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使用名片的日多，名片上的头衔也就滚动式发 展，正面印不下，反面还有几大行，令人眼花缭乱。•除了顾问、 理事、董事、名誉会长之类的虚衔之外，实衔又多是总经理、董 事长之类。企业的名称更大得吓人，动不动就是什么集团等等。 要是较起真来，也不过一个小摊摊而已，很像“文革”期间一个 人的兵团一样可笑。或许是因为总经理之类太多，有的干脆标明 厅、处等行政级别。而据报载，风靡海内外的“娃哈哈”，只是 在一个校办厂生产出来的，连股级干部都算不上的厂长的名片 上，别的什么头衔都不用标，也就够体面的了。

        钞票的疲软或坚挺，取决于它的含金量，决不是金元券之类 的名称；王麻子剪子，狗不理包子至今畅销，而宇宙牌香烟不过 是相声里的笑料；方鸿渐买了张外国大学文凭，终究派不上用 场，原本没什么闪光头衔的华罗庚反倒成为数学家；吹崩了的气 球一文不值，把鸡硬称为凤凰远不如鸡窝里飞出凤凰。所以，企 业的名称也好，名片上的头衔也罢，还是越实在越好。改革开放 到今天，用大帽子唬人恐怕是越来越没市场了。

        原载《唐山劳动日扌艮》1994年4月11日署名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