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封家老太太的电话，皮十九一路坐着黄包车匆忙地赶到了封家 小楼。
见到了封老太太正在客厅内等着他，皮十九立即上前问了好，随后说 道：“老太太，您有事找我?”
“十九啊，你看吧，这泉儿自从吃了官司，柜上的事，可就让你操心 费力了。”封老太太慢声细语地说。
“看您说的，这都是十九应该的。”皮十九摸不透老太太叫他来的原 因，只得附和着回答。
“这泉儿不明不白地就进了大狱之后，需要打点一些门路，你回去后 把所有的账目给我造个明细，我看看，这柜上还有多少钱，如果不够花销 的话，我还得想办法。”封老太太看着一脸惶恐的皮十九说道。
皮十九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老太太是闻到了风声，还是自己露岀 了马脚，不然，这个时候老太太查的哪门子的账？想罢，赶紧说道：“是 是，我回去，尽快给您送过来。”
“你就不用来回地跑了，我让老珠子和你一块去就得了，你把账目拉 清楚，交给他带回来就中了。”老太太不露声色，既显得体贴皮十九往返 的辛苦，又把老珠子派出去进行监视，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皮十九赶忙回答说道：“这您放心，我回去马上就让老珠子把账本拿 来，您一一过目。”
“十九啊，你不要多虑，泉儿还不定啥时候能出来，是吧？这生意呢, 我们还得照做不误。这些年我也没有经手柜上的事，在生意上有点生疏 了，把账本拿来我瞧瞧都是和哪些商户有来往，做到心中有数就是了。” 老太太就是想打消皮十九的疑虑，可是，皮十九一听老太太要调账本，就 已经不知所措，这时一听，老太太要看看与客户的往来，可就彻底地晕 了。
“柜上这点事情，还不都在您的心里装着呢。”皮十九此时不知道该说 啥好，就奉承了一句。
“不中啦，老了，有啥事，十九啊，你就多操心吧，好了，不说了， 你招呼着老珠子一块去吧，快去快回。”老太太不愿和皮十九东扯西扯的， 就下了逐客令。
“那好，老太太，您歇着，我走了。”皮十九悻悻地和老珠子走出了封 家小楼。
看看渐渐远去的皮十九，封老太太的脸上毫无表情地摇摇头。她还不 知道，皮十九已经投靠了自己的亲家常贯了，如果知道皮十九已经另投他 人，封老太太的涵养再高，恐怕也不能接受。此时，老太太只是隐约地感 觉到，皮总管办事不再是以前那种雷厉风行的风格了，畏畏缩缩地看着就 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这回封老太太要皮十九把鸿运贸易货栈的账目列清楚之后，由封家的 看门人老珠子亲自跟着来取，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情，表面上看似是对 皮十九的体贴，实际上是对他不信任了。
皮十九回到了鸿运贸易货栈，将所有的账目用木箱子装好，然后打上 了印记，交给了老珠子说：“老珠子，老太太说了，让你把这些账本带过 去，那就辛苦你了。”
老珠子也是跟了封家多年的老家人了，自然是对封家无比忠诚的，看 着眼前的大总管有些沮丧的样子，就呵呵一笑，说道：“大总管，您放心 好了，我一定把账本送到老太太的手里。”
皮十九瞪了瞪老珠子，说道：“去吧，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老珠子搬着这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在外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径直向 封家小楼而去。
老太太招呼雪儿过来帮忙，按照皮革药材账目、洋灰陶瓷账目、布匹 衣物账目、粮油账目等分门别类地摆在了自己卧室的长条桌子上，然后拿 起一把铁梨木的算盘，疇里啪啦就是一阵子拨拉，把个雪儿拨拉得眼珠子 都看不过来了。
“这个是发往北京的貂皮羊皮，被虫子咬耗子嗑了，嗯，亏了？这是 发给山东济南的药材，天闷受潮捂了，嗯，赔了？这是发往南京的陶瓷， 路上翻车全碎了？”封老太太的算盘打得响，可也被柜上的亏空震得是心 惊肉跳，看来这账目里面大有文章。
“哎呀，我这干妈真是本事呀！这东西在她手里就跟玩的一样，哎呀， 我要是也会多好哇，那样就可以帮帮干妈了。” 一旁的雪儿看得眼都直了， 自言自语说。
没想到，老太太手里动着，耳朵也听到了雪儿的嘀咕，头也没抬就问 道：“丫头，你叨咕啥呢，也想学打算盘?”
雪儿红了脸，低声说道：“妈，您看我哪是这块料啊，一二三四我都 数不清哩。”
见到了封老太太正在客厅内等着他，皮十九立即上前问了好，随后说 道：“老太太，您有事找我?”
“十九啊，你看吧，这泉儿自从吃了官司，柜上的事，可就让你操心 费力了。”封老太太慢声细语地说。
“看您说的，这都是十九应该的。”皮十九摸不透老太太叫他来的原 因，只得附和着回答。
“这泉儿不明不白地就进了大狱之后，需要打点一些门路，你回去后 把所有的账目给我造个明细，我看看，这柜上还有多少钱，如果不够花销 的话，我还得想办法。”封老太太看着一脸惶恐的皮十九说道。
皮十九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老太太是闻到了风声，还是自己露岀 了马脚，不然，这个时候老太太查的哪门子的账？想罢，赶紧说道：“是 是，我回去，尽快给您送过来。”
“你就不用来回地跑了，我让老珠子和你一块去就得了，你把账目拉 清楚，交给他带回来就中了。”老太太不露声色，既显得体贴皮十九往返 的辛苦，又把老珠子派出去进行监视，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皮十九赶忙回答说道：“这您放心，我回去马上就让老珠子把账本拿 来，您一一过目。”
“十九啊，你不要多虑，泉儿还不定啥时候能出来，是吧？这生意呢, 我们还得照做不误。这些年我也没有经手柜上的事，在生意上有点生疏 了，把账本拿来我瞧瞧都是和哪些商户有来往，做到心中有数就是了。” 老太太就是想打消皮十九的疑虑，可是，皮十九一听老太太要调账本，就 已经不知所措，这时一听，老太太要看看与客户的往来，可就彻底地晕 了。
“柜上这点事情，还不都在您的心里装着呢。”皮十九此时不知道该说 啥好，就奉承了一句。
“不中啦，老了，有啥事，十九啊，你就多操心吧，好了，不说了， 你招呼着老珠子一块去吧，快去快回。”老太太不愿和皮十九东扯西扯的， 就下了逐客令。
“那好，老太太，您歇着，我走了。”皮十九悻悻地和老珠子走出了封 家小楼。
看看渐渐远去的皮十九，封老太太的脸上毫无表情地摇摇头。她还不 知道，皮十九已经投靠了自己的亲家常贯了，如果知道皮十九已经另投他 人，封老太太的涵养再高，恐怕也不能接受。此时，老太太只是隐约地感 觉到，皮总管办事不再是以前那种雷厉风行的风格了，畏畏缩缩地看着就 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这回封老太太要皮十九把鸿运贸易货栈的账目列清楚之后，由封家的 看门人老珠子亲自跟着来取，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情，表面上看似是对 皮十九的体贴，实际上是对他不信任了。
皮十九回到了鸿运贸易货栈，将所有的账目用木箱子装好，然后打上 了印记，交给了老珠子说：“老珠子，老太太说了，让你把这些账本带过 去，那就辛苦你了。”
老珠子也是跟了封家多年的老家人了，自然是对封家无比忠诚的，看 着眼前的大总管有些沮丧的样子，就呵呵一笑，说道：“大总管，您放心 好了，我一定把账本送到老太太的手里。”
皮十九瞪了瞪老珠子，说道：“去吧，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老珠子搬着这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在外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径直向 封家小楼而去。
老太太招呼雪儿过来帮忙，按照皮革药材账目、洋灰陶瓷账目、布匹 衣物账目、粮油账目等分门别类地摆在了自己卧室的长条桌子上，然后拿 起一把铁梨木的算盘，疇里啪啦就是一阵子拨拉，把个雪儿拨拉得眼珠子 都看不过来了。
“这个是发往北京的貂皮羊皮，被虫子咬耗子嗑了，嗯，亏了？这是 发给山东济南的药材，天闷受潮捂了，嗯，赔了？这是发往南京的陶瓷， 路上翻车全碎了？”封老太太的算盘打得响，可也被柜上的亏空震得是心 惊肉跳，看来这账目里面大有文章。
“哎呀，我这干妈真是本事呀！这东西在她手里就跟玩的一样，哎呀， 我要是也会多好哇，那样就可以帮帮干妈了。” 一旁的雪儿看得眼都直了， 自言自语说。
没想到，老太太手里动着，耳朵也听到了雪儿的嘀咕，头也没抬就问 道：“丫头，你叨咕啥呢，也想学打算盘?”
雪儿红了脸，低声说道：“妈，您看我哪是这块料啊，一二三四我都 数不清哩。”
封老太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雪儿，微笑着说道：“丫头，我看 这样，我教你，这打算盘是有口诀的，只要记住了口诀，就会了。”
雪儿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老太太要教自己打算盘，这哪行啊，就赶紧 说道：“妈，您别听我瞎嘀咕，我是看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这算盘在您手 里就跟玩儿的一样，很好奇，要是我也会就可以帮您忙了。”
“对呀，你要是学会了打算盘，就不用我亲自下手了，我当初啊还是 你干爸教的我呢，这一晃的就多少年过去了。丫头，你一定要用心学，这 个东西将来用着。”封老太太觉得，让雪儿学会了打算盘，也就可以帮着 封家理财了，不至于被外人算计了。
“妈，我太笨，这东西我能学会吗?”雪儿动了心。
“呵呵，只要用心去学，就没有学不成的东西。”老太太鼓励说。
“那我试试，如果学不会，您可别怪我。”雪儿难为情地说道。
“学不会不行，先生会打板子的。”封老太太假装吓唬。
“啊，还要打板子呀?”雪儿睁大了眼睛问。
“雪儿，从今儿个起，我天天教你一个时辰的算盘，然后你自己就练 习，我相信你一定行。”封老太太说干就干，一下子就把雪儿的学习计划 给安排好了，这也是当年封家老爷子曾经给她制定的学习计划，没想到今 儿个照抄照搬出来了。
“你看，这样，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除二，这是逢三进一，对, 手指这样拨拉算盘珠子，喔，你再看。”封老太太暂时放下了手中的账目， 手把手地在教着雪儿打珠算。
雪儿对珠算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很快就掌握了珠算的基本要领。雪儿 很幸运，封万泉教识字，没想到自己的干妈这时又成了自己的算术老师 了。
封家的大总管皮十九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上下乱窜，封老 太太突然把鸿运贸易货栈的账本提走，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虽说年年都 在年底盘点查账，从没有在半截腰的时候要调走柜上的账本，哪里出了问 题？由于封家对自己的信任，历年来都是走走过场而已，东家看个往来的 收支大数目就行了，这次调帐完全出乎皮十九的意料，那账本里的奥秘怎 能瞒得过老太太的法眼，他可就坐不住了。
从鸿运贸易货栈出来，在门口叫上黄包车，就一路疾奔到了常贯的府 。这是常贯一手造成的，也是受到了他的胁迫，才使皮十九背叛了封 家。
雪儿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老太太要教自己打算盘，这哪行啊，就赶紧 说道：“妈，您别听我瞎嘀咕，我是看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这算盘在您手 里就跟玩儿的一样，很好奇，要是我也会就可以帮您忙了。”
“对呀，你要是学会了打算盘，就不用我亲自下手了，我当初啊还是 你干爸教的我呢，这一晃的就多少年过去了。丫头，你一定要用心学，这 个东西将来用着。”封老太太觉得，让雪儿学会了打算盘，也就可以帮着 封家理财了，不至于被外人算计了。
“妈，我太笨，这东西我能学会吗?”雪儿动了心。
“呵呵，只要用心去学，就没有学不成的东西。”老太太鼓励说。
“那我试试，如果学不会，您可别怪我。”雪儿难为情地说道。
“学不会不行，先生会打板子的。”封老太太假装吓唬。
“啊，还要打板子呀?”雪儿睁大了眼睛问。
“雪儿，从今儿个起，我天天教你一个时辰的算盘，然后你自己就练 习，我相信你一定行。”封老太太说干就干，一下子就把雪儿的学习计划 给安排好了，这也是当年封家老爷子曾经给她制定的学习计划，没想到今 儿个照抄照搬出来了。
“你看，这样，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除二，这是逢三进一，对, 手指这样拨拉算盘珠子，喔，你再看。”封老太太暂时放下了手中的账目， 手把手地在教着雪儿打珠算。
雪儿对珠算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很快就掌握了珠算的基本要领。雪儿 很幸运，封万泉教识字，没想到自己的干妈这时又成了自己的算术老师 了。
封家的大总管皮十九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上下乱窜，封老 太太突然把鸿运贸易货栈的账本提走，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虽说年年都 在年底盘点查账，从没有在半截腰的时候要调走柜上的账本，哪里出了问 题？由于封家对自己的信任，历年来都是走走过场而已，东家看个往来的 收支大数目就行了，这次调帐完全出乎皮十九的意料，那账本里的奥秘怎 能瞒得过老太太的法眼，他可就坐不住了。
从鸿运贸易货栈出来，在门口叫上黄包车，就一路疾奔到了常贯的府 。这是常贯一手造成的，也是受到了他的胁迫，才使皮十九背叛了封 家。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死。可是，皮十九自从得到了香玫瑰他
可不愿意死了，温香暖玉，销五魂沁六腑，舍不得，那只有死心塌地为常 贯卖命了，
见到了常贯，皮十九哭丧着脸，把封老太太将鸿运贸易货栈的账本调 走的情况向常贯讲了。常贯皱着眉头，半天儿没言语。
无毒不丈夫，看来，这封家老太太是在自寻死路了，只能是一不做, 二不休。不然，让这个老婆子查出问题，那就前功尽弃了。
“十九啊，我常贯对你如何?”常贯冷不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这是皮 十九没有想到的。
“常爷，那还用说，没有常爷您的栽培，就没有我皮十九的今天，一 切全凭常爷所赐。”皮十九实际上说得是一品会馆里结识的香玫瑰。
“哈哈，十九，你太客气了，不过，这封家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这 事很棘手啊，你可有何良策?”常贯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皮十九问道。
皮十九装作沉思的样子，然后说道：“常爷，这别的法子没有，只要 是阻止了这老太太査账，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哦，阻止查账？怎么阻止，现在账本可在老封家的手里呀!”常贯那 是以狠出了名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就要不择手段了。
“具体怎么阻止十九还没有想过，常爷可有好办法?”皮十九那也是老 油条了，一瞧常贯的样儿，就知道他心里有了主意，这看风使舵的本事, 那也是高手一个。
“好的方法没有，不过，要是不让老太太开口说话，倒是可以试试。” 常贯的恶毒之计就是要置封家老太太于死地。
“不让老太太说话？那不成了死人了吗?”皮十九不相信地睁大了眼 珠。
“是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常贯狡诈地看着吃惊的皮十九说。
“那能行吗?”皮十九没有想到常贯要下杀手了。
“十九啊，这老话不是说不狠不吃粉吗？老婆子不死，那就只有你死， 你说谁该死?”常贯盯着皮十九惊慌的脸问道。
“可、可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让老太太死的。”皮十九毕竟还没有丧尽 天良，知道背叛封家已经对不起老太太，再因为自己让老太太去送死，他 一时接受不了。
“这事好办，我这手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 不知不觉地死去，不会留下任何的破绽。”此时的常贯阴森森的脸看上去 更像是一个魔鬼。
皮十九闻听，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想道：他要是给我下了毒，到中
“十九，这事，我看你尽快找个机会，把老婆子做了。事不迟疑，越 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常贯把这个损人利己的计划交给了皮十九。
“常、常爷，这事我、我去不合适吧?”皮十九心存顾虑地说。
“十九，我也是为了你好，将来那是金钱美女自不用说，对吧？封家 要是知道你背叛了他们，还不把你下了油锅炸了Q别说了，就你最合适 了，你有接近这老婆子的机会，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常 贯看着皮十九笑眯眯地说。
皮十九战战兢兢地接过常贯递给他的一个茶色玻璃小瓶子，这里面装 的是云南苗人特制的“百草穿肠散”，只要沾七一点儿就没命了。
蔚家包子铺掌柜的蔚来顺古道热肠，对封家那真是热情相助，跑前跑 后地还与警察局的刁宠拜了把子，对打听封万泉的案子有了一个便利的捷 径，这使蔚来顺很高兴，就是那封家老太太听了，也一个劲地直夸蔚来顺 办事周到Q
“老太太，这少东家的案子，我与我那刁宠兄弟都安排妥了，警察局 里面的事情不用咱们操心，少东家不会受了委屈，关键是在外部，我们还 要抓紧调查，这里虽说有了一点眉目，但还是不敢确定。”蔚来顺在封老 太太的卧室里悄声地说。
“来顺，你也别总老太太老太太地这么叫，也别少东家少东家地说, 我看这样，泉儿小，你就认作泉儿做你的干兄弟吧，他出来我和他讲，你 看咋样?”老太太瞧着人家刁宠认作了蔚来顺做了大哥，也很眼热，就提 前替儿子说了。
“哎呀，我说，老太太，这可使不得，我呢，甘愿为你们封家做事, 也不仅是为了封家，那不还有雪儿嘛!”蔚来顺直来直去地说。
“雪儿那是我的干闺女，你认泉儿做兄弟，两下不打紧的，各论各 亲。”封老太太知道蔚来顺疼爱雪儿，就打消了蔚来顺的疑虑。
“那我就高攀了。”蔚来顺欢天喜气地说。
“来顺，你为我们封家操心费力的，我老婆子都记在心上了。你说说 看,都有啥线索了？”封老太太这才不疾不徐地问道。
“是这样，我让刁宠利用自己警察的身份，帮着打听了一下，结果, 您猜咋着？我怀疑封家出了内鬼。不然，封家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 了，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风险呀!”蔚来顺仍然悄声说道。
“哦，你怀疑封家有内鬼？有证据吗?”封老太太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 蔚来顺问道。
“证据不足，只是怀疑，所以不能凭空猜疑。”蔚来顺把握不定，不说又怕陷入了困境。
“你说说看，只要有疑点，我们就不要轻易放过。”老太太看着忠厚的 蔚来顺鼓励说。
“这事，还是刁宠发现的蛛丝马迹，他和我说，封家的大总管不大可 靠，他与一品留香会馆的香玫瑰打得火热，而这香玫瑰是您亲家常贯相好 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为啥常爷把自己相好的舍岀去给了皮大总管，这 是一个疑点；如果没有内鬼里应外合，封家的货物里是不可能夹带进大烟 膏子和烟土的，这说明，是内鬼在做祟，这是疑点二；第三点，这是有组 织有计划有预谋的，最终目的是想把封家毁掉，然后夺取封家的全部家 产。”蔚来顺把自己调查的和刁宠提供给他的情况综合整理之后，将结论 分析给了封老太太。
封老太太听完蔚来顺的分析，一声未言语，只是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一 动不动，难道真的是常贯和皮十九在相互勾结，常贯那可是自己儿媳妇的 父亲啊，这事他咋能办得出来？就是那皮十九封家对他那也是情同自己的 家人，将鸿运贸易货栈柜上的事交给他全权打理，这不只是信任，更多的 是把他融入了封家。
如果问题出在内部，就说明还有更大的阴谋。
“来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封家不是遭人暗算，泉儿不会被逮 进大狱的。看来，这事情值得需要仔细斟酌斟酌了，你不要放过这条线 索，告诉刁宠好好盯住，不要大张旗鼓，对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给 对手一个错觉，就是我们至今还没有发觉对手是谁。这样，就会使对手放 松警惕，就更容易调查了，将来封家是不会亏待帮助过封家的人的。”老 太太显得一下子就苍老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和自己的亲家在暗中算计封 家，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啊。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也要注意身体，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尽 力的。”蔚来顺看着封老太太说道。
“好了，你去吧，先替我谢谢刁宠，我这里有二十块大洋，先给你那 兄弟拿去贴补生活用，别苦了刁宠的老娘。”老太太尽管受到打击，还是 想得十分周到。
蔚来顺一听老太太这样说，就赶紧说道：“这您就别操心了，我替刁 宠兄弟谢谢您了。钱留着还有大用处呢，我这里有，我替您给她老人家就 行了
封老太太非常感激蔚来顺的仗义援手。
蔚来顺前脚走出了封家小楼，皮十九坐着黄包车后脚就到了封家小 楼，下了车，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路径直到了里面的客厅。
见到了常贯，皮十九哭丧着脸，把封老太太将鸿运贸易货栈的账本调 走的情况向常贯讲了。常贯皱着眉头，半天儿没言语。
无毒不丈夫，看来，这封家老太太是在自寻死路了，只能是一不做, 二不休。不然，让这个老婆子查出问题，那就前功尽弃了。
“十九啊，我常贯对你如何?”常贯冷不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这是皮 十九没有想到的。
“常爷，那还用说，没有常爷您的栽培，就没有我皮十九的今天，一 切全凭常爷所赐。”皮十九实际上说得是一品会馆里结识的香玫瑰。
“哈哈，十九，你太客气了，不过，这封家老太太也不是个善茬，这 事很棘手啊，你可有何良策?”常贯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皮十九问道。
皮十九装作沉思的样子，然后说道：“常爷，这别的法子没有，只要 是阻止了这老太太査账，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哦，阻止查账？怎么阻止，现在账本可在老封家的手里呀!”常贯那 是以狠出了名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就要不择手段了。
“具体怎么阻止十九还没有想过，常爷可有好办法?”皮十九那也是老 油条了，一瞧常贯的样儿，就知道他心里有了主意，这看风使舵的本事, 那也是高手一个。
“好的方法没有，不过，要是不让老太太开口说话，倒是可以试试。” 常贯的恶毒之计就是要置封家老太太于死地。
“不让老太太说话？那不成了死人了吗?”皮十九不相信地睁大了眼 珠。
“是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常贯狡诈地看着吃惊的皮十九说。
“那能行吗?”皮十九没有想到常贯要下杀手了。
“十九啊，这老话不是说不狠不吃粉吗？老婆子不死，那就只有你死， 你说谁该死?”常贯盯着皮十九惊慌的脸问道。
“可、可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让老太太死的。”皮十九毕竟还没有丧尽 天良，知道背叛封家已经对不起老太太，再因为自己让老太太去送死，他 一时接受不了。
“这事好办，我这手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 不知不觉地死去，不会留下任何的破绽。”此时的常贯阴森森的脸看上去 更像是一个魔鬼。
皮十九闻听，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想道：他要是给我下了毒，到中
“十九，这事，我看你尽快找个机会，把老婆子做了。事不迟疑，越 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常贯把这个损人利己的计划交给了皮十九。
“常、常爷，这事我、我去不合适吧?”皮十九心存顾虑地说。
“十九，我也是为了你好，将来那是金钱美女自不用说，对吧？封家 要是知道你背叛了他们，还不把你下了油锅炸了Q别说了，就你最合适 了，你有接近这老婆子的机会，只要不被发现，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常 贯看着皮十九笑眯眯地说。
皮十九战战兢兢地接过常贯递给他的一个茶色玻璃小瓶子，这里面装 的是云南苗人特制的“百草穿肠散”，只要沾七一点儿就没命了。
蔚家包子铺掌柜的蔚来顺古道热肠，对封家那真是热情相助，跑前跑 后地还与警察局的刁宠拜了把子，对打听封万泉的案子有了一个便利的捷 径，这使蔚来顺很高兴，就是那封家老太太听了，也一个劲地直夸蔚来顺 办事周到Q
“老太太，这少东家的案子，我与我那刁宠兄弟都安排妥了，警察局 里面的事情不用咱们操心，少东家不会受了委屈，关键是在外部，我们还 要抓紧调查，这里虽说有了一点眉目，但还是不敢确定。”蔚来顺在封老 太太的卧室里悄声地说。
“来顺，你也别总老太太老太太地这么叫，也别少东家少东家地说, 我看这样，泉儿小，你就认作泉儿做你的干兄弟吧，他出来我和他讲，你 看咋样?”老太太瞧着人家刁宠认作了蔚来顺做了大哥，也很眼热，就提 前替儿子说了。
“哎呀，我说，老太太，这可使不得，我呢，甘愿为你们封家做事, 也不仅是为了封家，那不还有雪儿嘛!”蔚来顺直来直去地说。
“雪儿那是我的干闺女，你认泉儿做兄弟，两下不打紧的，各论各 亲。”封老太太知道蔚来顺疼爱雪儿，就打消了蔚来顺的疑虑。
“那我就高攀了。”蔚来顺欢天喜气地说。
“来顺，你为我们封家操心费力的，我老婆子都记在心上了。你说说 看,都有啥线索了？”封老太太这才不疾不徐地问道。
“是这样，我让刁宠利用自己警察的身份，帮着打听了一下，结果, 您猜咋着？我怀疑封家出了内鬼。不然，封家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 了，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风险呀!”蔚来顺仍然悄声说道。
“哦，你怀疑封家有内鬼？有证据吗?”封老太太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 蔚来顺问道。
“证据不足，只是怀疑，所以不能凭空猜疑。”蔚来顺把握不定，不说又怕陷入了困境。
“你说说看，只要有疑点，我们就不要轻易放过。”老太太看着忠厚的 蔚来顺鼓励说。
“这事，还是刁宠发现的蛛丝马迹，他和我说，封家的大总管不大可 靠，他与一品留香会馆的香玫瑰打得火热，而这香玫瑰是您亲家常贯相好 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为啥常爷把自己相好的舍岀去给了皮大总管，这 是一个疑点；如果没有内鬼里应外合，封家的货物里是不可能夹带进大烟 膏子和烟土的，这说明，是内鬼在做祟，这是疑点二；第三点，这是有组 织有计划有预谋的，最终目的是想把封家毁掉，然后夺取封家的全部家 产。”蔚来顺把自己调查的和刁宠提供给他的情况综合整理之后，将结论 分析给了封老太太。
封老太太听完蔚来顺的分析，一声未言语，只是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一 动不动，难道真的是常贯和皮十九在相互勾结，常贯那可是自己儿媳妇的 父亲啊，这事他咋能办得出来？就是那皮十九封家对他那也是情同自己的 家人，将鸿运贸易货栈柜上的事交给他全权打理，这不只是信任，更多的 是把他融入了封家。
如果问题出在内部，就说明还有更大的阴谋。
“来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封家不是遭人暗算，泉儿不会被逮 进大狱的。看来，这事情值得需要仔细斟酌斟酌了，你不要放过这条线 索，告诉刁宠好好盯住，不要大张旗鼓，对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给 对手一个错觉，就是我们至今还没有发觉对手是谁。这样，就会使对手放 松警惕，就更容易调查了，将来封家是不会亏待帮助过封家的人的。”老 太太显得一下子就苍老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和自己的亲家在暗中算计封 家，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啊。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也要注意身体，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尽 力的。”蔚来顺看着封老太太说道。
“好了，你去吧，先替我谢谢刁宠，我这里有二十块大洋，先给你那 兄弟拿去贴补生活用，别苦了刁宠的老娘。”老太太尽管受到打击，还是 想得十分周到。
蔚来顺一听老太太这样说，就赶紧说道：“这您就别操心了，我替刁 宠兄弟谢谢您了。钱留着还有大用处呢，我这里有，我替您给她老人家就 行了
封老太太非常感激蔚来顺的仗义援手。
蔚来顺前脚走出了封家小楼，皮十九坐着黄包车后脚就到了封家小 楼，下了车，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一路径直到了里面的客厅。
雪儿看见是皮总管来了，端过茶水，叫道：“皮叔，您来了。坐，请 喝茶，我去招呼我妈去。”
雪儿到了卧室，叫道：“妈，我皮叔来了。”
“哦，知道了，我头有点晕，你让他改天再来吧。”老太太此时心里有 些乱，她还不想见这个自己视为家人的内鬼皮十九。
雪儿出来说:“皮叔，我妈说让您先回去，她头有点晕，不想动弹, 让您改天过来。”
“哦，是吗？是不是累着了。那好，雪儿，这食盒里是我让万月楼的 大师傅给老太太炖的鸡汤，补身子的，我给老太太摟屋里，趁热乎让老太 太喝了吧。”皮十九一边说，一边往卧室里走，今儿个没有想到这老太太 不见自己，不会是常贯的计谋露馅了吧？
“嗨，你说你，我就是头有点晕，没啥大事，想着赶明儿个让你过来 一趟，没想到你今儿个就来了，是不是有啥事?”老太太看见皮十九进了 卧室不得不坐起来。
“也没啥事，柜上这几天的货都发走了，我特来向您通禀一声，顺便 从那个万月楼经过，就让那里的大师傅给您炖了一盆子鸡汤补补身子。” 皮十九假装着笑脸，低声说道。
“嗨，可真是难为你，还想得这么周到，放这吧，过会儿喝下。”封老 太太最爱喝鸡汤，尤其是万月楼大师傅煨的鸡汤，那简直是一绝。
“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就没有那个鲜味了。”皮十九着急 呀，这老太太咋就不喝呢。
“我今儿个头晕，到了后晌我让雪儿热热再喝，要是没啥事，你就到 柜上盯着点，泉儿不在，你这个当叔叔的就多多费心了。”老太太尽管不 相信皮十九，但也绝想不到他敢来下毒。
“应该的应该的，我办事您还有啥不放心的。”皮十九的声音有点颤 音，紧张得要命！
“十九，回去吧，我没有事，歇一会儿就好了，赶明儿个有空，你过 来，我们把账捋一捋就完事了。”老太太看着有些紧张的皮十九说。
“噢，那您歇着吧，记得把鸡汤喝了，我走了啊。”皮十九再催促，人 家可就是不张嘴喝，那还能掐着鼻子往里灌哪是咋地？
皮十九带着恍恍惚惚的神色走了。
“瞪噎噎”，从二楼下来了常玉娇，向雪儿问道：“雪儿，刚才谁来 着?”
“是皮叔，来找妈，妈说头晕，没大搭理他，就走了。”雪儿实话实 说。
雪儿到了卧室，叫道：“妈，我皮叔来了。”
“哦，知道了，我头有点晕，你让他改天再来吧。”老太太此时心里有 些乱，她还不想见这个自己视为家人的内鬼皮十九。
雪儿出来说:“皮叔，我妈说让您先回去，她头有点晕，不想动弹, 让您改天过来。”
“哦，是吗？是不是累着了。那好，雪儿，这食盒里是我让万月楼的 大师傅给老太太炖的鸡汤，补身子的，我给老太太摟屋里，趁热乎让老太 太喝了吧。”皮十九一边说，一边往卧室里走，今儿个没有想到这老太太 不见自己，不会是常贯的计谋露馅了吧？
“嗨，你说你，我就是头有点晕，没啥大事，想着赶明儿个让你过来 一趟，没想到你今儿个就来了，是不是有啥事?”老太太看见皮十九进了 卧室不得不坐起来。
“也没啥事，柜上这几天的货都发走了，我特来向您通禀一声，顺便 从那个万月楼经过，就让那里的大师傅给您炖了一盆子鸡汤补补身子。” 皮十九假装着笑脸，低声说道。
“嗨，可真是难为你，还想得这么周到，放这吧，过会儿喝下。”封老 太太最爱喝鸡汤，尤其是万月楼大师傅煨的鸡汤，那简直是一绝。
“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就没有那个鲜味了。”皮十九着急 呀，这老太太咋就不喝呢。
“我今儿个头晕，到了后晌我让雪儿热热再喝，要是没啥事，你就到 柜上盯着点，泉儿不在，你这个当叔叔的就多多费心了。”老太太尽管不 相信皮十九，但也绝想不到他敢来下毒。
“应该的应该的，我办事您还有啥不放心的。”皮十九的声音有点颤 音，紧张得要命！
“十九，回去吧，我没有事，歇一会儿就好了，赶明儿个有空，你过 来，我们把账捋一捋就完事了。”老太太看着有些紧张的皮十九说。
“噢，那您歇着吧，记得把鸡汤喝了，我走了啊。”皮十九再催促，人 家可就是不张嘴喝，那还能掐着鼻子往里灌哪是咋地？
皮十九带着恍恍惚惚的神色走了。
“瞪噎噎”，从二楼下来了常玉娇，向雪儿问道：“雪儿，刚才谁来 着?”
“是皮叔，来找妈，妈说头晕，没大搭理他，就走了。”雪儿实话实 说。
“哦，妈咋啦？病啦?”常玉娇说着就进了卧室，看见自己的婆婆正在 床上躺着，闭着眼没有看她。就问道：“妈，您这是咋了？刚才不还好好 的吗？”
封老太太闭着眼睛，摇摇头，说：“娇儿，没事，有点头晕躺会儿就 好了，你去吧。”
“您想吃点啥？我去给您买去°”常玉娇对婆婆也是真心的孝顺。
“不用了，这不，你皮叔刚刚买来的鸡汤，你拿去吧，趁热喝了，补 补身子。我想自己眯一会儿。”老太太睁开眼，没有一点食欲，看了看站 在床旁边的儿媳说道。
“还是留着您喝吧，我不喝。”常玉娇看了看放在高脚桌子上的食盒， 咽了一口唾沫。
“你看你这孩子，我现在头晕，不想吃东西，你喝了对你的身子有好 处的。”老太太是好心相劝要让儿媳妇喝了这鸡汤。
“妈，人家皮叔是给您拿来的，我喝了算咋回事?”常玉娇想喝，却找 不到要喝的理由。
“这是妈it你喝的，再者说，我可是还想早早地抱孙子呢，赶紧喝了， 这是大补的老太太知道，这鸡汤对怀着身子的女人喝了更有益。
妈，那我就不客气了。”常玉娇提起食盒，轻轻地退出了老太太 的卧室。
到了客厅，常玉娇从厨房拿来了碗和小勺，就打开了食盒Q只见里面 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大肚罐罐，解开了罐盖子，一股香气直扑鼻孔，她轻轻 地吸了一口气，哇，真香呀！
“雪儿，妈让把鸡汤喝了，你也拿个碗来，我们一起喝。”常玉娇尽管 对雪儿有妒忌，但是在吃喝上绝对不计较，时时想着雪儿，这时，对在卧 室的雪儿喊道。
“二嫂，你喝吧，我不爱喝这东西，喝不惯。”雪儿在卧室听见常玉娇 说喝鸡汤，就吧唧了吧唧嘴，自己哪曾喝过这么高级的鸡汤，见都没有见 过。
“你要是不喝，我可都喝了呀。”常玉娇端起碗来，用嘴吹了吹，拿起 小勺，舀了一勺。
“我真不爱喝，你自己喝吧。”雪儿想喝，却是没有这个口福。
常玉娇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喝着，慢慢地品尝着鸡汤的美味，在不知 不觉间，就把一罐子鸡汤喝光了。
封老太太闭着眼睛，摇摇头，说：“娇儿，没事，有点头晕躺会儿就 好了，你去吧。”
“您想吃点啥？我去给您买去°”常玉娇对婆婆也是真心的孝顺。
“不用了，这不，你皮叔刚刚买来的鸡汤，你拿去吧，趁热喝了，补 补身子。我想自己眯一会儿。”老太太睁开眼，没有一点食欲，看了看站 在床旁边的儿媳说道。
“还是留着您喝吧，我不喝。”常玉娇看了看放在高脚桌子上的食盒， 咽了一口唾沫。
“你看你这孩子，我现在头晕，不想吃东西，你喝了对你的身子有好 处的。”老太太是好心相劝要让儿媳妇喝了这鸡汤。
“妈，人家皮叔是给您拿来的，我喝了算咋回事?”常玉娇想喝，却找 不到要喝的理由。
“这是妈it你喝的，再者说，我可是还想早早地抱孙子呢，赶紧喝了， 这是大补的老太太知道，这鸡汤对怀着身子的女人喝了更有益。
妈，那我就不客气了。”常玉娇提起食盒，轻轻地退出了老太太 的卧室。
到了客厅，常玉娇从厨房拿来了碗和小勺，就打开了食盒Q只见里面 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大肚罐罐，解开了罐盖子，一股香气直扑鼻孔，她轻轻 地吸了一口气，哇，真香呀！
“雪儿，妈让把鸡汤喝了，你也拿个碗来，我们一起喝。”常玉娇尽管 对雪儿有妒忌，但是在吃喝上绝对不计较，时时想着雪儿，这时，对在卧 室的雪儿喊道。
“二嫂，你喝吧，我不爱喝这东西，喝不惯。”雪儿在卧室听见常玉娇 说喝鸡汤，就吧唧了吧唧嘴，自己哪曾喝过这么高级的鸡汤，见都没有见 过。
“你要是不喝，我可都喝了呀。”常玉娇端起碗来，用嘴吹了吹，拿起 小勺，舀了一勺。
“我真不爱喝，你自己喝吧。”雪儿想喝，却是没有这个口福。
常玉娇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喝着，慢慢地品尝着鸡汤的美味，在不知 不觉间，就把一罐子鸡汤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