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心毒手辣锅端降
         一干人迅速地来到了封家小楼。
        常贯是从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到封家小楼来,然而,姑爷出了事,作为 岳父不去打听一下的话这于情于理也不好向外人交代。
        包子铺蔚掌柜蔚来顺来了,皮十九皮总管也来了。
        “亲家,各位老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大家坐吧。封家出了这么大的 事情,我是六神无主了,这不刚刚打医院回来,就把你们哥几个请来了, 我一个老太太,没有遇到过这样大的事情,只得依靠你们了。亲家,您就 多费费心,给跑一跑,疏通疏通,需要钱打通关节,您就直接找皮总管就 行了。”封老太太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说话也没有了底气,但还是坚持 着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亲家母,这事还用说吗?封家的事就是我常贯的事,娇儿回家和我 说了,在来时,我就和警察局的钱局长联系了一下,他说是这个案子太 大,不大好办。”常贯把在路上想好的拿了出来。
        “我和娇儿还有雪儿,老的老小的小,这一切就都依仗着亲家了。”老 太太神情忧伤地说道。
        常贯听得出封老太太的意思,就说道:“亲家母,您看您说的,万泉 出事了,我作为岳父,理应出面料理,如果说问题不是太大,那警察局会 给我面子,三五天就会有结果的。那要是捅破天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我看 这样,由蔚掌柜随我去一趟警察局,先探探口风,我们再做打算,您看如 何?"
        封老太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说:“只能这样了,那就有劳蔚掌柜 辛苦一趟吧。”
        常贯开着汽车带着蔚来顺一路到了警察局,这个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 头的常贯,脸上带着微笑走进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
        唐山的警察局长钱利德,在这唐山的城里是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不 然的话,他这局长的宝座想要坐稳都难。
        “哈哈,这是哪阵香风把常爷吹到了警察局呀?”钱利德明知道常贯来 干啥还是故意问道。
        我是无事不登警察局呀,你这警察局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吗?”常贯微微一笑说。
        常贯一屁股就坐在了钱利德办公室上的沙发上,又指指一旁,让蔚掌 柜也坐下,他像是在自己家里那么随便,然后,口气很重地说道:“钱局 长,你们可真够可以的呀,连我那姑爷封万泉你们警局都敢给逮起来了, 究竟为了啥事,连我都不知会一声呀?”
        钱利德沉着脸,说道:“我说常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闹到了•南 京警察局了,谁敢透露半点呀,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啥事这么严重,咋还闹到南京去了?”常贯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演着双 簧。
        “常爷,这事可大发了,据说是在封家的货里面査出了政府明令禁止 的大烟膏子和大烟土,您这姑爷胆子可真够大的,那可是上千两啊,真是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为了牟取暴利,愣是不拿政府禁令当回事,这回傻眼 了吧?我也无能为力呀。”钱利德说的是有板有眼的,连南京警察局都插 手了,这事还小?
        “钱局长,我姑爷这事毕竟归您这管是吧,您在唐山可是一手遮天, 只要您高抬贵手,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对不对?”常贯看了看坐在那里 一言不发的蔚来顺,说。
        “我说,常爷,你不用给我戴高帽,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按照属地管 辖,我只是协助调查。”钱利德显得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完了,完了,蔚掌柜一听,就知道,这事难办,很难办,封万泉死定 了。
        从警察局出来,常贯没有回封家,自己开车走了。
        蔚来顺蔚掌柜回到了封家,向老太太讲了在警察局里看到的听到的情 况,分析说:“老太太,从少东家这个案子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听 钱局长的口气,他都做不了主,那还有谁能做主?这事您想想看,我们应 该从哪里下手?”
        “泉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咋样了?如果说他确实走私了违禁品, 我们也就不用管他了,由他去,关键是我不相信泉儿会干出这种事。”老 太太相信自己的儿子就像是相信自己一样,绝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既然您认为少东家是冤枉的,那我们就应该全力营救呀!”蔚掌柜也 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尽管他经验丰富却没有接触过这种事,具体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
        “这事,我看这样,蔚掌柜,还得麻烦您,多打听一下,如果能找到
        接近这个案子的知情人,那就更好了。你认为?”封老太太还是心思缜密、
      “对对,您说得太对了,如果我们找到接触案子的人,就了解了案由, 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了。”蔚掌柜很佩服老太太的智慧。
        封老太太对蔚来顺说:“我这里有两条’小黄鱼',你拿去打点儿一 下,找找熟人,先把泉儿究竟犯的啥事搞清楚,最好能见上一面,当面问 问他到底是咋回事!”
        “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去办。”蔚掌柜知道这事不能拒绝,就接过两根 黄澄澄的金条揣起来说。
        “老蔚呀,这个事,您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行 了,就是万泉他老丈人也不要说,你亲自去办,我怕人多嘴杂呀。”封老 太太叮嘱道。
        “我明白。”蔚掌柜答道。
        “老蔚呀,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小看了对手,我们现在连是谁要害封 家还不知道呢,难度不小啊。”老太太明白对手这是在要泉儿的命。
        “老太太,我现在就回去,理一理,看看哪方面有路子,我跑一跑,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下工夫,还能摸不出消息来。”蔚掌柜是买 卖人,对用钱买消息这事他会办。
        “行啊,这事就拜托你了呀!”老太太显得很疲倦地说。
        “嗯,一有消息我就马上告诉您。”蔚掌柜说完,向老太太告辞,走出 了封家小楼。
        自从蔚来顺蔚掌柜的把困境中的雪儿推荐给了封老太太当了贴身丫头 以后,老太太很喜欢雪儿,就认作了干女儿,这样,蔚掌柜与封家就有了 来往,一来二去,老太太对蔚掌柜诚实劲很佩服也很信任,有些为难的事 也愿意和蔚掌柜的商量商量。如今,封家有了难,老太太首先想到得是找 蔚来顺。封家除了封万泉,就没有一个顶事的人了,那皮十九看柜台打算 盘做买卖还行,这跑东到西的人情世故他可就费劲了。
        蔚来顺深感封老太太对自己的信任,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能找到自 己就是很看得起了,更何况还把这么错综复杂打听案子的事交给了自己, 觉得这事办不好,对不起老太太的信任。
        一路上,蔚来顺是反复琢磨,要想探听细情,就得找知情的人,可自 己认识的人里面哪有和警察局相熟的?细细想了半天儿,也没有一个。倒 是警察局那个姓刁的队长,时不时的来一趟包子铺拿走一屉包子,其他的 没有啥来往。
        对,就找姓刁的队长,他在警察局那是个侦探队的队长,也是管着 人、管着事的人,说不定真能捞到啥消息呢!
        说是找姓刁的队长,那是两条腿的大活人,真要找,还就不好找了, 总不能进到警察局去问,刁队长在吗?就是在,这事人家也不能说呀。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坐在包子铺苦思冥想的蔚 来顺正发愁呢,刁宠却在这时到蔚家包子铺来了。要不说这人要是顺当 T,碰到枪子都得拐弯。
        蔚来顺乐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立了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哎呀, 这不是刁队长吗?您可有时间没来了呀。”
        “这阵子事多得不行,我说掌柜的,你这包子可真勾人啊,我老妈从 前儿个起就叨咕说让我买你们家的包子,这不,刚刚腾下空,我就跑来 了。”刁宠人虽混蛋,却很孝顺老妈。
        “这点事还用您亲自跑一趟,吆喝我们一声就送到您府上了。”蔚掌柜 就是会说话。
        “有热乎的吗?”刁宠问。
        “有,有,有,您坐着,我去让伙计打点好,给您送家去就得了。”蔚 掌柜还有事找他呢,岂可放他走。
        蔚来顺安排好了,就对刁宠笑呵呵地说:“刁队长,您行个方便,到 雅室一坐。”
        “不用,不用,我这就走。”刁宠意思是我拿着包子得赶紧回家。
        “您放心,我让伙计提着食盒给您送家去了,我呢,有个事向您打听 一下,来,请。”蔚掌柜把刁宠让进了雅室。
        “哦,掌柜的,看来你这是有事求我呀,不然弄这么丰盛的酒席干 嘛?”刁宠一看,桌子上摆着一只烧鸡,一盘酱牛肉,一碟煮花生,还有 一盆子海纶鱼炖豆腐。刁宠那也是警察局的侦探队长,他啥饭没吃过,啥 酒没喝过?
        “是是,您请坐,我也没啥大事,先喝酒,边喝边聊。”蔚来顺说着给 刁宠斟满了酒杯。
        酒过三巡,刁宠就憋不住了,问:“我说掌柜的,你有事别憋着,快 说,吃完我还有事
        看着刁宠喝得差不多了,蔚来顺觉得火候到了,就不紧不慢地说: “刁队长,没有别的事,就是向您打听一下封家的那档子事,不知结了案 没有?”
        “你开包子铺的,打听这事干嘛?”刁宠反问道。
        “受人之托,受人之托,知道刁队长人特仗义,我都等了一天了,才 等到了您,今儿个巧了,顺便替人打听一下而已。”蔚掌柜不紧不慢地说。
        “算你找对人了,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啊。”刁宠自己喝了一 口,又夹了一块酱牛肉塞进了嘴里,嚼着说道。
        “刁队长,这话从何说起?”蔚掌柜一听有门,赶紧把酒满上。
        “从何说起?往大说,人崩了,往小说,人一放,没事。”刁宠又拿起 一只鸡腿咬了一口,不紧不慢说道。
        “哦,封家这案子是不是刁队长亲自过问?”蔚掌柜小心问道。
        “你可真抬举我,这是钱局长一手抓的,我只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 刁宠好像还有些怨气。
        “就您这本事,谁不知道呀!还跑腿,别逗了,这以后还有劳刁队长 照应呢。”蔚掌柜给刁宠戴上了高帽。
        “谁敢呀?这事不好办Q”刁宠又吱地喝了一口。
        蔚来顺知道他这是开口捞油水了,就说道:“刁队长,只要您肯帮忙, 封家不会亏了您的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条小黄鱼就递过去。
        刁宠就是敲诈勒索也没有人上赶着给他送金条哇,眼睛一亮,说道: “我说,掌柜的,您有啥事尽管说,不用来这个,我们谁跟谁呀,对吧?”
        “对,对,这是点小意思,需要您帮忙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蔚掌柜给 刁宠下了 “药”,就看这小子办不办事。
        刁宠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掌柜的,好说,他们吃肉我喝 汤。只要你有啥事和我说就行了。”
        “那以后少麻烦不了刁队长。”蔚来顺也不跟他客气了,接着问道: “刁队长,您看封家这个案子应该从哪里着手合适呀?”
        “封家这个案子实际上是由钱局长控制着呢,只有打通了钱局长的关 节,这事就好办多了,和我们局长有关系吗?”刁宠喝得也是晕晕乎乎地, 开始讲实话了。
        “倒是有一点,就怕是够不着人家局长这么大的官。”蔚来顺没有说岀 找过钱利德的事。
        “只要有,就赶快行动,留着那么多银子干嘛用,使劲砸呀。”刁宠有 点口无遮拦了,不过却也是实情。
        “可是刁队长,这事不是说南京方面都插手了吗?”蔚来顺装作疑惑地 问道。
        “屁,那是糊弄人的你也信。哈哈。”刁宠喝得有点高了。
        “刁队长,您给分析分析看看,就封家这档子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栽 赃陷害呀?”蔚来顺还想往深探探底。
        一听此话,刁宠酒一下子醒了七八分,言多必失啊,自己喝了七八两 的猫尿就瞎说,那钱局长知道了,自己的饭碗肯定不保了。“掌柜的,我 喝多了,我得走了。”刁宠想溜。
        “不着急,不着急,来,我再敬刁队长一个。”蔚来顺端起酒杯,和刁 宠一碰杯,两个人干了。
        “老太太想吃我们这包子,您只管言语一声,我给您送家去。”蔚来顺 看差不多了,就说了点别的。
        “费心了,费心了,就这么定了,你亲自送去啊。”刁宠从椅子上站起 来,差点跌倒,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蔚家包子铺。
        常贯在警察局的门前和蔚来顺分了手,就直接地来到了封家的鸿运贸 易货栈,这是封万泉的老丈人,大伙都认识,皮十九屁颠屁颠地把常贯让 进了原来封万泉的办公室。
        原本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已经物是人非,坐在沙发上的常贯眯着眼睛打 量着这里的一切,古香古色的办公桌和高高的皮革椅子,彰显着主人的品 味,一部古铜色的拨号电话机摆放在桌子的一侧,更显示了主人的与众不 同,这里曾经是封老爷子发迹的地方,也是常贯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强取豪 夺的地方。多少年来,争争斗斗,厮厮杀杀,这里眼看就要成为常家的 To
        “皮总管,干得不错,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我常贯是不会 亏待你的,你就是将来常家鸿运贸易货栈的总经理。”常贯看着弓着腰低 着头的皮十九说。
        “谢•谢常爷的厚爱。”皮十九腰弯的更低了。
        “不过,皮总管,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哼,我 想你应该知道我常贯的手段。”常贯是软的硬的都来了。
        “十九不敢,十九不敢,一定会忠心耿耿地效忠常爷的。”皮十九的额 头冒出了冷汗,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谁叫当初自己上了贼船呢,抛却 了封家的忠义和信任,踏上了常贯的这条贼船下不来了。
        常贯看着皮十九十分紧张的样子,笑着说:“皮总管,你不用太紧张, 只要你把这里给我把住关,账目给我做好,不许封家再动用一个大子儿, 你就功劳一件。”
        “常爷,那要是封家老太太把账本调过去,我咋办?”皮十九很快就进 入了角色。
        “这个嘛,你自己想办法,我也相信你会有办法对付那个老太婆的。” 常贯看了看皮十九说道。
        “常爷,这老太太精着呢,号称小诸葛,一般人是算不过她的。”皮十 九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封老太太是一时为儿子银铛入狱才迷住了心智,等 到缓过神来,就不好对付了。
        “呵呵,她再精,不也是着了道吗?这鸿运贸易货栈名义上是封家的, 实际上,你是在给我常贯干事对不对?皮总管。”常贯笑呵呵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说。
        “那是那是,和常爷比,老太太的确棋差一招。”皮十九放心了,对 呀,封老太太再会算计,还不是让常贯给算计了。
        “皮总管,不,皮总经理,呵呵,你记住,对于封家的事情,你不可 透露出半点风气,如果封家知道了,不但饶不了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的,明白吗?”常贯对皮十九的左右摇摆还是不放心,就恐吓说。
        “明白,我的脑袋那就寄存在常爷的保险箱里,您随时都可以打开拿 出来当球踢。”皮十九还觉得很风趣地说。
        “明白就好,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凡事小心为妙,切不可大意呀!” 常贯叮嘱道。
        “是,是,知道了。”皮十九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个主子可不好伺 候。
        “那好我走了,这里你就多费心了。”常贯终于走出了鸿运贸易货栈的 办公室。
        望着渐渐离去的常贯,皮十九的脸上露出比黄连还苦的苦笑。
        要说这皮十九做买卖那是绝对的精明,这么多年一直在封家鸿运贸易 货栈掌管着柜上的账目往来,对封家的生意了如指掌。他这一生中没有娶 妻生子,却是十分钟爱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想方设法地得到。 打蛇打七寸,常贯正是利用了皮十九的这个弱点,给他下了一个套儿,然 后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圈子里。
        常贯找到了皮十九的软肋,就把坐落在唐山小山戏园子旁边的一品留 香会馆,那个小有名气的叫香玫瑰的漂亮妓女招呼来了,暗地里实施了毒 玫瑰计划。
        在唐山,常贯一跺跺脚那也是颤三颤的主,要想对付皮十九,那还不 是手到擒来。就说这常贯,啥样的女人没有见过,等手下人把这个女人带 到了他的办公室,眼睛就是一亮,哎呀,这些日子没去一品留香会馆,真 是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个窑姐,真是太美了,个子不高不矮,身段不肥不 瘦,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女子呀,可惜呀, 可惜,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了皮十九就糟蹋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常贯看着香玫瑰,眼睛都发直了,喜欢得不得了,竟不想撒手了。正 所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为了成就大业实施了美人计,这个女人 算啥?必须扔出去。
        只听这香玫瑰莺声?^语地叫道:“常爷,您咋这么看人家呀?”
        “你叫香玫瑰?”常贯明知故问。
        “是,常爷,他们都这么叫我。”香玫瑰嫣然一笑。
        常贯看呆了,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呵呵一笑,说:“呵呵,玫瑰小姐, 你可是太美了,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哎哟,我的常爷,您啥样子的女人没有尝过呀,还在乎我这个小女 子。”香玫瑰笑脸相迎地说。
        “你还别说,就你这样的女子,常爷我就是没有尝过,不过,今儿个 常爷我是有大事需要你去办,如果事办妥了,你今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 贵。”常贯眼睛不离香玫瑰的双乳,手抚摩着她的脸蛋说。
        香玫瑰顺势倒在了常贯的怀里,搂着常贯的脖子撒娇地说:“常爷, 我还以为是您让我来伺候您呢,您的大事我一个小女子可办不了。”
        “哈哈,就因为你是个小女子才办得了,我和一个半大老头那咋办 呀?”常贯猥亵地说着,就把香玫瑰平放到了大办公桌上。
        “常爷,您这是要把我送人呀?”被剥光了衣裙躺在宽大办公桌上的香 玫瑰遗憾地问道。
        常贯正值当年,加上保养得好,简直就是一头老虎,看见了到嘴的肥 肉哪能不吃。尽管是在白天,尽管是在一张大办公桌上,常贯丝毫没有怜 香惜玉的样子。
        一番云山雾罩,常贯满足地穿上了裤子,看看仍然躺在大办公桌上的 香玫瑰,说道:“起来吧,我要和你交代交代需要你办得事情了。”
        “我要你拉我一下。”香玫瑰真不愧是青楼的女子,对付常贯这样的男 人就是有一套,说话就像是吐出了一股幽香,令常贯伸出了手。
        香玫瑰一把攥住了常贯的手,顺势起来,然后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丝不挂的香玫瑰搂着常贯的脖子,就像是一头白条猪挂在了一根树干 ±o
        两个人打情骂俏地又折腾了一阵子儿,常贯让香玫瑰穿上了连衣裙, 就说:“小宝贝,我不得不忍痛割爱呀,虽然舍不得你。但是,这个事对 我非常重要,只要你办妥了,你就可以立马回到我身边,一品留香会馆就 不要去了。”
        香玫瑰一听美得一个劲地亲着常贯的脸,这是常贯要把自己赎岀来 呀。连连说道:“常爷,只要您有这个心,玫瑰就知足了,您就说让我干 啥吧,我舍命也要答谢常爷的知遇之恩。”
        “呵呵,还是你知道老子的心思,好了,废话少说,这个事情对你来 说轻而易举常贯说着从大办公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金条,晃了一 晃。
        “轻而易举的事我可不爱干。”香玫瑰逢场作戏那也是老手,看到常贯 手里来回晃动的金条,就知道绝非说的那样。 -
        常贯尽管还不了解这个香玫瑰,经过刚才这一阵子的翻云覆雨,就感 觉到要拿下封家的大总管皮十九,非此人莫属。
        金条不在晃动了,而是塞到了香玫瑰的小内衣里,然后拍了拍说: “小宝贝,这个东西就归你了,事成之后另有奖赏。”
        香玫瑰在妓院里,几乎是天天看金闻银,又有哪个嫖客舍得拿出来直 接送给自己,都是为了寻的一时欢乐,敷衍着自己而已,今儿个这令人 爱,令人喜的小黄鱼成了自己了,简直如做梦一样,不由得喜上眉梢。
        “常爷,垂蒙您看得起玫瑰,有啥事您尽管吩咐。”香玫瑰有了一种愿 为知己者死的情感,自己一个嫉子,常爷对自己这样好,除了这具臭皮囊 能让男人神魂颠倒以外还有何用?
        “好,痛快。玫瑰,这事挺容易的,你只要把封家鸿运贸易货栈的大 总管皮十九勾引到手,就算你头功一件,明白吗?”常贯带着一丝的阴笑, 说。
        “勾引皮十九,勾引他干啥?”香玫瑰不明白地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只要把他搞定,下一步,听我的安排就是了。”常 贯看着满心疑虑的香玫瑰严厉地说。
        “是。”香玫瑰垂下了眼皮,心里在怪自己多嘴。
        “皮十九只要闻到漂亮的女子,就不会放过的。你不必找他,只要你 这个美人鱼在一品留香会馆里一亮相,他就会咬钩的。”常贯处心积虑想 尽了种种手段也没有把皮十九拉下水,这次怕是难逃美人鱼的小嘴了。
        “好,玫瑰明白了,您尽管听我的好消息吧。”香玫瑰怀里的金条都捂 热乎了,这点事办不了,咋对得起这黄澄澄的小黄鱼呢。
        “小心谨慎,别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有你好看的。”常贯最后重重地 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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