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乐极生悲惊美梦
        阴历四月十八,唐山乔屯西大街的东侧,封家小楼,张灯结彩,鞭炮 声声,热闹非凡,红红的喜字贴在大门的两边,今儿个可是鸿运贸易货栈 的少东家封万泉结婚的大喜日子。
        •女方是唐山赫赫有名的常府大小姐,男方是响当当的鸿运贸易货栈的 少东家,不说是旗鼓相当那也是门当户对,男的帅女的靓,真正是天生的 一对金童玉女。
        封家的客厅里,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济济一 堂,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子上摆满了生猛海鲜,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海里的 河里的,样样俱全,喜酒是著名的东北红高粱酒厂生产的“酱门骄子”, 可与贵州的茅台相媲美,红酒啤酒那是应有尽有。
        “各位,各位,静一静,安静一下。”司仪亮开了嗓门,高声说道。
        喧嚷的客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首先热烈欢迎诸位参加封府少东家封万泉先生和常 府大小姐常玉娇女士的结婚庆典了司仪说完,两手鼓掌。
        客厅里的人都跟着鼓掌。
        司仪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酒杯,从装着“酱门骄子”的酒瓶里倒上了半 杯子的白酒,然后举起来又高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窗外阳光明媚, 室内吉星高照,在这个充满美好的时光里,今儿个是个大喜特喜的日子, 封府的少东家封万泉先生与常府的大小姐常玉娇女士洞房花烛喜结百年之 好,请各位来宾举起酒杯,让我们共同祝福这对新人。”酒杯高高举起, 就听一声声“干杯”响起,大家举杯共庆。
        常贯与封家老太太在一个桌子上,这个桌子基本上都是唐山有名的政 要和商界的领袖,常府的千金小姐结婚,谁不给常贯脸上贴金。
        “欢迎各位光临封家参加小儿的结婚典礼,这里,我代表封家及鸿运 贸易货栈给各位敬酒了丁封老太太站起来,举起了盛着“酱门骄子”的 半杯子白酒,冲着大家一转圈,手遮酒杯,一口喝下。
        “呵呵,老太太真是海量啊。”有人赞道。
        喔呵,这老太太那可是有名的小诸葛啊。”有人夸道。
        “大家开怀畅饮尽情地喝。”封老太太没有理会大家的赞誉,坐下说道。
      常贯看到封老太太一口喝下了半杯子的白酒,心中叹服,就假惺惺地 笑着说道:“老嫂子,这娇儿和泉儿两个孩子结了婚,从今儿个以后我们 就是一家人了,您就多多照顾了,不过,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您有 啥事只管打个吱字,在唐山这块土地上就没有我常贯办不了的事。”
        “谢谢,陽谢亲家,以后泉儿不会少麻烦你的。”封老太太那也是场面 上的人物,她懂,就笑容满面地说。
        封万泉在今儿个应付这个场面上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是胳膊 拧不过大腿,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就新郎官拉拉着脸子,也不合适啊。就 按照老太太的吩咐,面带微笑地挽着新娘子常玉娇的臂弯跟着司仪到各个 桌子上一一敬酒。
        雪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眼睛都看直了。她看着封万泉挽着那个 常府的大小姐常玉娇在桌子上敬酒时,好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脚步有点不 稳了。雪儿知道,封万泉不愿意这门亲事,他对自己说过,他喜欢我,他 要娶我,看看,看看,这都是头脑发热时说的冲动的话,自己从来就没有 当回事。
        这雪儿有自己的心上人,这个人就是和她一起跑到唐山逃婚的芦根 宝。“我根宝哥才是我的男人。”雪儿在心里美滋滋地想。
        尽管雪儿很羡慕少东家封万泉这个令人炫目的婚礼,但是看到封万泉 心里很难受的样子,又觉得真不如在乡下简简单单地招呼亲戚们一坐,吃 着糖块嗑着瓜子,弄上几个菜,来壶老酒,就算是结婚,皆大欢喜了。
        雪儿想着,看看封家,财大气粗又要面子,连着十来天就着手准备, 折腾得人吃不下也睡不安,又是请厨子又是找司仪,光是接新娘子的小汽 车就找了四辆,很有气派,也很累人。
        热闹了一天的亲朋好友们都走了,偌大的封家小楼没有了白天的喧 嚣,显得很安静,封老太太今儿个一高兴就多喝了几口,现在觉得晕晕乎 乎的,就叫雪儿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下了。
        封万祥前些日子接到了老太太的信,信中说你兄弟万泉和常府的大小 姐定在了四月十八结婚,要封万祥和季萍梅带着孙子封兆福早几天过来。 他们接到信后就把家里安顿一下,就在前两天让封一鞭赶着马车就拉着他 们到了唐山,就说这封兆福这孙子啊,刚刚过了满月,他就赶上了这个热 闹的场面,也真是有福啊。
        季萍梅尽管当时出于好心想给封万祥找个二房,万万没有料到,事愿 已违,不但没有娶到冬雪儿,却惹来了这个狐狸精白腊梅的一顿折腾,差 点把封家闹腾个底朝天。这时的季萍梅,才看见了原来本不认识的冬雪儿,那眼睛就是一亮,这个丫头长得就是俊就是美,我们家万祥是没有福 气呀,让白腊梅把事情办糟了,现如今成了老太太的干闺女了,这个念头 往后就甭再想了 Q嗨,要不是这个雪儿,要不是白腊梅,自己也不会和封 一鞭干出这苟且之事,一切都晚了,罢了罢了,能顺其自然最好了。
        最欢喜最开心的就属新娘子常玉娇了,从自己和一直心仪的新郎封万 泉携手走进了结婚的殿堂那一刻起,就洋溢着一脸的春光。此时,看着新 房里的布置,望望那张铺着大红床单的床铺,常玉娇用手搪了掘,好软 啊。又看了看梳妆台,一面半人高的大镜子照进了整个自己。就见一身雪 白的婚纱礼服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白雪公主,脚上的红色的高跟鞋衬托着 白净的高筒袜更显得高雅别致。常玉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醉了,她深 ,深地陶醉了Q
        送走了一批批的客人,封万泉看着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子的常玉娇, 心里这个堵。自己不答应,老太太不高兴,封家的利益也会受损,答应了 之后这终身大事就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对常玉娇没 有一点热情,仿佛就是逢场作戏一般,别说高兴,就连一点点的兴奋也都 被常玉娇的霸气一扫而光了。
        劫后余生的白腊梅在封万祥的儿子,不,是封一鞭的儿子封兆福过百 岁儿时来了。她是随着在唐山的小山一个叫一枝草的戏班子来的。前一 年,封万祥将白腊梅驱逐出封家大院,被封一鞭强暴后又踢下了苇塘里, 正好打此路过的一个戏班子救了她的命,这个戏班子就是一枝草的。班主 一枝草一见打捞上来的这个女人还有一 口气,只是浑身没有一个布丝还不 会说话,见她可怜吧唧的就收留了她。
        然而,白腊梅一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女人什么活也不会做,话也不能 说,大伙都劝班主让她走人。一枝草觉得自己也是女人,这女人在外不容 易,不是遇到了虎就是碰到了狼,就让她给大伙化化妆也算是不白吃闲 饭。对于化妆,白腊梅那是非常在行的,在妓院那年头,天天浓眉艳抹的 化妆也算是有点功夫了,正好在戏班子里派上了用场。
        封万祥要给儿子封兆福过一个大排场的百岁儿,想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的,不但大摆宴席邀请了附近关系好的乡绅,还请来了在唐山小山一带的 戏班子一枝草,这是非常有名气的一个戏班子,不过,这戏班子一来,却 成了一个几乎摧毁封家大院的导火索。
        戏班子的人们都管白腊梅叫哑巴,谁也不知底她姓啥叫啥也不知道为 何被人割了一截舌头,就是觉得这样一个女人挺可怜的,班主收下了她, 大伙自然也很照顾她。
        天天跟着一枝草在外面闯荡,也使白腊梅改变了自己,从一个好吃懒(
做争风吃醋的妖艳女人,变成了一个手脚勤快自食其力的伙计了,这个转 变,不但白腊梅自己就连救她的一枝草都感到了诧异。
        这一天,白腊梅随着一枝草的戏班子走进了石土营村的封家大院,回 到了离开了一年多的封家,白腊梅看着既熟悉又陌生,既伤感又痛心之 地,浑身不住地哆嗦着,就像是突然发了疟疾c “哑巴,你的手得瑟啥呢? 赶紧给她们上妆啊。” 一枝草冲着哆嗦的白腊梅喊道。
        听不到任何人的喊叫,此时的白腊梅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出在 封家被封万祥赶出大院时的情景。那天,在封家后院的柴房里,自己写下 了: “冤,我冤”,却被季萍梅这个老女人说成了我要吃肉,这一下子更激 怒了封万祥,立马就叫封一鞭把自己拽着扔到了马车上,一路疾奔,昏昏 沉沉的就被拉到了石土营村外的一个苇塘里,这里几乎没有一个行人路 过,是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封一鞭就是想在这里结果了自己。
        直到封一鞭把自己从马车上又拽下来,用手扒拉脑袋时,自己嘴里还 是含糊不清地说着求你了,放过我。那时心里明白,只是口不能言,无法 说话。封一鞭这个心狠手辣的野男人,不知为啥,突然笑了,他很快就扒 光了自己的衣裤,又骑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感觉的自己无动于衷就 像是一个死人。到封一鞭累得大口喘气,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不是委 屈,是自己恨自己,为何放着冬老薦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不过,非要顶替 雪儿到封家来过这种富贵的生活,非要和季萍梅争个高低干啥?自己是啥 呀,一个妓女谁又瞧得起?
        直到封一鞭发泄完了,他就一脚把自己踢下了这个苇塘。
        自己光着身子,被凉凉的河水一激,就觉得爽快了,随后又呛了两口 水,心里明白了:这是封一鞭要把自己淹死。但是求生的欲望和本能还是 令自己不断地在水中扑腾,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自己醒了过来,见一个三 十多岁的女人在守护着自己。这个女人说她叫一枝草,是唐山小山那边的 戏班子的班主,那天唱完戏后急着回唐山正好抄近道,路过这里救了她, 如果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起码能混口饭吃。自己流着泪点点头,就算 是留了下来。
        白腊梅从前到后把整个事情就像天空中的闪电似的在脑子中一一闪 过,她看见了封万祥,看见了季萍梅,也看见了那个强暴自己的封一鞭。
        没有听到班主一枝草对她说什么,神色显得很怪异,大家也不知道这 个哑巴为啥哆哆嗦嗦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都以为到了大户人家了,有些 紧张而已。
        白腊梅悄悄地拿起了剪头发用的一把剪刀攥在了手里,她看着渐渐走 近的封万祥、季萍梅还有封一鞭。突然,她一步冲上前去,举起了剪刀向着走在季萍梅一旁的封一鞭的咽喉狠狠地刺去。
        一剪刀,仅仅是一剪刀,眼看就刺中了毫无防备的封一鞭的咽喉,就 见封一鞭一个闪身,“毗”的一声,剪刀却刺进了他的左上胸,血,顺着 衣服就流了出来。好个封一鞭却不顾伤痛,上前一步,猛地踢出一脚,将 这个刺他的女人踢翻在地,一把掘住。
        不看则已,一看吓得封一鞭魂都飞了,他以为大白天遇到了鬼,立刻 就松了手。他看到了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白腊梅。
        封万祥震惊了。季萍梅晕倒了,一下子就把她的梦击碎了。
        乱作一锅粥的封家大院的一帮子打手们将白腊梅紧紧地捆在了拴马的 桩子上,封一鞭不顾自己的伤口,又将那个栓过白腊梅的铁链子拿来,拴 住了她的双脚。
        白腊梅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是用两只喷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封一 鞭和季萍梅。
        “你、你没有死?”封一鞭看着死而复生的白腊梅紧张地问道,他只是 受了一点皮外伤,简单地裹了一下。
        “你问也白问,她的舌头被你割了一截,还能说啥?” 一旁的封万祥震 惊地看着眼角流着泪的白腊梅说道。
        “那、那个封东家,这、这是咋回事?哑巴你们认识?” 一枝草被这场 突如其来的刺杀也搞的懵了神,这时感到哑巴刺这个汉子不是简单的事, 就问道。
        “一言难尽啊,何止是认识啊,好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我也不追 究了,你们带着这个女人唱完戏就走吧,我不想再看见她/封万祥的心 里很矛盾,白腊梅死而复生,这是上天的安排呀,既然不让她死,那就随 她去吧。
        “东家,咋可以让她就这么走了啊,她这是想杀死我呀。” 一旁被扎伤 的封一鞭说话了。
        “白腊梅她也没有死罪,只是我当时太气愤了,才、才想把她赶出去 了,既然不该她死,那就留下她一条命随她去吧。”封万祥觉得事情蹊跷, 为何偏偏刺那封一鞭呢?
        一枝草明白了,这是人家封家的家务事,就赶忙说道:“那就谢谢封 当家的了,实在是扫您的兴,惭愧惭愧。”
        “没事的;这样吧,薪金呢,照给不误,就是希望班主嘴要严,不可 乱说呦。”封万祥有了自己的打算。
        “薪金就免了,至于今儿个这事,我敢担保,不会有人瞎说的。” 一枝 草看到封万祥那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东家有事求她。
        中
        “那可不中,薪金不少给,就这么定了,你们接着唱吧。”封万祥不再 说了,就催促一枝草赶紧操持着唱戏。
        白腊梅又躲过了一劫,戏接着唱,宴席照开。不管出了啥事都得吃饭 呀,客人们都等着开桌看戏呢。
        一场即将爆发的残暴就被封万祥三说两说给平息了。
        千恩万谢的戏班子班主一枝草带上了封万祥的嘱咐还有薪金和那个惹 事的哑巴白腊梅走出了封家大院,一路向唐山的小山而去。
        封家和常府的联姻是出于封家的利益,新婚大喜并没有冲淡封万泉对 雪儿的爱,似乎更加眷恋着雪儿。在新婚之夜,封万泉对于常玉娇的婀娜 多姿的玉体,性如烈火的激情丝毫没有一丝的动情,他就像是在学校完成 老师留下的那八股文的作业一样,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付着。
        像火一样的常玉娇面对着这样一个没有激情的新郎官,还没有享受到 洞房花烛夜的乐趣,就对封万泉不满了。“泉哥,我就这么难看吗?”常玉 娇的双手扳着封万泉的肩膀霸气地问道。
        “不是,不是,你很好看。”封万泉言不由衷地说。
        “可是,从打你进来,那你咋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常玉娇是紧紧 追问。
        “我喝多了,喝得有点高、高,我们睡吧。”封万泉找了个理由,他要 回避。
        “你不高兴和我结婚,是不是?”常玉娇仍然是步步紧逼。
        “你、你想哪里去了?我不和你结婚,那你咋、咋进的洞房?”封万泉 无奈地说。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慢待了我,回去告诉我爸好好地收拾你。”常玉 娇在洞房里几句话就把家里的老爸抬了出来,弄得封万泉哭笑不得。
        “我、我咋会慢怠你哪,来,脱了睡吧。”封万泉就像是哄着自己的孩 子一样在哄着常玉娇。
        解开了白色的婚纱礼服,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肌肤,漂亮的粉红色的文 胸,高高隆起的两个奶子就像是刚刚出锅的白馒头,丰满的臀部在乳黄色 的内裤里紧紧地绷着,一个转圈,将封万泉紧紧地抱住,常玉娇带着羞 涩,叫道:“泉哥,你也脱、脱了。”
        封万泉喝得晕晕乎乎的,眼睛迷离,看着脱得一丝不挂的常玉娇,感 到眼前这个展露无遗的女人就是自己心爱的雪儿。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搂住 了常玉娇,然后张开嘴向她的嘴唇慢慢的亲了过去。常玉娇紧紧扣住了封 万泉的脖子,眯着眼睛,不顾一起地亲吻着,两人滚到了铺着红色床单的 大床上,她在享受这幸福一刻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封万泉看见了躺在自己身旁的常玉娇,她 还在熟睡着,就像是一只蜗牛一样蜷缩着在均匀地呼吸。封万泉明白了, 自己趁着酒兴,半夜里两人一阵阵的翻云覆雨,是错把常玉娇当成了雪 儿。他摇摇头,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起床穿衣,封万泉一步一步下到了一楼的客厅,雪儿正在餐厅里准备 早点和茶水,听到客厅里的响动就过来看,一看是少东家起来了,就红着 脸说:“二、二哥咋起来这么早啊,咋不多睡会儿?”
        “哦,雪儿,老太太夜里咋样啊?”封万泉担心老太太咧儿个怕是多喝 了点酒,夜里不舒坦。
        “老太太没事的,夜里只喝了一口水,就又睡下了。”雪儿说完又进到 了餐厅。
        封万泉看着雪儿的背影,心里一阵悸动,这夜里要是和雪儿多好啊, 嗨,偏偏天不遂人愿,老妈你说你愣让我娶这么个女人,这不让我活受罪 吗?封万泉埋怨老太太,其实,这是关系到家族之间的利益,就是老爷子 活着也得这么办的,封万泉哪能扭转这联姻的大局。
        吃了早点,看看老太太还没有起床,就对雪儿说:“雪儿,我到柜上 去了,等老太太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晌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别等我。”
        “你、你晌午咋还不回来吃饭呢?”雪儿不解地问道。
        “柜上事情多,这些夭没有处理,都堆了一大堆了,等处理完了就回 来。”封万泉不是不愿意回家,而是不愿意看到常玉娇。
        雪儿不知道这里的细情,就说:“那少夫人起来了问,我、我咋说?”
        “你不用叫她少夫人,只管叫她二嫂就行了。她要是问我去哪了,你 就说我去了柜上,我走了。”封万泉看了看雪儿,心里说木出是啥滋味, 扭头走了。
        封万泉开着车一路就到了鸿运贸易货栈,柜上总管皮十九看见少东家 来了,就迎上去说道:“哎呀,少东家,这新婚燕尔,大喜的日子,咋不 在家多待一天啊?”
        “在这些日子竟忙乎结婚这点事了,一摊事情都搭给了你,我也是不 放心啊。”封万泉看着有点驼背的皮十九说。
        皮十九笑着说道:“少东家,放心吧,出不了差错。”
        在封家老爷子在唐山创业的时候皮十九一直就跟着,对封家忠心耿 耿,是封万泉特别信赖的人。这些年来,不管是封家的大事小事,没少操 心,尤其是封老爷子去世之后,更是呕心沥血,一手扶持着封万泉逐渐地 成熟起来。
        少东家长大了,成人了,结婚了,大总管皮十九由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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