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一看是两个路警,对孙彪说:“给他俩点颜色看,要 快要狠,就说我们少东家搭车去河头有急事。"
孙彪领命去了,近身抬手晃脚的刹那间,俩人便栽倒了, 道口员刚要转身进房,孙彪只朝他哑门一戳便坐在门口直了 眼,说时迟,那时快,孙彪摘了俩人的手枪,一看铁柱已提箱 抓上煤斗,箭步窜回找那只皮箱却不见了,只听铁柱喊:“快 上车,那只我已扔到车厢里。”
车速快了,孙彪不敢怠慢,抓上车施展轻功连续几个跳 跃来到铁柱所扒乘的车上,突然踩上一软体物只听“啊”的一 声,陡然站起原来是押车警偎缩在一角避风寒,这小子以为是 偷煤的蠢贼,大喝:“快下去,不下去我可开枪。”孙彪也不 搭话,佯作侧身察看车下,突然上边一拳下边一脚,把那家伙 击踩了仰面朝天,脑袋磕在端板上,一声没吭便不动了。
列车速度更快了,飓风加摆动力使一只手提箱的铁柱,好 似飘浮物贴在老鹰身上,随时都有飘飞跌落的危险,车上发生 的事极为短暂,既使有喝喊也被巨大的运转声和风声所湮没, 当孙彪探头呼叫他时,已经难以支撑臂力了,声嘶力竭地说: “去告诉石洪立即下车,以拍掌为联络信号,不要过了河头。
快去快回,我可撑受不住了! ”
果然轻功高超,来去没用三五分钟幸慰地说,下吧,他跳 下去了。铁柱担心石洪:“他没摔着吧。”
“没看准,好象摔了个結摭子。”孙彪不以为然的说。
二人相继跳下车,都是轻飘飘落地,随着坠力消失站稳, 石洪则不然重重地摔了一跤,搓了筋扭了脚腕,手掌和脸都抢 破,站都站不起来了。
二人只好轮流背他走。夜黑风高落荒而行,时而踏雪时而 踏冰,艰难跋涉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石洪身躯高大,孙彪背 他犹可,铁柱单簿身子背他可真叫负出吃奶的劲,但不敢停歇 喘息,因为这是敌人大后方,多延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这 时候是多么希望得到一辆车,和一头毛驴啊。然而荒郊野外的 深夜,很难有这种奇巧事从天而降。
天傍亮时,来到一个村庄,铁柱想休息一下,找口水喝 买点东西吃,顺便雇辆车或一头驴,估计离开铁道二十余里, 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了。谁想屁股还没坐稳,就突然响起枪 声,越响越激烈,由面到点越响越激烈,铁柱又是紧张又是兴 奋地对俩人说:是我们的人骚扰敌后方奇袭日伪军驻地,咱们 应该协同歼敌,才有资格求助脚力。石洪觉得有道理就说应 该。
于是三人分开抓有利地形,等待截歼逃敌,但铁柱又多了 个心眼儿,莫重演当年“送上门的俘虏”幼稚可笑的一幕,且 弄清谁进攻谁再说。
天大亮了,渐渐辨出外围主攻高房目标,受包围者只有靠 步枪和手榴弹挣扎反抗,而且很珍惜子弹,进攻者则是机枪步 枪齐发,大有弹雨淹敌之势。铁柱不由心头一震,这是我们地 方武装被包围了,长久打下去或敌人援兵到来,或子弹毫尽岂 不束手就擒,但一看自已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伤了脚不能动 的,想帮一把力不从心,不帮又实在不忍看着被人“消灭”, 下意识地朝孙彪一瞥用乞求地口吻说:咱们的人被包围了,你 能不能绕到机枪阵后面,把他机枪给他夺过来,或者给他毁 掉。好给咱们人突围的机会!
孙彪说:我正有这想法,怕你不同意没敢说。石洪也说唯一 能够救他们的,只有发挥你轻功武功的优势去夺机枪,孙彪说我 也不会使机枪啊!铁柱说我跟你去,为了救同志们只有孤注一掷 了。又叮嘱石洪几句,二人兜圈子朝路北机枪阵地摸过去。
敌人的两挺轻机枪分别架在两个院子的东西厢屋脊上,形 成平射与俯射的椅角之势,给坚守南北院的我军,造成致命的 封锁与杀伤,不要说开门突围,就是隔墙投弹都在两挺机枪旋 转角度之内,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孙悟空的本领是难 逃灭顶之灾的。
铁柱带了孙彪顺声音摸到敌人东侧机枪阵地,见五六个伪 军正伏在机枪左右聚精会神地朝南院射击,并不曾注意身后, 孙彪使了个黑虎跳涧落在机枪射手身旁,说时退,那时快,未 等射手和步枪士兵醒过神来,早把机枪夺到手,飞起一脚把射 手踩出老远,伪军们一调转枪口又被他踩翻滚下房去,铁柱纵 身上房先击毙了射手,把机枪抓到手,调转枪哒哒扫了一梭 子,立刻把另一挺打成哑巴。
一阵骚乱之后机枪、步枪火力被吸引过来,孙彪说我再去 把另一挺夺过来,铁柱边换梭子边说,你不会使就把完毁掉。 打出一个连发又把敌人机枪压下去了,
这时南北高房齐喊:“同志们,咱们的主力接应咱来了, 快往外冲啊!”手榴弹乌鸦般的飞落庭院、街心,硝烟弥漫弹 片横飞,然而南北院大门刚一打开,西侧机枪又叫开了,铁柱 扫了一气没打哑。正琢磨孙彪偷袭失利,敌人机枪不叫了,并 且西院房上有敌人坠落……机枪又叫了,但没往铁柱这边扫, 也没往南北大院射,而是扫射街上乱作一团的敌人,铁柱喜出 望外高喊:“同志们往外冲啊,草泊独立大队接应你们来了, 莫让敌人跑了啊!”
恰在这时候,村东村西皆响起枪声和嚥亮的军号声,敌 人纷纷丢弃阵地拥向村口,铁柱不由浮现惨死的父亲兄弟还有 无辜的父老乡亲们,说声狗日的们,你往哪里跑,跳下房端着 机枪,边扫边追,敌人一片片的倒下,孙彪受了感染也提了机 枪跳下来助战,不过他使不惯机枪,刚才在房上打响,那是摸
孙彪领命去了,近身抬手晃脚的刹那间,俩人便栽倒了, 道口员刚要转身进房,孙彪只朝他哑门一戳便坐在门口直了 眼,说时迟,那时快,孙彪摘了俩人的手枪,一看铁柱已提箱 抓上煤斗,箭步窜回找那只皮箱却不见了,只听铁柱喊:“快 上车,那只我已扔到车厢里。”
车速快了,孙彪不敢怠慢,抓上车施展轻功连续几个跳 跃来到铁柱所扒乘的车上,突然踩上一软体物只听“啊”的一 声,陡然站起原来是押车警偎缩在一角避风寒,这小子以为是 偷煤的蠢贼,大喝:“快下去,不下去我可开枪。”孙彪也不 搭话,佯作侧身察看车下,突然上边一拳下边一脚,把那家伙 击踩了仰面朝天,脑袋磕在端板上,一声没吭便不动了。
列车速度更快了,飓风加摆动力使一只手提箱的铁柱,好 似飘浮物贴在老鹰身上,随时都有飘飞跌落的危险,车上发生 的事极为短暂,既使有喝喊也被巨大的运转声和风声所湮没, 当孙彪探头呼叫他时,已经难以支撑臂力了,声嘶力竭地说: “去告诉石洪立即下车,以拍掌为联络信号,不要过了河头。
快去快回,我可撑受不住了! ”
果然轻功高超,来去没用三五分钟幸慰地说,下吧,他跳 下去了。铁柱担心石洪:“他没摔着吧。”
“没看准,好象摔了个結摭子。”孙彪不以为然的说。
二人相继跳下车,都是轻飘飘落地,随着坠力消失站稳, 石洪则不然重重地摔了一跤,搓了筋扭了脚腕,手掌和脸都抢 破,站都站不起来了。
二人只好轮流背他走。夜黑风高落荒而行,时而踏雪时而 踏冰,艰难跋涉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石洪身躯高大,孙彪背 他犹可,铁柱单簿身子背他可真叫负出吃奶的劲,但不敢停歇 喘息,因为这是敌人大后方,多延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这 时候是多么希望得到一辆车,和一头毛驴啊。然而荒郊野外的 深夜,很难有这种奇巧事从天而降。
天傍亮时,来到一个村庄,铁柱想休息一下,找口水喝 买点东西吃,顺便雇辆车或一头驴,估计离开铁道二十余里, 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了。谁想屁股还没坐稳,就突然响起枪 声,越响越激烈,由面到点越响越激烈,铁柱又是紧张又是兴 奋地对俩人说:是我们的人骚扰敌后方奇袭日伪军驻地,咱们 应该协同歼敌,才有资格求助脚力。石洪觉得有道理就说应 该。
于是三人分开抓有利地形,等待截歼逃敌,但铁柱又多了 个心眼儿,莫重演当年“送上门的俘虏”幼稚可笑的一幕,且 弄清谁进攻谁再说。
天大亮了,渐渐辨出外围主攻高房目标,受包围者只有靠 步枪和手榴弹挣扎反抗,而且很珍惜子弹,进攻者则是机枪步 枪齐发,大有弹雨淹敌之势。铁柱不由心头一震,这是我们地 方武装被包围了,长久打下去或敌人援兵到来,或子弹毫尽岂 不束手就擒,但一看自已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伤了脚不能动 的,想帮一把力不从心,不帮又实在不忍看着被人“消灭”, 下意识地朝孙彪一瞥用乞求地口吻说:咱们的人被包围了,你 能不能绕到机枪阵后面,把他机枪给他夺过来,或者给他毁 掉。好给咱们人突围的机会!
孙彪说:我正有这想法,怕你不同意没敢说。石洪也说唯一 能够救他们的,只有发挥你轻功武功的优势去夺机枪,孙彪说我 也不会使机枪啊!铁柱说我跟你去,为了救同志们只有孤注一掷 了。又叮嘱石洪几句,二人兜圈子朝路北机枪阵地摸过去。
敌人的两挺轻机枪分别架在两个院子的东西厢屋脊上,形 成平射与俯射的椅角之势,给坚守南北院的我军,造成致命的 封锁与杀伤,不要说开门突围,就是隔墙投弹都在两挺机枪旋 转角度之内,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孙悟空的本领是难 逃灭顶之灾的。
铁柱带了孙彪顺声音摸到敌人东侧机枪阵地,见五六个伪 军正伏在机枪左右聚精会神地朝南院射击,并不曾注意身后, 孙彪使了个黑虎跳涧落在机枪射手身旁,说时退,那时快,未 等射手和步枪士兵醒过神来,早把机枪夺到手,飞起一脚把射 手踩出老远,伪军们一调转枪口又被他踩翻滚下房去,铁柱纵 身上房先击毙了射手,把机枪抓到手,调转枪哒哒扫了一梭 子,立刻把另一挺打成哑巴。
一阵骚乱之后机枪、步枪火力被吸引过来,孙彪说我再去 把另一挺夺过来,铁柱边换梭子边说,你不会使就把完毁掉。 打出一个连发又把敌人机枪压下去了,
这时南北高房齐喊:“同志们,咱们的主力接应咱来了, 快往外冲啊!”手榴弹乌鸦般的飞落庭院、街心,硝烟弥漫弹 片横飞,然而南北院大门刚一打开,西侧机枪又叫开了,铁柱 扫了一气没打哑。正琢磨孙彪偷袭失利,敌人机枪不叫了,并 且西院房上有敌人坠落……机枪又叫了,但没往铁柱这边扫, 也没往南北大院射,而是扫射街上乱作一团的敌人,铁柱喜出 望外高喊:“同志们往外冲啊,草泊独立大队接应你们来了, 莫让敌人跑了啊!”
恰在这时候,村东村西皆响起枪声和嚥亮的军号声,敌 人纷纷丢弃阵地拥向村口,铁柱不由浮现惨死的父亲兄弟还有 无辜的父老乡亲们,说声狗日的们,你往哪里跑,跳下房端着 机枪,边扫边追,敌人一片片的倒下,孙彪受了感染也提了机 枪跳下来助战,不过他使不惯机枪,刚才在房上打响,那是摸
仿铁柱的动作,现在追杀逃敌了,哪如拳脚短兵器痛快,于是 他把待换梭的机枪一抛,顺手拾起丢弃的步枪,箭步冲入溃军 行列,倒转枪托专往溃兵头上腰上轮,有两个鬼子兵见无路可 逃,凶狠地朝他前心和右肋刺来,孙彪抡枪横扫的同时,飞起 右脚踩在鬼子小腹上,左脚勾住右侧鬼子脚腕往外一拨两个鬼 子一齐栽倒,手起枪落脑袋都开了花。动作娴熟而犀利,敌我 都惊呆了。
敌人在我军内外夹攻下,除少数漏网逃走,其余全部被歼 被俘,铁柱杀红了眼,仇恨在胸哪里还管什么俘虏政策,机枪 一轮尽数消灭,甚至有跪倒的也被他送上了西天。首创大扫荡 以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光辉战绩。不但以雄辩事实宣告,八 路军未被消灭,也给铁南悲观失望的民众增强抗日救国信心。
当被围困的游击队长找到夺机枪的二勇士时,双方都惊喜 得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原来队长是县委交通员方振同志,指 导员是前县大队的班长贾福合,方振同志来草泊送信回县委不 久,便派到渤海游击大队当了队长,与一直在该队任指导员的 贾福合成了好搭当。
这个游击队实力原本很雄厚,有一百多人三挺机枪还有掷 弹筒,活动在长芦盐场与大清河之间,大扫荡开始,山坂中路 纵队遭到李家灶铁柱他们的牵制,战斗很惨烈,方振闻讯飞兵 救援,遭到鬼子马队的突袭,并被包围,奋战一天最后以伤亡 惨重的代价突围出来,仅剩下不足五十人。这次他们接到县委 的指示,要在敌后建立地下政权,教育敌伪办事人员,为了齐 头并进,于掌灯时分就进入望淀,并兵分三路去做争取工作, 方振率十余人留在望淀大村子,贾福合和一名排长分别去了大 小姚庄。
不料,因为吃晚饭泄密才险遭全军覆没。因为不便于号饭 又无钱卖吃的的,村长(伪保长)只好就近敛俾悖,恰好有一在栏 沽桥大梆头手下当勤务兵的小子探家,见这是进身的梯阶,就 连夜踏荒二十多里路回到栏沽桥报告了主子。
大梆头正想取悦山坂排挤刘文昌,于是调集本部人马气势 凶凶杀奔望淀而来。一切顺利很快接近了两处高房,果如小勤 务所言,只有步枪、手榴没有重武器,而且很吝啬枪弹,眼看 就要就一举吃掉土八路,不想杀出两愣小子,封锁大门的两挺 机枪被夺,又不知从哪里冒岀两支队伍前后夹攻中间开花,若 非跑得快也被击毙或做了俘虏。
铁柱叙述完唐山买药扒火车石洪摔伤,和歇脚凑热闹的经 过,最后感叹地说:“若不是我们石洪同志歲了脚拖累,这时 候早进泊了。哪会有我们孙彪大师赤手强夺机枪奇迹呢!”石 洪一痛一拐地过来幸慰地说:
“你们夺了两挺机枪,我也夺了两个伪军的枪,要不说胜 者王候,败者贼呢,让我持枪一喝唬乖乖地把枪放下了。他妈 的,该不着我大显身手,就现在这个样儿,我也杀他几个报报 仇。”他的脚错骨缝让卫生员给掳接上了。
简单截说,铁柱考虑方振的渤海大队仅剩下三十多人了, 又有伤员在敌人据点附近活动有一定危险。就建议同归龙王庙合 并为独立大队,方振和贾福合欣然同意,于是草草埋了阵亡的队 员,踏荒直奔草泊东北角而来,那里隐藏着进唐山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