郊马村人。1941年即效忠日本侵略军，曾在正定道伪新 民会、深泽县伪新民会当汉奸，组织伪军武装，与人民为敌。 1944年春兼深泽县伪保安队副官及新兵训练处主任等职时，将伪 军班长3。名组成“铁心队”进行反共教育。日本投降后，他又任国 民党河北省第十七区党务督导、区办事处训练股长，训练无极、 深泽两县国民党员50余人，进行反革命活动。1946年7月，他又 充任国民党第三军青年营党务指导员，吸收反动地主分子120名 为党徒，由他派到各县进行特务活动。同年10月他任石门市党部 组训科长，发展党羽1700余名。举办3次反动训练，并搜集共产 党军政情报。1947年4月成立“肃奸股”时，即开始负责搞情报 活动，明确为情报股长后，更是死心踏地为反革命效劳。侦捕共 产党工作人员及无辜群众330余人，均遭其毒刑残害。

         解放后，王钧经最高人民法院转送石家庄市人民法院，被判 处死刑，于1950年7月17日执行枪决。

         肃奸组”侦讯股股长张文耀，又名张子名、张诚，河北省 静海县人。他于1929年参加国民党，后任国民党县党部秘书，区 党部执行委员，1935年参加中统特务，后在太行山党政总队当队 员。日本投降后，他充当井隆矿区国民党部书记长，“肃奸组” 侦讯股长。1948年充当天津市通讯处中统组织科长，后到南昌充 当政工队副队长，又在湘粤边区任特务工作站长。1955年被我公 安部门逮捕归案。

         张文耀在井隆矿区当国民党部书记长时，与国民党三军副团 长彭维华、三青团主任刘缉光、警察所长高飞等组织了 “党政军 联席会”和，提审小组” 。他任提审小组副组长，亲自审讯、处 理抓捕的革命干部及无辜群众。他曾亲自审讯共产党员王书子、 许禄堂、四分区锄奸组干部韩克元、西王舍民兵连长何五英，审 讯后将何五英、韩克元杀害。张文耀在任“肃奸组”侦讯股长 时，凡“十九号”逮捕的人，都以他为首进行刑讯，定夺生杀大 权。解放后，我人民政府逮捕了张文耀。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判 处张文耀死刑，于1958年4月27日执行枪决。

         “十九号〃欠下人民的血债，终于在人民当家做主之后得到 了彻底清算。1947年11月12日石家庄解放之后，在《十九号”大 大小小的做恶者，一一被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但是，“十九 号”—这个罪恶的象征，石家庄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