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顺从刁宠嘴里探知了封家少东家封万泉被逮捕入狱的点点信息， 立刻赶往封家小楼去找封老太太。
进了老太太的卧室，见到了老太太。蔚来顺就把刁宠如何去包子铺买 包子，如何留下喝酒，套出了少东家封万泉走私大烟膏子和烟土的情况, 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最后说：“老太太，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可以肯定, 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刁宠没有说出谁是背后的黑手。”
“你这就不容易了，不过，依我看，刁宠也未必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 谁。老蔚呀，刁宠这条线你牢牢地攥住，别断了，他知道的情况要比我们 了解得多，不要怕花钱，不花钱，谁给我们办事呀!”老太太明白得很, 对蔚来顺办事也很满意。
看着清瘦的老太太，家遭变故，身心受创，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 多。蔚来顺不由得心里一酸，原来是多么温文尔雅，多么睿智敏锐的老太 太如今却因儿子封万泉的事一下子打趴下了，这老天不公啊。
“老太太，刁宠说少东家这个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您觉得这里面 是不是有啥文章?”蔚来顺问道。
“这里面的勾当，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不过，听刁宠的话，泉儿暂时 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就好说。对手是不是冲着封家的产业来的，现在还不 能下结论呢!”老太太望着忠厚的蔚来顺说道。
“老太太，现在我们在明处，对手在暗处，对我们实在是不利呀◎”蔚 来顺对于商场上的争斗不如在包子铺卖包子有经验，他也拿不出主意，只 能替老太太干着急。
“有一弊就有一利，我就是拼了老命拼光了家底也要把泉儿救出来。 还求蔚掌柜多操点心，多跑跑门路，只要有一点线索也不要放过，尤其是 刁宠那里，你要直接和他联系，嘱咐他不要对任何人讲，这样他就不会有 危险，我怕他知道得多了，对手会灭口的。”老太太的确是想得周全。
“您放心，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尽力。”蔚来顺说的是肺腑之 言。
“关于你和刁宠说的这些情况，不要对任何人讲，免得着了人家的圈
套，我们也要从暗中入手，查清楚泉儿到底被谁下了黑手。” 蔚来顺说。
“是，老蔚明白。”蔚来顺知道老太太担心自己，万一对手知道了自己 在探听封万泉的案子，怕是对自己不利。
“你先回去吧，还要料理买卖，等泉儿这个事情了结了，我再好好谢 赏你。”老太太也是性情中人，这互不相识的蔚来顺，不但帮了雪儿，现 在封家有难，又帮助封家，真是好人啊！
“看您说的，要说谢，那您就见外了。好了，您先歇着，我回去了， 有啥情况我会及时地告诉您的。”蔚来顺看着有些疲倦的封老太太说。
走出了封家老太太的卧室，蔚来顺来到了客厅，见到了雪儿。雪儿也 很高兴见到了蔚掌柜的，就叫道：“大爷，您再坐会儿吧，我给您倒杯水 去
“雪儿不用了，我回去了，勤快点，照顾好老太太，给她多开开心。” 蔚来顺瞧着渐渐长高的雪儿说。
“我知道，可是干妈就是这样子，根本不听劝。”雪儿说到老太太眼圈 都红了。
“是啊，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哇，慢慢地劝吧！雪儿，我回去了， 有啥事派人通知一声。”蔚来顺看着雪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摆摆手走出了 封家小楼。
雪儿目送着自己的恩人蔚来顺渐渐地走远了。
封家鸿运贸易货栈的大总管皮十九，喜欢没事的时候到妓院找个漂亮 的窑姐撒撒欢逗逗闷子，也就是所谓的寻开心。但是，皮十九究竟啥原因 一直都没有结婚，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在唐山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了。
在唐山的小山，啥吃的喝的玩的耍的都有，要不那上点岁数的人都 说，去了唐山没有到小山逛逛就和没去唐山一样。在小山的戏园子旁边更 有一家出名的一品留香会馆，那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咋回事？说是这 家会馆里新来了一位顶级漂亮的女子，就是看上一眼，夜里睡觉都流口 水，实在是诱人。
皮十九闻听一品留香会馆来了这么个大美人，自己要不去凑凑热闹， 尝尝鲜，那实在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皮十九把柜上的事情料理料理，就匆匆地来到 了一品留香会馆，只见一帮子花枝招展的妓女们呼啦地围了上来，谁不知 道这位财神爷呀。这个叫道：“皮大爷，到我屋里去吧，我今儿一天没开 张了。”那个说：“好哥哥，您可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今儿个皮大爷皮十九皮总管连眼皮子眨都没有眨一下，就说道：“去，去，去，叫你们妈妈来。”
那老鸨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听财神爷招呼自己，还以为看中了自 己呢，就装作很处女的样子，喙声喙气地叫道：“哎哟，我的皮大爷，您 可真会疼人儿!”
“老鸨子，看把你美的，你以为我神经了，相中你了是咋地？告诉你, 我听说你家来了一个美人坯子才过来的，老皮我要尝口新鲜的。”皮十九 那也是青楼的常客，对妓院这一套甚至比老鸨子还要精通。
“哎哟呦，我说，今儿个这么多的漂亮妹子一个看不上眼了呀，原来 是冲着我家香玫瑰来的。”老鸨子被皮十九奚落了一顿，没好气地说。
“紧溜的招呼吧，皮爷我等不及了。”皮十九在封家低头哈腰，出来那 也是爷。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玫瑰呀，快下来吧，财神爷看中你了。”老鸨 子拿腔拿调地冲着二楼喊道。
香玫瑰没有下来，而是皮十九噎喧噎地上了二楼，就一头扎进了香玫 瑰的房间，一进屋就将他熏得晕晕乎乎的，室内喷洒的玫瑰香的香水沁人 心脾，皮十九鼻子就是一阵子吸溜溜地抽动，呀！真香。
看着梳妆台旁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妙龄的女子，洁白的短袖小袄上，衬 托着几朵粉红色的玫瑰，有的含苞，有的怒放，下身则穿着一件蓝花色的 短裙。再看，黑色的长发披在两肩飘飘逸逸，散发着玫瑰的香味。
皮十九还没有看到了香玫瑰的脸，就已经看呆了，他几步走到了香玫 瑰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拉起坐在凳子上的香玫瑰，一瞧，就赶紧闭上了眼 睛，他不相信，这个世上竟会有这等的尤物，这简直不是人，是天上的仙 女下凡了！
睁开眼睛的皮十九，心情激动地攥住了香玫瑰葱白似的小手，哎呀, 这哪里是手啊，攥在自己的手里就和棉花一样软，一样柔。皮十九陶醉 T,他一生中究竟蹂蹒了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知道，只是没有一个还没 上床就这么让他如此心动！
“你、你就是香玫瑰?”皮十九从看见的那一刻起，就不相信自己会有 这么好的艳遇。
“那你以为我是谁?”香玫瑰看着这个半老不老的男人，用一口好听的 东北话反问道。
“你真的是香玫瑰?”皮十九又问了一遍。
“在唐山不会有第二个，你不是来查户口的吧?”香玫瑰带着挑逗的 笑，使皮十九身上痒痒的。
寂在美好的遐想中，对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
香玫瑰故意挣脱了皮十九的手，说：“还没有请教大爷的高姓大名 呢?”
“玫瑰小姐，啥高姓大名的，我叫皮十九，你喊我九哥就行了清醒 过来的皮十九上了路。
“九哥，呀！那九哥在哪里高就?”香玫瑰是在故意消磨时间。
“你看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在封家，知道封家吗？在封家的鸿运贸 易货栈里当差。”皮十九还留有余地，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大总管。
“喔呵，在封家的鸿运贸易货栈里当差，那可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呀, 在里头干啥?”香玫瑰紧紧地追问了一句。
“我、我在里面是柜上的大总管，就是啥事都管，啥事都可以不管。” 皮十九最后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差事。
“哎哟，原来是皮大总管，九哥，玫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该打该 打。”香玫瑰故意夸张的举着手要打自己的脸。
皮十九一把攥住她的小手，说：“不知者不怪吗？这有什么呀，现在 的封家不再是从前的封家了。”说起封家来，好像挺伤感的“
“哎哟，九哥，来来，妹子给你倒酒，喝两盅。”香玫瑰从旁边的柜子 里拿出一瓶白酒晃了晃说。
“我不胜酒力，少来点助助兴还凑合，你也倒上，陪着九哥喝两盅Q” 皮十九见香玫瑰给自己斟上了酒，就让香玫瑰也倒上了。
“干了。”两人举起杯子，一口喝了。
一杯接一杯，皮十九喝得就晕晕乎乎了，自己干啥来的，不能光顾着 喝酒是吧？这小美人坐在自己的腿上陪着，光喝酒有啥意思，直到这时， 皮十九才想起自己干啥来了。
皮十九紧紧地搂住妖艳动人的香玫瑰一把就扯下了她的衣裙，然后, 抱着扔到了床上。此时的皮十九并没有像香玫瑰想的那样，表现出是只饿 极的猛虎，反而是一只乖顺的猫一样，在欣赏着到嘴的老鼠。
香玫瑰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男人，她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自己的 大床上，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仍没有一点动静，她想不明白，这个半 老不老的男人在等着什么。皮十九不急于扑上去，而是在慢慢地欣赏着香 玫瑰的身体。他在不断地瞧着香玫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伸出手来， 不时地用手捏捏，就像眼前是一件怕磕怕碰的艺术品，最后，他突然狠狠 地把手指探进了香玫瑰的私秘处。这是啥意思？ “暴虐狂，肯定是暴虐 狂。”香玫瑰明白了皮十九为何迟迟不进攻的原因，她打了一个冷战，原 先，只是听姐妹们说过，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对手。
一个妓女在妓院里什么样的嫖客没有见识过，多么彪悍的嫖客也都能 对付，而最让她们头疼的就是难以对付的男人的暴虐，这种男人对女人简 直就是报复，说白了是心理变态。
香玫瑰是带着常贯交代给的任务来的，她万万没有料到皮十九却是这 样的一个男人。
雪儿看着自己的干妈封老太太一天天地消瘦，心里干着急，这都是二 哥万泉出事闹的，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太是觉也睡得不好，饭也吃得不 香，可把雪儿愁坏了。
“妈，您把心放宽一些，您当初咋劝我来着，我二哥不会有事的，再 者说，还有二嫂她爸帮忙呢!”雪儿看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出神，就劝道。
“傻丫头，你不懂，你二哥这次玄乎啊，这是有人故意害他害封家 呀。”老太太心事重重地说。
“雪儿听得岀也看得见，只是无力帮您的忙，心里干着急。”雪儿望着 老太太，眼里喩着泪水，忍着没有流下来。
“丫头哇，封家遇到了这么大的事，你看连我老婆子应付着都有些吃 力，更何况你一个孩子，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反 过来老太太倒安慰起雪儿来了。
“妈，只要有用得着雪儿地方，您就言语一声，雪儿舍得出去。”雪儿 对老太太就像是自己的亲妈一样，此刻真情流露。
“我知道，你就是心里惦记着.万泉，他不会有事的。”老太太露出了一 丝的微笑。
“妈，看您说的，二哥这在大狱里面谁不担心啊，也不让见上一面。” 雪儿尽管不知道详情，但是她知道这蹲大狱的滋味绝不会好受。
“是啊，谁不惦记呀！对了，你去看看你二嫂吧，她好像一天没有吃 东西了，”老太太这时想起了封万梟的媳妇常玉娇来了。
“嗯。”雪儿应了一声就上了二楼。
在唐山警察局的大牢里，封万泉被押在一间潮湿阴暗的房子里，一张 破旧的床铺上铺着一条破烂的褥子，小咬、虫子咬得人难受，更让人难以 忍受的是，这里的狱卒更黑得要命，身上的物件全搜走了，还不许吱一 声。为了少受罪，别的犯人家里多少还能送进点东西，打点一下狱卒，可 封家直到如今也没有一个人能进得来，封万泉在大牢里是生不如死。
在被带到警察局大牢的第二天，警察局的钱局长亲自提审过一次，封 万泉认识，自己和常玉娇结婚那天，这个钱局长还曾亲自光临，自己还曾 向他敬酒着呢。没有想到，事事捉弄人，今儿个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进了老太太的卧室，见到了老太太。蔚来顺就把刁宠如何去包子铺买 包子，如何留下喝酒，套出了少东家封万泉走私大烟膏子和烟土的情况, 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最后说：“老太太，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可以肯定, 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刁宠没有说出谁是背后的黑手。”
“你这就不容易了，不过，依我看，刁宠也未必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 谁。老蔚呀，刁宠这条线你牢牢地攥住，别断了，他知道的情况要比我们 了解得多，不要怕花钱，不花钱，谁给我们办事呀!”老太太明白得很, 对蔚来顺办事也很满意。
看着清瘦的老太太，家遭变故，身心受创，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 多。蔚来顺不由得心里一酸，原来是多么温文尔雅，多么睿智敏锐的老太 太如今却因儿子封万泉的事一下子打趴下了，这老天不公啊。
“老太太，刁宠说少东家这个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您觉得这里面 是不是有啥文章?”蔚来顺问道。
“这里面的勾当，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不过，听刁宠的话，泉儿暂时 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就好说。对手是不是冲着封家的产业来的，现在还不 能下结论呢!”老太太望着忠厚的蔚来顺说道。
“老太太，现在我们在明处，对手在暗处，对我们实在是不利呀◎”蔚 来顺对于商场上的争斗不如在包子铺卖包子有经验，他也拿不出主意，只 能替老太太干着急。
“有一弊就有一利，我就是拼了老命拼光了家底也要把泉儿救出来。 还求蔚掌柜多操点心，多跑跑门路，只要有一点线索也不要放过，尤其是 刁宠那里，你要直接和他联系，嘱咐他不要对任何人讲，这样他就不会有 危险，我怕他知道得多了，对手会灭口的。”老太太的确是想得周全。
“您放心，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尽力。”蔚来顺说的是肺腑之 言。
“关于你和刁宠说的这些情况，不要对任何人讲，免得着了人家的圈
套，我们也要从暗中入手，查清楚泉儿到底被谁下了黑手。” 蔚来顺说。
“是，老蔚明白。”蔚来顺知道老太太担心自己，万一对手知道了自己 在探听封万泉的案子，怕是对自己不利。
“你先回去吧，还要料理买卖，等泉儿这个事情了结了，我再好好谢 赏你。”老太太也是性情中人，这互不相识的蔚来顺，不但帮了雪儿，现 在封家有难，又帮助封家，真是好人啊！
“看您说的，要说谢，那您就见外了。好了，您先歇着，我回去了， 有啥情况我会及时地告诉您的。”蔚来顺看着有些疲倦的封老太太说。
走出了封家老太太的卧室，蔚来顺来到了客厅，见到了雪儿。雪儿也 很高兴见到了蔚掌柜的，就叫道：“大爷，您再坐会儿吧，我给您倒杯水 去
“雪儿不用了，我回去了，勤快点，照顾好老太太，给她多开开心。” 蔚来顺瞧着渐渐长高的雪儿说。
“我知道，可是干妈就是这样子，根本不听劝。”雪儿说到老太太眼圈 都红了。
“是啊，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哇，慢慢地劝吧！雪儿，我回去了， 有啥事派人通知一声。”蔚来顺看着雪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摆摆手走出了 封家小楼。
雪儿目送着自己的恩人蔚来顺渐渐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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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山的小山，啥吃的喝的玩的耍的都有，要不那上点岁数的人都 说，去了唐山没有到小山逛逛就和没去唐山一样。在小山的戏园子旁边更 有一家出名的一品留香会馆，那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咋回事？说是这 家会馆里新来了一位顶级漂亮的女子，就是看上一眼，夜里睡觉都流口 水，实在是诱人。
皮十九闻听一品留香会馆来了这么个大美人，自己要不去凑凑热闹， 尝尝鲜，那实在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皮十九把柜上的事情料理料理，就匆匆地来到 了一品留香会馆，只见一帮子花枝招展的妓女们呼啦地围了上来，谁不知 道这位财神爷呀。这个叫道：“皮大爷，到我屋里去吧，我今儿一天没开 张了。”那个说：“好哥哥，您可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今儿个皮大爷皮十九皮总管连眼皮子眨都没有眨一下，就说道：“去，去，去，叫你们妈妈来。”
那老鸨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听财神爷招呼自己，还以为看中了自 己呢，就装作很处女的样子，喙声喙气地叫道：“哎哟，我的皮大爷，您 可真会疼人儿!”
“老鸨子，看把你美的，你以为我神经了，相中你了是咋地？告诉你, 我听说你家来了一个美人坯子才过来的，老皮我要尝口新鲜的。”皮十九 那也是青楼的常客，对妓院这一套甚至比老鸨子还要精通。
“哎哟呦，我说，今儿个这么多的漂亮妹子一个看不上眼了呀，原来 是冲着我家香玫瑰来的。”老鸨子被皮十九奚落了一顿，没好气地说。
“紧溜的招呼吧，皮爷我等不及了。”皮十九在封家低头哈腰，出来那 也是爷。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玫瑰呀，快下来吧，财神爷看中你了。”老鸨 子拿腔拿调地冲着二楼喊道。
香玫瑰没有下来，而是皮十九噎喧噎地上了二楼，就一头扎进了香玫 瑰的房间，一进屋就将他熏得晕晕乎乎的，室内喷洒的玫瑰香的香水沁人 心脾，皮十九鼻子就是一阵子吸溜溜地抽动，呀！真香。
看着梳妆台旁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妙龄的女子，洁白的短袖小袄上，衬 托着几朵粉红色的玫瑰，有的含苞，有的怒放，下身则穿着一件蓝花色的 短裙。再看，黑色的长发披在两肩飘飘逸逸，散发着玫瑰的香味。
皮十九还没有看到了香玫瑰的脸，就已经看呆了，他几步走到了香玫 瑰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拉起坐在凳子上的香玫瑰，一瞧，就赶紧闭上了眼 睛，他不相信，这个世上竟会有这等的尤物，这简直不是人，是天上的仙 女下凡了！
睁开眼睛的皮十九，心情激动地攥住了香玫瑰葱白似的小手，哎呀, 这哪里是手啊，攥在自己的手里就和棉花一样软，一样柔。皮十九陶醉 T,他一生中究竟蹂蹒了多少女人连他自己都知道，只是没有一个还没 上床就这么让他如此心动！
“你、你就是香玫瑰?”皮十九从看见的那一刻起，就不相信自己会有 这么好的艳遇。
“那你以为我是谁?”香玫瑰看着这个半老不老的男人，用一口好听的 东北话反问道。
“你真的是香玫瑰?”皮十九又问了一遍。
“在唐山不会有第二个，你不是来查户口的吧?”香玫瑰带着挑逗的 笑，使皮十九身上痒痒的。
寂在美好的遐想中，对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
香玫瑰故意挣脱了皮十九的手，说：“还没有请教大爷的高姓大名 呢?”
“玫瑰小姐，啥高姓大名的，我叫皮十九，你喊我九哥就行了清醒 过来的皮十九上了路。
“九哥，呀！那九哥在哪里高就?”香玫瑰是在故意消磨时间。
“你看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在封家，知道封家吗？在封家的鸿运贸 易货栈里当差。”皮十九还留有余地，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大总管。
“喔呵，在封家的鸿运贸易货栈里当差，那可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呀, 在里头干啥?”香玫瑰紧紧地追问了一句。
“我、我在里面是柜上的大总管，就是啥事都管，啥事都可以不管。” 皮十九最后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差事。
“哎哟，原来是皮大总管，九哥，玫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该打该 打。”香玫瑰故意夸张的举着手要打自己的脸。
皮十九一把攥住她的小手，说：“不知者不怪吗？这有什么呀，现在 的封家不再是从前的封家了。”说起封家来，好像挺伤感的“
“哎哟，九哥，来来，妹子给你倒酒，喝两盅。”香玫瑰从旁边的柜子 里拿出一瓶白酒晃了晃说。
“我不胜酒力，少来点助助兴还凑合，你也倒上，陪着九哥喝两盅Q” 皮十九见香玫瑰给自己斟上了酒，就让香玫瑰也倒上了。
“干了。”两人举起杯子，一口喝了。
一杯接一杯，皮十九喝得就晕晕乎乎了，自己干啥来的，不能光顾着 喝酒是吧？这小美人坐在自己的腿上陪着，光喝酒有啥意思，直到这时， 皮十九才想起自己干啥来了。
皮十九紧紧地搂住妖艳动人的香玫瑰一把就扯下了她的衣裙，然后, 抱着扔到了床上。此时的皮十九并没有像香玫瑰想的那样，表现出是只饿 极的猛虎，反而是一只乖顺的猫一样，在欣赏着到嘴的老鼠。
香玫瑰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男人，她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自己的 大床上，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仍没有一点动静，她想不明白，这个半 老不老的男人在等着什么。皮十九不急于扑上去，而是在慢慢地欣赏着香 玫瑰的身体。他在不断地瞧着香玫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伸出手来， 不时地用手捏捏，就像眼前是一件怕磕怕碰的艺术品，最后，他突然狠狠 地把手指探进了香玫瑰的私秘处。这是啥意思？ “暴虐狂，肯定是暴虐 狂。”香玫瑰明白了皮十九为何迟迟不进攻的原因，她打了一个冷战，原 先，只是听姐妹们说过，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对手。
一个妓女在妓院里什么样的嫖客没有见识过，多么彪悍的嫖客也都能 对付，而最让她们头疼的就是难以对付的男人的暴虐，这种男人对女人简 直就是报复，说白了是心理变态。
香玫瑰是带着常贯交代给的任务来的，她万万没有料到皮十九却是这 样的一个男人。
雪儿看着自己的干妈封老太太一天天地消瘦，心里干着急，这都是二 哥万泉出事闹的，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太是觉也睡得不好，饭也吃得不 香，可把雪儿愁坏了。
“妈，您把心放宽一些，您当初咋劝我来着，我二哥不会有事的，再 者说，还有二嫂她爸帮忙呢!”雪儿看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出神，就劝道。
“傻丫头，你不懂，你二哥这次玄乎啊，这是有人故意害他害封家 呀。”老太太心事重重地说。
“雪儿听得岀也看得见，只是无力帮您的忙，心里干着急。”雪儿望着 老太太，眼里喩着泪水，忍着没有流下来。
“丫头哇，封家遇到了这么大的事，你看连我老婆子应付着都有些吃 力，更何况你一个孩子，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反 过来老太太倒安慰起雪儿来了。
“妈，只要有用得着雪儿地方，您就言语一声，雪儿舍得出去。”雪儿 对老太太就像是自己的亲妈一样，此刻真情流露。
“我知道，你就是心里惦记着.万泉，他不会有事的。”老太太露出了一 丝的微笑。
“妈，看您说的，二哥这在大狱里面谁不担心啊，也不让见上一面。” 雪儿尽管不知道详情，但是她知道这蹲大狱的滋味绝不会好受。
“是啊，谁不惦记呀！对了，你去看看你二嫂吧，她好像一天没有吃 东西了，”老太太这时想起了封万梟的媳妇常玉娇来了。
“嗯。”雪儿应了一声就上了二楼。
在唐山警察局的大牢里，封万泉被押在一间潮湿阴暗的房子里，一张 破旧的床铺上铺着一条破烂的褥子，小咬、虫子咬得人难受，更让人难以 忍受的是，这里的狱卒更黑得要命，身上的物件全搜走了，还不许吱一 声。为了少受罪，别的犯人家里多少还能送进点东西，打点一下狱卒，可 封家直到如今也没有一个人能进得来，封万泉在大牢里是生不如死。
在被带到警察局大牢的第二天，警察局的钱局长亲自提审过一次，封 万泉认识，自己和常玉娇结婚那天，这个钱局长还曾亲自光临，自己还曾 向他敬酒着呢。没有想到，事事捉弄人，今儿个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把封万泉带进来。”随着一个狱卒的喊声，封万泉被手铐铐住了双 手，跟着狱卒走出了这间牢房。
来到了警察局局长钱利德的办公室，狱卒把门带上，就听钱利德假仁 假义地说道：“哎呀，你这不是常贯常爷的姑爷吗？咋会犯了这么大的事 呢？你可要老实交代呀，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你这案子都惊动了南京警察 局了，怕是我撑不住哇!”
“钱局长，我是冤枉的，我自认守法经营，从没有干过任何一件违法 乱纪的事情。”封万泉站在了钱局长的办公桌前说。
“你看你，年轻人，怎么可意气用事，这是人赃两获，你说你没有犯 法,你自己信吗?”钱利德是黑白两道吃得开，就是会说。
“什么人赃两获？这是栽赃陷害，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封万泉不 知轻重，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年轻人，我们是重证据的，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口供，这证据确凿, 你不承认，就不能定你的罪吗?”钱利德恐吓道。
“哈哈，我们封家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来上一刀咬上一口，这回您 这大局长该如愿以偿了吧°”封万泉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要是不看在常贯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崩了 钱利德黔驴技穷地吼道。
“你崩了我，封家的财产就可以归你们了吗？做梦去吧。”封万泉初生 牛犊不怕虎，丝毫不让步。
“你的嘴就像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钱利德气急败坏地说。，
“我还又臭又硬了，哈哈，这莫须有的罪名是谁强加给我的?”封万泉 嘲笑道。
“送回牢房，送回牢房。”钱利德闹了个大白脸，啥也没有问出来，还 气得差点吐了血。
第一轮的审讯就以钱利德甘拜下风而告一段落。
自此，好长时间也没有人再搭理封万泉这个案子，就这样不审不问地 搁浅了。
这不提不审不闻不问，应该说是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警察局证据不 足，需要重新查找证据，二就是案子棘手，理不出头绪无法定案。
封万泉不知道这些呀，他在牢房里面如坐针毡，精神很快就要被拖垮 了，看着这个连耗子都不愿拉屎的监牢狱，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 是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说呀。
这天，还别说，真有人看他来了。谁呀？封万泉的老丈人常贯，这个 一手把自己的姑爷送进牢房的老丈人，提着一盒食物还有两件换洗的衣服，来到了牢房的门口。
“钱局长，我是冤枉的，我自认守法经营，从没有干过任何一件违法 乱纪的事情。”封万泉站在了钱局长的办公桌前说。
“你看你，年轻人，怎么可意气用事，这是人赃两获，你说你没有犯 法,你自己信吗?”钱利德是黑白两道吃得开，就是会说。
“什么人赃两获？这是栽赃陷害，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封万泉不 知轻重，义正词严的反驳道。
“年轻人，我们是重证据的，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口供，这证据确凿, 你不承认，就不能定你的罪吗?”钱利德恐吓道。
“哈哈，我们封家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来上一刀咬上一口，这回您 这大局长该如愿以偿了吧°”封万泉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要是不看在常贯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崩了 钱利德黔驴技穷地吼道。
“你崩了我，封家的财产就可以归你们了吗？做梦去吧。”封万泉初生 牛犊不怕虎，丝毫不让步。
“你的嘴就像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钱利德气急败坏地说。，
“我还又臭又硬了，哈哈，这莫须有的罪名是谁强加给我的?”封万泉 嘲笑道。
“送回牢房，送回牢房。”钱利德闹了个大白脸，啥也没有问出来，还 气得差点吐了血。
第一轮的审讯就以钱利德甘拜下风而告一段落。
自此，好长时间也没有人再搭理封万泉这个案子，就这样不审不问地 搁浅了。
这不提不审不闻不问，应该说是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警察局证据不 足，需要重新查找证据，二就是案子棘手，理不出头绪无法定案。
封万泉不知道这些呀，他在牢房里面如坐针毡，精神很快就要被拖垮 了，看着这个连耗子都不愿拉屎的监牢狱，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 是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说呀。
这天，还别说，真有人看他来了。谁呀？封万泉的老丈人常贯，这个 一手把自己的姑爷送进牢房的老丈人，提着一盒食物还有两件换洗的衣服，来到了牢房的门口。
狱卒上前打开了牢门，常贯猫着腰进去了，一股霉臭味钻进了他的鼻 子，呛得他一个劲地咳嗽。
令封万泉没有想到得是自己的老丈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来了，他 一把抓住常贯的手，连连说道：“爸，您可得想个法子救我救我呀。”
“泉儿，我这不来了吗？这里真不是他妈的人住的地方，这个狗杂 种。”常贯没有说谁是狗杂种，封万泉也顾不得问。
“您赶紧想法子，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封万泉迫不及待地说。
“泉儿，这进来容易出去难呀！我四下里打点，这不，他们才让见你 一面常贯假惺惺地说。
“爸，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您和钱局长说呀!”封万泉看见自己 的老丈人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我都说了，可是人家警察局说是证据确凿，老钱说没有好法子，只 能疏通南京警察局了，只要那边松口，这里就好说话了。”哦，常贯来的 目的是要钱疏通关节。
“我没有犯法，疏通他们干啥，这不是拿钱砸鸭子脑袋吗?”封万泉想 不明白老丈人要去疏通谁。
常贯微微一笑，说道：“泉儿，稍安勿躁，你没有犯法，可是那大烟 膏子和烟土都是从你的货里查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这是栽赃，这是陷害!”封万泉大声说道。
“我信，人家警察局信吗？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你捞出来才是正 事。”常贯要的是封家的财产，对自己姑爷的死活他才不关心呢。
神情激动了半天儿的封万泉薦了下来，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困在牢 房里出不去这是真的。“您说咋办丁‘封万泉不得不退其次而求之。
“这事你让你们封家大总管皮'十九出头，让他操持着把仓库里的现货 该兑成银票的兑银票，该换金条的换金条，我亲自到南京跑一趟，去找找 关系疏通一下。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我那娇儿以后可咋办？不能年纪 轻轻地就守了寡吧。”常贯说得情真意切，根本就不像是在演戏。
“变卖家产？有这么严重吗?”封万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救 岀自己，封家要变卖家产了。
“是现货，先把仓库里的现货处理一下，变成现款,我好去打点呀。” 常贯解释说。
“封家的规矩就是如果我不在，我们家老太太出来主持大局，一切由 她老人家做主，老太太不在，就由大总管召集各个柜上的掌柜商量，共同 作出决定执行，封万泉把封家的规矩告诉了常貫，其实常貫从皮十九 里早就知道了。
“哦，这么说，只有老太太同意才可以办这些事情?”常贯最后确认了 一句。
“对，所以说，封家不管出了啥事，柜上照样正常运作，一环扣一 环。”封万泉说得很清楚了。
“哦，那你在这里好好地待着，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立马回去，就去 找老太太商量，实在不行，先把我家的大院抵给银行，套出现款，我就去 南京一趟。”常贯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把个傻姑爷糊弄得直掉眼泪，觉得 原来很对不住老丈人。
“您带着笔和纸了吗?”封万泉突然问。
“干嘛用?”常贯不明白封万泉要笔和纸做啥。
“我给老太太写个条，您带回去。”封万泉说。
“对对，这样老太太也放心了。”常贯心说我咋就没想到呢，赶紧让狱 卒拿来了纸和笔。
封万泉接过笔和纸，蒯蒯地一挥而就，然后叠好，交给了常贯。
令封万泉没有想到得是自己的老丈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来了，他 一把抓住常贯的手，连连说道：“爸，您可得想个法子救我救我呀。”
“泉儿，我这不来了吗？这里真不是他妈的人住的地方，这个狗杂 种。”常贯没有说谁是狗杂种，封万泉也顾不得问。
“您赶紧想法子，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封万泉迫不及待地说。
“泉儿，这进来容易出去难呀！我四下里打点，这不，他们才让见你 一面常贯假惺惺地说。
“爸，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您和钱局长说呀!”封万泉看见自己 的老丈人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我都说了，可是人家警察局说是证据确凿，老钱说没有好法子，只 能疏通南京警察局了，只要那边松口，这里就好说话了。”哦，常贯来的 目的是要钱疏通关节。
“我没有犯法，疏通他们干啥，这不是拿钱砸鸭子脑袋吗?”封万泉想 不明白老丈人要去疏通谁。
常贯微微一笑，说道：“泉儿，稍安勿躁，你没有犯法，可是那大烟 膏子和烟土都是从你的货里查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这是栽赃，这是陷害!”封万泉大声说道。
“我信，人家警察局信吗？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你捞出来才是正 事。”常贯要的是封家的财产，对自己姑爷的死活他才不关心呢。
神情激动了半天儿的封万泉薦了下来，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困在牢 房里出不去这是真的。“您说咋办丁‘封万泉不得不退其次而求之。
“这事你让你们封家大总管皮'十九出头，让他操持着把仓库里的现货 该兑成银票的兑银票，该换金条的换金条，我亲自到南京跑一趟，去找找 关系疏通一下。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我那娇儿以后可咋办？不能年纪 轻轻地就守了寡吧。”常贯说得情真意切，根本就不像是在演戏。
“变卖家产？有这么严重吗?”封万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救 岀自己，封家要变卖家产了。
“是现货，先把仓库里的现货处理一下，变成现款,我好去打点呀。” 常贯解释说。
“封家的规矩就是如果我不在，我们家老太太出来主持大局，一切由 她老人家做主，老太太不在，就由大总管召集各个柜上的掌柜商量，共同 作出决定执行，封万泉把封家的规矩告诉了常貫，其实常貫从皮十九 里早就知道了。
“哦，这么说，只有老太太同意才可以办这些事情?”常贯最后确认了 一句。
“对，所以说，封家不管出了啥事，柜上照样正常运作，一环扣一 环。”封万泉说得很清楚了。
“哦，那你在这里好好地待着，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立马回去，就去 找老太太商量，实在不行，先把我家的大院抵给银行，套出现款，我就去 南京一趟。”常贯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把个傻姑爷糊弄得直掉眼泪，觉得 原来很对不住老丈人。
“您带着笔和纸了吗?”封万泉突然问。
“干嘛用?”常贯不明白封万泉要笔和纸做啥。
“我给老太太写个条，您带回去。”封万泉说。
“对对，这样老太太也放心了。”常贯心说我咋就没想到呢，赶紧让狱 卒拿来了纸和笔。
封万泉接过笔和纸，蒯蒯地一挥而就，然后叠好，交给了常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