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古城
        东汉末年,朝政一天不如一天。张角率先领导“黄巾军”起 义,一时声势十分浩大。各路军阀借讨“黄巾军”之名,各霸一 方。河北有袁绍,山东有曹操,淮南有袁术,江东有孙策,荆襄 有刘表,益州有刘璋,汉中有张鲁。
        董卓这个挟制皇帝的军阀被王允、吕布除掉后,汉献帝又 成为曹操的傀儡。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完全把持着 朝政。袁绍等人也不是曹操的对手。刘备、关羽、张飞兄弟三 人在桃园结义之后,尽管镇压“黄巾军”有功,但是没有受到重 用。他们采用脱身之计占领了徐州,杀了曹操的心腹车胄,引 起曹操的惊恐,耽心刘备会在将来跟他争夺天下。
        为了制服刘备,曹操派遣刘岱、王忠带兵五万攻打徐州。 这二人怎敌过关羽、张飞?结果,王忠被关羽活捉,刘岱被张飞 抓住。曹操只好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兵分五路朝徐州扑来。 为了抵抗曹军,刘备派关羽镇守下邳并保护刘备的两个夫人: 甘夫人、糜夫人;派孙乾等人镇守徐州;自己与张飞驻扎在小 沛。曹军大兵压境,刘曹势力相差悬殊。刘备只得派孙乾向袁 绍求援,袁绍却按兵不动。正在刘备无计可施的时候,张飞献 上一计 劫寨。
        这天夜里月色朦胧e刘备让孙乾镇守小沛,自己与张飞 兵分两路去偷袭曹营。这时,曹营中一片寂静。张飞自以为得计,领头进入曹营,没想到却中了曹操的埋伏。一时杀声四起, 张飞等人被围在当中,月光之下,只见刀光剑影寒气逼人。刘 备左冲右突,杀岀重围。带着残兵向芒砺山撤去。经过一阵厮 杀,才得以逃生,只身来到袁绍那里。曹军乘胜占领了徐州和 小沛。曹操探知关羽在下邳,就派兵把关羽从城中引岀,并用 重兵将他包围起来。关羽多次突围,但因寡不敌众,始终没能 成功,被围在一座小山上。曹操虽然奸诈,却有爱才之心,他早 就十分欣赏关羽的武功,希望能为他所用,便派与关羽有旧交 的张辽前去劝降。张辽见到关羽,对他说:“云长兄,听我劝你 一句。眼下你硬抗只是以卵击石,何不先投降曹操,以作权宜 之计,等将来打听到刘备的下落,再去找他? ”关羽说:“要我投 降得有三个条件:一、我只降汉帝,不降曹操;二、必须保证甘 夫人、糜夫人的安全;三、一旦得到刘备的消息,我就告辞。'‘张 辽回到曹营,如实跟曹操回报,曹操马上接受了这些条件,心 想,等他归降以后,再进一步安抚、软化他,使其长留手下。征 得二位夫人的同意,关羽投降了。
        关羽投降,曹操大喜过望,设宴相待。第二天关羽跟着曹 操班师回许昌。路上,关羽请二位嫂子坐在车上,亲自护车向 前走。曹操见关羽对二位嫂子关心备至,就想岀一个坏主意: 傍晚,在旅店休息的时候,曹操让关羽同二位嫂子住在一间屋 内。关羽便手拿着蜡烛站在门外,一直到天亮。曹操看到关羽 大义凛然,更加敬服。回到许昌后,曹操专门拨给一个院落供 关羽使用,关羽派人把整个院子分为两半,前院留给自己居 住,后院供二位嫂夫人居住,并且派十名老兵把守。曹操倍献 殷勤,又是赏金银财宝,又是送美女,又是封官,像对待贵宾一 样,每逢宴会,都把关羽让到上座。关羽丝毫不为所动,金银财 宝全都送给二位皇嫂收藏,美女听凭二位皇嫂支配,并且每隔 三天给二位皇嫂请一次安。曹操得知这些,对关羽更加敬佩。 但关羽对刘备忠心耿耿,令曹操很不高兴。
        一天早晨,关羽拜见汉献帝。汉献帝看到关羽胸前挂着一 个丝袋,不解地问:“这里装的是什么?,,关羽回答说:“是胡 须。”献帝又说;“你把袋子解开让朕看看。”关羽拿下袋子后, 长长的胡须一直垂到肚子下面。献帝说:“真是一个美髯公 啊! ”从此,人们都称关羽为“美髯公
        曹操看到关羽骑的马很瘦弱,就送给他一匹膘肥体壮、全 身火红的马。关羽见了爱惜地说:“这不是吕布所骑的赤兔马 吗? ”他拜了又拜,对曹操深表感谢。曹操问他:“我屡次送你美 女、金钱和贵重的东西,你都不感谢我,今天我仅仅送你一匹 马,你就高兴得谢了又谢,难道那么多金钱美女都不如一匹马 值钱不成? ”关羽直言回道:“我知道这是一匹千里马,我幸运 地得到了它,就可以在知道兄长刘备的下落后,很快见到他 了。”曹操听了,后悔不该送他这匹好马。
        自从刘备投奔袁绍后,整天忧心忡忡。袁绍问他不开心的 缘故。刘备说:“两个兄弟至今都没有音信,妻子也下落不明。 我不但不能报效国家,就连自己的家也保全不了,怎么能不忧 虑呢? ”袁绍点头说道:“我想攻打曹操,你看怎么样?"刘备当 然极力赞成。袁绍便派大将颜良、文丑岀征,结果全被关羽杀 掉。袁绍心里生疑,认为他们是想里应外合除掉自己,险些杀 了刘备。刘备凭三寸不烂之舌总算保住了自己,也因此知道了 关羽的下落。
        关羽杀了颜良、文丑,曹操对他更加敬重,上奏朝廷封关 羽为“汉寿亭侯”,铸印送给关羽。不久,汝南“黄巾军"屡破曹 军,曹将曹洪屡战屡败,不得不请求援兵。曹操又点兵五万,让 关羽前去解急。
        快到汝南时,关羽命令安营扎寨。夜里两个“黄巾军”的探 子被手下人捉来。关羽一看,其中一人竟是孙乾,赶紧命令左 右退下,问道:“自从我们溃散之后,消息全断,你怎么到这里 来了? ”孙乾说:“我一直在汝南飘泊,幸亏“黄巾军”首领刘辟 收留了我。”然后又问关羽:“为什么要为曹操效力? ”关羽向他 诉说了投降的原因。孙乾告诉关羽说:“刘备正在袁绍那里,刘 辟和他的队伍也已经归顺袁绍。我今天是故意装作探子来告 诉你,明天你与刘辟等人交手时,他们会假装输给你,你就可 以追赶过去见到刘备了。”第二天,关羽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 夺回汝南。之后,他回到许昌去跟曹操告别。但是,几次前往, 曹操都闭门不见。关羽只好封存了曹操赏赐给他的所有财物, 将“汉寿亭侯”的印挂在梁上,保护着甘、糜二位夫人与旧日的 部下一道离开府第。守门官硬要拦阻,被他杀死。
        曹操听说关羽一行已经出了北门,知道无法挽留,就顺水 推舟,赶到霸陵桥为关羽送行,并赠给他路费和一件红袍。关 羽让曹操拿路费去赏将士;为防暗算,就在马上用青龙刀尖挑 起征袍披在身上,辞别了曹操。
        关羽经过东岭关,守将孔秀故意刁难,被关羽一刀斩于马 下,到了洛阳,太守韩福、裨将孟坦又欲暗算关羽,均被关羽斩 成两段。到了汜水关,守将卞喜企图在镇国寺暗害关羽。寺僧 普净与关羽同乡,向他透露了消息,关羽挥刀将卞喜劈死。荥 阳太守王植计划放火烧死关羽,手下胡班告密,关羽又杀了王 植。到了黄河渡口,秦琪前来拦阻,关羽手起刀落,杀了秦琪, 登船渡过黄河。
          过黄河后,恰好孙乾迎面赶来,告诉他刘备到汝南去了。 关羽又直奔汝南,半路上看到一座叫做古城的山城。经人介绍 知道张飞正占据此城,关羽欣喜异常,派孙乾入城通报,叫张 飞迎二位嫂夫人进城。张飞误以为关羽已经变节,出城后,不 容分说,挥矛直刺关羽。恰巧曹将蔡阳也向古城杀来,张飞更 以为是与关羽相互配合来捉自己的,关羽有口难辨。孙乾、二 位夫人也上前解释,仍无济于事。关羽无奈对张飞说:“请让我 杀掉蔡阳,来表真心。”张飞说:“我助你三通战鼓,鼓后,你必 须提着蔡阳的头来见我。”一通鼓还没停,关羽已经提着蔡阳 的脑袋回来。这样,才消除了张飞的误会。张飞请二位皇嫂入 城。入城后,二位皇嫂诉说关公经历过的事,张飞听后大哭,后 悔自己不该误解关羽。从此二人和好如初。
        第二天,张飞留守古城,关羽、孙乾带领二十余人去找刘 t
        备。刘备当初到汝南后,见自己兵少,又回到袁绍那里去了 •。关 羽、孙乾找到了刘备,说明来意,刘备设法摆脱了袁绍,跟随关 羽和孙乾朝古城而来。路上又遇到过去认识的赵云,大家非常 高兴,一道前往古城。
        张飞等迎众人入城,刘备见兄弟重聚,又新得了赵云,欢 喜万分,与大家连饮几天。
        (徐家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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