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权 王树宁
一九三五年《何梅协定》鉴定后,日寇在通县成立了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后迁到唐山),各县普遍成立伪“新民会”,大批网罗汉奸,并收买、利用流氓地痞充当侦探,扩大特务机关。接着往各地派驻警防队,充实地方武装力量,当地土豪劣绅趋势兴风作浪,成立保卫团(又称民团),组织联庄会。他们到处捕人,肆意敲诈,弄得群众人人自危,惊恐不安。同时,加紧奴化教育,在各地设立白面馆、妓院、赌場,麻痹人民抗日斗志。同时,我县胥各庄、河头、稻地、钱营、宋家营、小集、大新庄、爽坨、王盼庄、越支、宣庄、戟门等都驻有各种反动武装,他们横行霸道,鱼肉贫苦百姓。反革命组织似蛛网一样交织在丰南大地上。
一九三八年,冀热边特委根据党中央指示,于七月间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抗日暴动,我县各地群众纷纷响应,一时间,有近万之众揭竿而起,挥戈上阵,参加抗日,为以后开辟丰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
早在冀东抗日大暴动以前,我县就有党的活动。
一九三0年,京东特委负责人在稻地一带,丰润县委负责人李一夫在宣庄一带开辟工作,发展党员,壮大革命力量。
同年,高小安(滦南县人)在我县东部参加了革命工作,并于一九三二年加入共产党。他利用串亲戚、访朋友等各种机会联络群众,宣传革命道理。一九三六年,高小安按党的指示,在安各庄、大新庄一带组织了武装游击队,捉汉奸、除恶霸,捣毁日本、朝鲜浪人的“白面馆”。同时,利用“皮影棚子”等文艺形式搞宣传,团结发动群众。为解决枪支弹药不足的问题,高小安慷慨变卖家私,买来武器弹药,并亲自带人到康各庄、崔坨等村缴了一些枪支,这样,很快就武装起八、九十人的队伍。
一九三六年五月,丰滦边委书记苏林燕受党来到爽坨,以教书为掩护,积极开展革命活动。他不断深入附近村庄,了解群众疾苦,向群众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并秘密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到一九三八年,仅爽就发展了石占山(石庆成)、杨永学(杨春山、杨老二)、石玉成、郑桂新、邢希荣、郑长元、孙文庆等十八名党员,建立了党支部。夜间,他们经常躲到野外坟地里开会、学习、研究工作;白天,杨永学、石占山等人就挑着货担以做买实为掩护,走村串戶联络群众,很快组织起一些人。为隐起见,他们在小卢庄等一些不驻敌人的小村庄活动。
一九三八年,又连降四十多天大雨,天水相连,颗粒无收,群众生活惨不忍睹。在滦南、乐亭雇工增资斗争的影响下,爽坨一带的部分村庄,在党的领导下,也开展了小规模增资、增米、增布的斗争,并取得了胜利。斗争锻炼了群众的组织性,也激发了群众抗日求生存的情绪。
党的领导,群众的觉悟,成为大暴动的推动力量。
一九三八年七月六日,滦县港北起义,揭开了冀东大暴动的序幕。随着冀东抗日大暴动的迅猛发展,高小安领导的高家班(后编为抗联十三总队),杨永学、石占山领导的爽坨暴动队(后因闫西连参加有人称闫家班),侯建凡(侯五)、候建章(侯六)领导的侯家班,于小泉领导的于庄子第五总队等先后起义。同时,丰润鲍子菁所属的赵德光、刘荣波等一些队伍在我县西半县活动。一时,革命烽火燃逼丰南大地,“不当亡国奴,拿枪打日本”的呐喊声响彻丰南上空,这些队伍和冀东其它各县的暴动队伍遥相呼应,成为冀东大暴动的一部分。
二
一九三八年七月十二日,高小安率部与杨永学、石占山等配合攻打坨据点,打响了冀东大暴动在丰南的第一枪。
当时,爽坨设有伪警察所并驻有保卫团,共计三十多人,拥有大量武器弹药。为了夺取敌人武装,装备刚刚成立的暴动队伍,高小安事先和杨永学、石占山等同志取得联系,摸清了敌人虚实,并把据点内一名队员争取过来作内应,原在铁匠庄做保卫团长的吳俊带队伍作为后援。七月十二日夜,高小安率部来到爽坨外,从四面八方进攻,虚张声势,使敌人以为是大部队包围了村子。伪官被迫交出所有的枪支弹药。
随后,石占山、杨永学带所属队伍留守爽坨,高小安率部乘胜进军大新庄。驻守大新庄的盐务队、警防队、保卫团闻风丧胆,早已逃之天天了。高小安决定在大新进行整编。高小安部被冀东抗日联军总部命名为抗联三总队,归属李运昌部,高小安任总大队长,孙文英(孙文)为副总队长八大处负责人是:军需处处长郑谦(郑洪凯),秘书处处长王福(郑洪殊),督察处处长王绍廷(王连芳),政治处处长郑洪勋,医务处处长李贯,顾问处处长高朝喜,官处处长吳俊,参谋处处长文秀(裴佑波)。总队下设三个大队,一大队长李春才,二大队长邢风阁,三大队长陈国生。
八月初,抗联十三总队会同高志远等部进军乐亭县城,路上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并且每到一处开仓济贫,使首姓人心大快。伪县长迫于大暴动队伍的势力,被迫用和本方式,交出大批枪支弹药。
八月中旬,高小安率十三总队回师故土,进驻小集,沿途村庄的群众纷纷加入这支队伍,只薄港一个小村就有孙振远、孙秀明、孙纪茂、孙左清等二十余人。队伍抵达小集时,已扩大到两千余人。
当时,以王子林为首的敌保卫团驻守小集,他看到起义队伍声势如此浩大,就佯装投诚参加暴动,白天说好了,晚上就变了卦,带领保卫团逃到了稻地。抗联十三总队占领小集,并把司令部设在小集。
不久,高小安获悉刚刚成立不久的侯家班有投敌表现,遂带队包围了侯家班,收编了这支队伍。在此同时,逃到稻地的王子林趁隙冒雨想扑回小集,他带着四、五十人赶到宋营,得知小集有抗联精兵把子,敢前街,驻在宋家营歇脚准备对策。这时十三总队已得到报,绍廷、孙百林等带四百余人从东、南、北三面向宋家营包抄。王子林看到如此阵势,吓得昏死过去。在混战中,警备队长赵国俊派人把他从西面用椅子抬了出去(当时水深齐腰),逃到稻地。尔后,高小安率部在小集练兵,准备攻打越支联庄会。
当时,越支驻有反动地主武组织的联庄会,为防备起义队伍的进攻,在村子四周修筑了高墙,墙上有满铁丝网,墙外是一片大水,只有一条通往村外的旱路,在村中一些坚实的房顶上修筑了掩体和射击孔,把大部兵力放在旱路这一面。
八月十五日,高小安部正面攻击,首战未取。八月十七日,高小安带几个战士从黄各庄轧花厂来了一些棉花包,用水浸透放在木槽子上做掩体,吩咐战士们在上打炮吸引敌人火力,以村中起火为号组织冲锋。然后,自己亲率张以祥、高焕阁躲进木槽子,悄悄从水路进了村,发出进攻信号,立刻枪声、炮声、喊杀声成一片,火光冲天,这里的守敌经不住两下夹击,不多时就攻下越支,歼敌大部,缴获大批武器弹药。
九月,高小安率部䠀着齐腰深的水,来到宣庄附近,兵分两路,从村南、村北进攻。宣庄设有警所、联庄会、伪商会保卫团计一百三十余人的反动武装。战斗打得比较激烈,强攻未能取胜。高小安带人机智迂回,从敌人背后一阵猛打,敌人狼狈逃,宣庄被攻占。
次日,米厂、西河、大泊等村的一些有枪的人纷纷来宣庄把枪交给了起义大军。就在这时,驻唐日军开到这里,用小炮轰击宣庄北门,我把北门的李大队长率战士们力抵抗,坚持近一个小时后,我方牺牲三人,打死日军三人,伪军三十余人,然后从南门撤出战斗,转移到小集,在小集休整操练,准备配合其他部队攻打稻地,进逼唐山。
三
一九三八年七月,石占山、杨永学等人下方百计地筹办武装,组织队伍。一天夜里,他们拿着苏林燕给的唯一的一支橹子枪,到崔坨缴了保团的四棵大枪。
七月十二日夜,杨永学、石占山人配合高小安打下爽坨据点高小安随后进军大新庄。杨永学、石占山等带所属队伍在爽坨一带活动,原爽坨据点的察和保卫团少数人回了家,大多数参加了这支队伍。受苏林燕影响的刘子彬、刘成全等一些师生也参加了队伍,并很快成为组织队伍的骨干。周围群众也纷纷来投,队伍迅速发展到二百余人。大家推举杨永学为队长,石占山为副队长。由于杨永学以前靠买卖鸡鸭为生,石占山也靠做买卖度目,这支队伍被反动武装诬称为“鸡鸭队”。
随后,这支队伍收缴了马家狼坨乡团、冯家狗由冯振严地主武装的枪支,并不断搜集散落民间的枪支,使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不断增强。
八月中旬,杨永学,石占山带队到越支村外,配合高小安部攻打越支,大获全胜。
回到爽坨后,杨永学带人在沙河修造工事,防御唐山的敌人。一天,他和刘运宽等人去北阳庄收缴联庄会的枪,杨永学一马当先,跳进寨子,还沒来得及站住脚就被敌人的冷枪打死。接着进来两个人想收杨的枪,刘运宽听到枪声带人急急赶到,见状忙开枪打死敌人,保住了枪支。
与此同时,石占山组织队伍继续进行抗日活动,广泛地发动群众,团结抗日。钱营附近赞公庄较有威望的闫西连带着妻子、号兵参加了这支队伍。暴动队员李友秘、梁文绪等去西纪各庄宣传,借用地主的枪支弹药,这村的孙百顺、董春华、张作臣、裴作前等先后拉起两股队伍与之会合。爽坨三里处的崔坨村早有党的活动,群众抗日情绪较高,仅参加这队伍的就有苏义、韩维永、刘庆真、芦万尙、王义功、韩继山、张浩先等四十余人。队伍很快发展到千余人。
接着,石占山着手整训队伍,建立编制,领导人通过选举产生。总队长石占山,委员长闫西连,总队部设有八大处,其中秘书处处长苏义,参谋处处长史老五,副官处处长石玉成。总队直辖一个支队,下设六个大队。支队长李宗元一大队长李台发,二大队长孟凡泽,三大队长刘运宽,四大队长韩继山,五大队长李东舟,六大队长郭风良。因为闫西连在人们心目中有一定威望,有人称这支队伍为闫家班。
这支队伍规定了严明的纪律,赏罚分明。一次,李太年、孟凡瑞、孙庆龙等人抢夺老百姓的东西。总队部得知后便在爽坨召开大会,公布罪状,然后处以死刑。老百姓也非常拥护自己的队伍,他们经常为部队提供情报,监督坏人作战时为部队送水送饭,有时还出担架抢救伤员。同时,很多青壮年也积极地参加了这支队伍。据说这支队伍人最多达两千余人。
九月,闫西连、石占山带领一支人马开到西纪各庄,把该村地主裴庭本的反动武装打散,收缴了全部枪支,同时开仓济贫,受到了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
一次,这支队伍派人去小王庄收缴联庄会的枪,谈判未成,我方被打死两人,被迫撤到冯家狗庄。闫西连等人非常气愤,在一天下午过河向地主反动武装——联庄会反击。先收拾了高各庄的反动武装,然后一直打下林屯、赵各庄、小王庄,并火烧了小王庄及附近村庄的地主宅院。
后来,队伍开到錢营与亲日派警备队打起来,由于敌众我寡,加之暴动队伍缺乏训练,结果被打散,一部分人回了家,队伍剩下五百余人。
四
一九三八年七月,在乐亭县大港史家护院的候建凡(候五,滦南县人),受各地暴动影响也拉出了四、五十人的队伍,被人们称为候家班,由曾在国民党中做事的霍庄人丙安担任大队长,活动在曾家湾、大新庄一带,崔坨人王汝珍、王汝长、王汝奇、王希臣、王孟林等先后参加了这支队伍。队伍迅速发展到二百多人。
不久,侯家班去乐亭大港攻下史家大院,缴获了所有的枪支弹药。尔后回到家湾整编。总队长曹荣汉,一大队长侯建章,二大队长侯建凡,三大队长朱子元。并设八大处：其中军需处长孙朋山,参谋处长郑邦军,督察处长张树风。
整编完毕后,队伍缺少马匹,军需通迅员王汝诊带人去李八廒找当地大地主李殿㭒要马,李恐于当时各地队伍的威力,痛快地答应了,他们从那挑选了二十余匹马。
随队伍的活动、农工、商、学各界都有人参加了这支队,使之发展到五百余人,但一些地痞无赖也混进来,加之领导不力,使这支队伍成份复杂,纪律松弛,曹荣汉任职不久就因领导内部的矛盾而愤离此队,郑邦军继任总队长,但实权一直掌握在侯氏弟兄手里,他们不分斗争对象,居然派兵包围了抗联十三总队副官处副官郑流的家,并缴下了他的枪。后又将十三总队督察处长王绍廷抓去(被交换来)使两支队伍之间产生了一些磨擦。
八月中旬,高小安率部攻打越支失利后,败到柳林,孙文英、王绍廷等人侯家班协助,侯氏弟兄不答应,等到王走后,他们决定让兄长侯四去店山宪兵队作人质借机枪,并在这天下午将队伍拉到大新庄,同时派人联络日本鬼子准备收拾抗联十三总队。高小安得到了确实情报后,次日拂晓乘大雾攻下了大新庄,枪毙了侯建凡、侯建章和朱子元。郑邦军带部分人参加了抗联十三总队,其余大部分参加了爽坨暴动队(闫家班)。轰动一时的侯家班至此成为历史上的一幕悲剧。
五
一九三八年八月,稻地附近于庄子的于小泉与高小安取得联系,准备拉队伍打日本,得到高小安的支持。于小泉首先带领本村于泽养等几名青壮年,收缴了村里保卫团的二十余支抢,组织起三十多人的队伍,自定番号第五总队,于小泉任司令,于文丙任秘书。
接着,他们又到孟庄,刘唐保、大长春、竇庄子等村收缴枪支二余支。同时,还给左右邻村写信,宣传抗日道理,号召有人出人,有枪出枪。通过宣传,王庄、霍庄等几个村又有百余人参加了这支队伍。
不久,这支队象水涌向地。当讨地驻扎着许多商团、保卫团,他们听说暴动队伍来攻稻,胡乱放了枪,就仓惶而逃了,起义队伍很快占领稻地,把司合部设在公安局,并缴公安局的五十多支枪,队伍很快发展到五百余人。
接着,起义队伍又去稻地大富戶家起出三八抢五十多支,子弹七、八箱。然而,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中组织了反动组织民团,这些人乘混乱之机混进了队伍。他们把缴来的枪支弹药走,在租地西街和河东设立了据点,准备卷土重来,袭击这支队伍。
于小泉得知消息后,在一天晚上躲着敌人的据点,从河北的东门经边庄子板桥,来到刘唐保附近的一个大沙坨——闫家坨。这时,稻地的民团气势汹地尾追而来,队伍在第二天天黑时撤到了姚庄。次日晨,唐山的敌马队又围追而来。由于参加队伍的都是农民,组织纪律性较差,又沒有经过训练,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各自逃散了。除部分人投奔了抗联十三总队外,其余大部回家。
六
一九三八年七、八月问,爱国人士鲍子菁润南部拉起了一支七千人左右的队伍,声势浩大,在路南一带就有一千多人。他们经常活动在丰润南部、芦台及海防区一带,打击治安军、警备队及其他反动地主武装。
七月间,他们在王兰打过一仗。当时,王兰庄驻符一个警备中队,还有一部分巡警,约有百二十多人。一天,鲍子菁部一千多人开到王兰庄,经过一阵激烈的战斗,很快就攻下了这个据点,缴获了他们的武器及军用物资。以后这支队伍就活动在路南一带。
当时,刘庄子刘荣波、小稻地赵德光也拉起了队伍,后归属鲍子菁部,他们两个人分别任团长、营长。九月下旬,他们到清庄湖,庄里留了几个人,其余的二百多人都出发到河头取枪,他们在伪巡局、伪商会等四处收缴了一百多支长短枪,回到清庄湖。第二天,村里的伪大乡长胡方武向河头伪商会和唐山日本领事馆报告。日本人得到消息后,派来装甲车到河头东边的蛮子坨与这支队伍交战,经过一場激战,打死鬼子六、七个人,由于敌众我寡,刘荣波、赵德光坚持一阵,就率部撇出战斗。因当时有六名战士沒来得及撤退,被鬼子杀害了。
鲍子菁部当时成份比较复杂,一些坏人乘机混了进来,为非做歹,影响很坏,于九月底十月初,被高小安收编了路南部分队伍。其他部队,也因组织纪律性较差等原因,最后失败了。
七
一九三八年十月初,冀东特委和四纵队领导在丰润九间房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四纵队和抗联全部西撤。
十月六日(阴历八月十三),爽坨暴动队接到去路北备西撤的指示。石占山、闫西连把队伍组织拉到张各庄休息一天,过了中秋节后,夜间乘敌人空隙从雷庄过道,沿榛子方向北移。
在北进期,这支队伍主要领导人意见不一,发生隔闵。闫西连、孙义军带四、六大队在孟家浴驻扎,想伺机拉走。石占山、苏义等带其余各大及支队也在这一带驻扎下来,总队部设在七家裕。岳文华等會带人去孟家交西连执意将队伍拉走,受编在杨司合部下,石占山所带都肤经四天休整后找到李运昌部。这两股队伍后在玉营带被打散。暴动受挫。
石占山率部北进后,高小安仍留在大新庄、小集一带。石玉成去大新庄通知高小安过道,被混进队伍的盐务队王鹏朝打死。高闻讯后去爽坨吊唁,方得知过道消息。
十月十七日(阴历八月二十三),稻地的敌人进攻小集,高小安率部打退敌人后准备过铁道,日本鬼子把路卡住,抗联十三总队撤到大新庄。日伪军集中力量攻打,抗联十三总队兵分两路,一路由孙文英带领,在南田庄群众帮助下,将伤病员护送进草泊。另一路由高小安率领与敌用旋,后被迫在李八廒、孙坨一带与敌决战,因敌众我寡,加之内部出了叛徒,战斗经过两天两夜,我两千名战士被打散,剩下十七人,回到安各庄一带。
第二天下午,高小安部与孙文英所率领的两股队伍会合一处,人马所剩无几,只好暂时进行隐斗争。
八
冀东暴动受挫以后,反革命气焰甚嚣尘上,各地反动武装重新组织起来进行反革命报复。与此同时,日本侵略军开进了我县,一时,白色恐怖笼罩了丰南大地。
王子林勾结日寇高野,带一大队日伪,分乘二十余辆汽车,反扑回小集,成立了伪警备队,同时设立警察分驻所,而后又派兵驻守宋家营、大新庄、爽坨、宣庄、戟门等地,逃亡地主纷纷成立伙会、联庄会,实行反攻倒算,同时成立了“招抚委员会”。并恢复和加强保甲制,给每个保甲长布任务,捉拿、杀害暴动队员许多名队员残遭杀敌人还派人抄毁不受招抚的暴动队员的家。除此之外,小集的王子林,钱营的杜美存;稻地景庄子的王守正还在陡河大桥和各要害路口设卡,凡是要经过陡河大桥的人都要被控到稻地附近的一个大庙里严格审问和拷打,发现行迹可疑之人,立刻装进麻袋扔到陡河里溺死。
敌人的暴行并有吓倒英雄的丰南人民,他们掩埋好同件的尸体,就勇敢地站起来开始斗争了。
原抗联十三总队第二大队七中队长孙振远冒着被抓捕、杀害的危险,毅然带领几名队员在大新庄一带活动。在寺坨,因汉奸告密,遭敌包围,孙振远挺身而出,掩护其它队员冲出包围,然后自己藏进一个里屋的幔子上,手握双枪,镇静地还击着敌人,弹不虚发,敌人见不能靠近他,就用火点着了房子,熊烈火吞噬了怒的黑声,孙振远壮烈牲。
爽坨暴动队总大队长石占山,自队伍分散以后只身一人回到家乡,以卖花样子为掩护,四处活动,联络失散的队员,秘密组织了百余人的队伍,准备重举义旗。在一次去唐山途中因汉奸告密遭捕。在狱中,敌人对他施用了非人的刑罚,半年后被折磨而死。
抗联十三总队长高小安在暴动受挫折后,带领几名队员与敌人展开了游击战,神出鬼沒的打击敌人。一九三九年正月,高小安、张以祥去路北联络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回来后,活动在大新庄、小集至沿海一带,后发展到三百余人，搅得敌人坐臥不宁。七月中旬,又拿下了會家湾据点,击毙伪中队长,俘敌一百三十余人,狠狠地打击了敌人的张气熖。
抗日大暴动虽然受挫,但是,它极大地震城了日本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在丰南的统治,鍛炼了丰南人民,也为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本文依据:
石顺成、石瑞成、王玉玺、苏义、张浩先、刘庆珍、韩继永、孙百顺、李任玉、于泽春、赵福龙、郑涛、王汝珍、王希臣、王汝奇、董克用、山田、高朝佑、王绍廷、孙纪茂等老同志回忆及有关档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