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寒烟在鹤顶山的风中
像一次弯曲的拷问
我们从山的一面上来 又从山的一面下去
雨水从树干上继续向下
光秃的大海已没有什么可供抽打
一只无头鸟
左右交错的身体提着一口气
压进挡风玻璃平滑的天空

它们衣袂飘飘像招摇的女童
它们捞着风
一个人微弱的心跳对它们有什么用?
我们的嘴唇缄默着一队亡灵的排队
——夜晚它们奋力掷出一只飞入我们
中间的飞钩

风在压着矮小说话
 
用尽了喉咙 用尽一间空房 风慢慢吹
掉它自己
 
像一个无人时代挤着荒凉我们从左手
走到右手
像一对呆笨的鸥鸟
又从右手走到左手
 
像海盛不住自己
月光为一坡受孕的灌木收走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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