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注家园写春秋——吴慧生创作论
        吴慧生(笔名南枫)从事创作活动以来,笔耕不辍,勤奋写作,已陆续出版多部文学作品。 主要有散文集《乡情集》,中短篇小说集《乡村情节》《两个人的山谷》,长篇小说《浪迹》等。尤 其以1933年长城抗战为题材的长篇纪实文学《血光——长城抗战实录》(以下简称《血光》), 许多专家学者给予了一致褒扬,称赞其“填补了抗战文学的一项空白,丰富了当代军事文学 宝库,是一部思想性、艺术性较好的优秀作品”。《血光》经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于2002年底向 国内外公开出版发行后,产生了很大地反响,迄今还在引起许多研究者的注意和读者的好 评。他先后获《青年文学》征文奖、《河北文学》小说奖、《河北日报》散文奖、《中国作家》笔会 征文二等奖、首届“星光杯”感动中华全国大型征文优秀文学作品一等奖等多种奖项。现为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二级作家。
        吴慧生于1956年8月生于河北省迁西县城关,1974年毕业于迁西县第一中学。年轻时 当过农民、代课教师、装卸工人,以后被调入机关单位,从事行政工作。1975年,他的处女作 散文《闪光的螺丝钉》被印成铅字公开发表,从此对文学产生兴趣,但其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创 作,却是起始于十三年后的1988年。之后的十来年间中,他陆续在《青年文学》《长城》《河北 文学》《莽原》《荷花淀》《河北日报》《唐山文学》《唐山劳动日报》等多家报刊上,发表了大量小 说、散文作品,有的不仅被转(选)载,并且还多次获奖。1997年后,他花费五年左右时间,在 阅读整理大量历史资料的基础上,成功创作完成了长篇纪实文学《血光》。此书不仅广受读 者好评,他也因此被吸收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近几年,吴慧生转而将目光投向现实,尤其 关注工业现代化进程中人类社会所面临的种种困惑和危机,并开始着手创作“动物与人系 列”。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啊!鸽子》、长篇小说《浪迹》等。但总的来说,吴慧生的创作题 材基本可分为两个方面,即反映家乡的现时和历史。所用的笔法也截然不同:后者崇高,前 者优美、凝重兼而有之,表现了几种不同的审美形态,给人以多样的审美感受。若论后者, 《血光》称得上是其代表性作品。
        七十多年前的1933年,在迁西这片热土上,曾唱响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气 壮山河如虎、令侵略者魂飞魄散的抵抗外侮的民族壮歌。29军的铁血男儿们成了名垂史册 的抗日英雄,喜峰口、罗文峪成了打击侵略者的巍巍丰碑。这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是中国历 史的壮笔。吴慧生为之感奋,为之自豪。他认为,那种众志成城、同仇敌忤、抵抗外辱的民族 精神永远是推动历史前进和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不竭动力。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 每当他登上那长龙般巍峨的长城,那一幕幕惊天地、泣鬼神的壮烈场面就会在眼前闪回、跳 跃;那阵阵激昂的、宛若惊雷的军号声、呐喊厮杀声便会在耳边回响。他仿佛看见,身着灰布 军衣的29军官兵们纷纷跃出掩体,排山倒海般冲进敌营,将无数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向敌人 头上砍去……此时,他常常激动不已,热泪湿襟。正是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他历经数载,呕 心沥血,创作出了长篇纪实文学《血光》,真实地再现了当年那刀光剑影、战火纷飞的长城大 决战的实况,生动地表现了抗日军民不怕流血牺牲,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用血肉筑成新长城 的慷慨悲壮的民族正气。
        《血光》采用横截的艺术手法,主要反映了抗日战争初期发生在冀东喜峰口、罗文峪等地 区大血战的史实。国民革命军第29军将士在日寇向华北全面进犯的民族危亡时刻,在长城 一线与装备精良、不可一世的侵略者展开了殊死拼杀。他们怀着“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的坚定信念,运用中国古式的大刀,将穷凶极恶的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给被民族危机感长 期压抑的国民心中注入了新的希望,提高了中国人民为生存而奋斗的民族自信心,让世界看 到了“中华民族,抖擞精神;杀贼敌忤,保我国魂”的不屈不挠、抗战到底的民族精神。在这部 长篇作品中,作者精心塑造了 29军抗日将士的英雄群像,其中重点描绘了宋哲元、张自忠、 赵登禹等反侵略、反压迫的民族英雄的典型形象。他们有着精忠报国、舍身为民的爱国精 魂,有着“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雄心壮志。他们在民族危亡、国土沦陷的紧 要关头,力挽狂澜于即倒,抗日御敌雪国耻;在民族斗争极其惨烈的历史条件下,以保家卫 国、捍卫民族利益为天职;在前线国民党军队全面溃退的危急时刻,率领全军以低劣的武器 装备英勇对敌。他们身先士卒,冒着枪林弹雨指挥战斗、浴血拼杀,甚至流血负伤也不下战 场。他们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用天才的指挥艺术给不可一世的强敌以重创。他们为了民族 的利益、国家的兴亡壮怀激烈,豪气冲天,威震敌胆,对战士却亲如弟兄,体贴入微,对百姓关 心备至,体恤民情。如宋哲元抚养烈士的一双遗孤,赵登禹令士兵送还景忠山庙宇的金娘 娘,都已成为千古佳话。除此,作品还精心塑造了一系列普通士兵的形象。他们“义愤冲天, 神足心坚”,“光着脚,露着头,使着中古时候的大刀”,“杀贼敌忤,保我国魂”,使“顽敌丧胆, 为国家人格增光”。他们用大刀梭镖摧毁敌人的机枪大炮,用热血和肉体筑起了中华民族新 的长城,使国民精神道德的力量得到了最高表现。如《五百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向七 勇士致敬》等篇章都真实地再现了这些普通战士的英雄壮举。正是因为这些“官长身先士 卒,士兵乐于效死,以血肉之躯与敌寇的大炮、坦克相抗争,故而能以麻败的军器拒日军于长 城之外”,谱写了一曲抗击侵略、震撼云天的民族精神壮歌。
        在作品中,作者釆用了把宏阔的战争场面与局部的生动细节相融合、国民的抗战情绪与 个人的感情纠葛共交织的艺术手法,使得作品既波澜壮阔,具有史诗般战争的悲壮和惨烈; 又舒缓恬静,有平实的历史回顾和事件的交代。同时,作品还将这场震惊中外的战争背景描 述得深刻细致,把国民党政府内部的重重矛盾、互相倾轧,军政要员的虚伪腐败与首鼠两端 揭示得入木三分,把侵略者的狼子野心、凶狠残忍暴露得淋漓尽致。作品还釆用了强烈的对 比手法,把29军的英勇战斗、不怕牺牲与东北军的畏首畏尾、保存实力,把国民党政府起始 的抗战决心与后来耻辱的《塘沽停战协定》签订做了对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给人以触目惊 心的感受。
        另外,这部作品还充溢着崇高的悲壮美,显现着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作品的崇高美首先来自作品的理性深度和思想含量。作品立意深邃大气,弘扬了民族正气和牺牲精神,这在 全面建设和谐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今天仍然有着重要意义。在这种 历史与现实的对接中,这本书就成了一本巨大的精神启示录。其次,在于作品塑造了抗战将 士沉雄悲壮的生命历程。崇高是人的本质力量经由对象的震撼和压抑而获得的显现。在国 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在凶残的敌人面前,作为代表正义力量的实践主体的抗日将士不能不受 到压抑、挫折甚至是牺牲。也正是在这种斗争中,人的本质力量被提升了,被对象化了,因而 显现出一种崇高之美。再次,故事情节的惊险曲折给人一种荡气回肠、撼人心魄的审美感 受。这正如一些美学家所讲:“崇高可以产生一种激昂慷慨的喜悦,充满快乐与自豪。”“对于 崇高的愉快不只是含着积极的快乐,更多的是惊叹或崇敬。"除此,简明洗练、劲爽有力的语 言,紧凑严谨、别具一格的布局结构都有力地烘托出了作品恢弘博大、悲壮沉实的艺术氛围。 从这部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崇高既是一种实践主体在严重的斗争中所显示出来的惊心动 魄的美,又是一种充满在强烈的善恶对比中显现出来的具有强烈伦理力量的高尚壮丽之美。 正是如此,这部作品以深邃的理性力量,粗犷豪放的叙事方法,典型生动的人物形象,大开大 阂的结构形式形成了恢弘、博大、沉雄的艺术风格。
        吴慧生反映家乡现实的作品,亦可分为前后两个阶段: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主要以 讴歌、颂扬为主;以后则渐渐融入了审视与批评。所谓讴歌颂扬,主要是描写家乡的风土人 情,赞美家乡的山水美景,歌颂家乡的父老乡亲。如《乡情集》《乡村情节》,犹如一束束美丽、 淡雅、素洁的山花,带着天然真纯的芬芳,沁人心脾,赏心悦目,给人一种审美的惊喜。乡野 的秀美,乡情的淳厚,乡民的质朴,乡情的真纯,构成了一方人水土自然和谐、至真至善至美 的“世外桃源”景观,令人心驰神往。这些作品中主要洋溢着一种动人的美学魅力,表现出一 种独特的审美向度:
        描写清新明丽之景。《乡情集》《乡村情节》犹如精美的画册,荟萃了山里的美质。山情 水致,民俗风物,人文景观,尽在其中。沁人心脾的《栗花飘香》,流光溢彩的《深山红叶》,清 新明澈的《山溪》,如雷似鼓的《林海听涛》,洁白轻盈的《燕山雪》,无一不呈现着大山独特的 风釆。尤其可贵的是,吴慧生并没有把审美目光流注在乡俗乡情的单纯摹写和呈现上,而是 把地域风情的描写与时代精神紧密联系,使其成为时代发展的背景和人物命运变化的审美 实体,深刻地揭示出山乡变迁的历史过程和山民们自强不息的生命意识。正是在对这“山野 之情”的自然景物的描摹中,作者融情入景,借物喻人,歌颂了大山儿女顽强生存、勇敢拼搏 的人格品质。
        表达敦厚真淳之情。吴慧生对故土有着深深的钟爱和眷恋之情。当他将它作为审美对 象高度艺术化的时候,就显现出一种浓厚的恋乡情结,并将此作为作品的灵魂,弥散在具体 创作中。他把故乡作为一个丰富生动的审美实体和精神家园,对它的变革表现出了极大地 关注和热忱,传达出与小城血肉相连、同忧共乐的感情。如在《冀东花会观舞记》中,作者浓 彩重墨地展现了山民们欢快热烈的生命之舞,“活脱脱把个新春舞活了,跳暖了,吹红了”,而 这种文艺的复兴正是来自“党和政府对文化事业的重视”;《年味儿》叙写了山民生活富足之 后过年的欢畅和喜庆,而这也正是党的富民政策的具体表现;《拜年》则表现了山里人“亲密 和睦的人情气同时,在对故乡的歌颂中,也流溢岀了他对故乡人民勤劳勇敢忠厚品格的赞 美。《秋色》歌颂了山里妇女坚韧果敢、自强自立的品格,以及改革开放给山里人带来的精神 变化;《碾棚》赞美了山里人相帮相让,"无拘无束的亲情乡情《山魂》讴歌了复员军人山山 为改变家乡落后面貌,带领乡亲们掏山洞修公路,因救人而献身的牺牲精神;《丑儿姐》《山 妞》《山村姑娘》等,则表现了大山儿女刚毅坚韧、吃苦耐劳、善良贤惠的美好品格和对美好生 活的追求。
        表现清脱质朴之风。吴慧生的乡土文学作品表现出了清纯、质朴、真诚之风,给人一种 清新爽目、返璞归真的感觉,与时下文坛的萎靡浮华之风大相径庭,使我们恍如走进《燕山深 处》,听《麻雀啾啾》,闻《柳芽儿香》,看《松树的针叶》,让人物我两忘,天人合一,得一种天籁 之美。
        总之,吴慧生的前期作品描绘了一幅幅浓郁馥馨的如画风景,表现了一种纯朴憨厚的山 里人的高尚品德,使我们在领略山里美好世界的同时,也触摸到了山民们美好的内心世界。 这些作品与大山厚重的历史、山乡改革变化的现实、勤劳质朴的山民、绚丽多姿的山景一起, 构成了他前期作品的基调和主旋律。
        应该说,吴慧生是一位不断追求超越自己的作家,同时也是一位富于社会责任感和道德 良知的作家。他前期作品中的歌颂和褒扬,与当时时代前进的步伐是较吻合的,充分反映了 作者在改革开放之初那种特定的历史时期,与广大人民群众一样激情欢呼、奋发向上的积极 心态。然而,由于开掘、表现不够,也有部分作品趋于表面化和简单化。吴慧生意识到创作 中存在的问题后,知难而进、锐意创新,一方面注意加强学习和思考,另一方面勤于观察生 活,从而使自己作品的思想和艺术水准均有了明显的提高。像上世纪90年代末创作的《寨 子》《房子》《红白喜事》《关于一桩凶杀案的始末》等,就都反映了作品的这种可喜变化。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社会上物质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的日渐流行和泛滥,同其它地 方一样,吴慧生生活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也在经受着种种冲击、裹挟:贫富两极分化加剧、社会 道德精神沦丧、人与人关系冷漠、自然生态破坏日益严重……从这种现实生活的变化中,他 以敏锐的思想洞察力和艺术发现眼光,明确意识到了一名作家所必须肩负的神圣责任:真诚 地面对并勇于批判社会中存在的负面东西,努力唤醒人们的精神道德良知,为现代社会健 康、文明地向前发展,尽一己绵薄之力。应该说,吴慧生的创作理念虽然变了,但体察、关怀 家乡的拳拳赤子心却并未改变。因为从实质上看,正面的歌颂与“反面”的审视、批评,同是 挚爱家园之心的流露,而且后者显得更为深刻、沉郁。正如艾青所说:“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 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吴慧生近几年开始的“动物与人系列”创作,正是这种 思想背景下结出的艺术之果。主要代表性作品有中篇小说《啊!鸽子》及长篇小说《浪 迹》等。
        《啊!鸽子》是一篇充满苦难、而又令人为之感动的作品。故事的主人公——模范生产 队长付安,因过去一桩历史冤案,在“文革”中被残酷地折磨和迫害。“好友'‘为之反目,恋人为之绝情,那些过去的仇者更是落井下石,屡屡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这中间,一只曾被他 挽救过性命的野鸽,却始终眷恋和顾怜着自己的恩人,并隔三差五地捎带来“礼物气最后, 当付安的独子东生也公然与其“决裂”、悲伤而怨艾地离他而去,付安的精神终于被彻底摧 毁。他独自一人走向大山,将野鸽们栖息的洞穴作为了自己永久的安息之地。十年后的春 天,前来悼祭父亲的丞生愧悔地跪倒地上,面对着巍巍大山,以及山崖间无数飞翔的、高贵而 美丽的野鸽……小或运用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和抒情笔调,通过描述那个极“左”路线盛行 的年代,一位饱受磨难的老人同一只野鸽之间相互慰藉、关爱的感人故事,赞美和称颂了动 物的美好天性,对人性丑恶的一面进行了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从而使这篇作品具有了生动感 人的艺术力量。应当指出的是,故事的时间设置虽然为“文革”时期,但指向却具有明显的现 实意义,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而《浪迹》则为“现在进行时”。小说釆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描述了一只流浪猫花虎 数年间颠沛流离、寻找理想家园而屡屡告败的痛苦经历。“我”原是城市里一只年轻、聪慧、 正直的公猫,因主人一家迁居高楼而遭抛弃。城市喧嚣躁动的环境、城市人自私冷漠的行 为、众多伙伴及自身不幸的遭遇等等,导致“我”不得不只身逃离,走向空旷苍茫的荒野。历 经好多天的辛劳、辗转奔波,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落了脚。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环境 恬淡幽寂;古老的石墙、戏楼、寺庙与朴拙的民居互为依存,相映成趣。“我”的主人爷爷、奶 奶和小孙女一•家三口善良淳朴,富于同情心,给予了我很多关爱。当然,“我”也尽一只猫的 本分,多次帮助他们并给他们带来欢乐。在这里,“我”一直幸福地生活了两年多。后来,却 由于城里人来此搞旅游开发,爷爷一家和村人们被逼离开,“我'‘也被迫开始再次流浪。这次 收留“我”的,是一位荒山承包人。他原是一位大学生,由于爱情和生活遭遇坎坷,故来此大 山中创业。因此可以说,这里是他退守的最后据点。新主人视“我”为亲密的朋友和伙伴, “我”也一样,并且还帮他捉蛇、捉黄鼠狼、打败老鹰,保护山上饲养的鸡群,甚至救他从大火 中脱身。然而,时隔不久,灾难却再次降临:山场被一位开矿的老板蛮横无理地霸占,主人神 色黯淡地无奈离去。盛怒之下的“我”袭击了寻衅滋事的老板,因而遭到了他手下人以及被 金钱驱使的许多山里人的无情追杀,于是不得不第三次逃亡,并且一直逃到了人迹罕至的高 山上。走投无路的“我”俯瞰下面喧嚣、浮华、冷漠的人间,不由发出凄然的长叹:“世界如此 之大,为何就没有我们这些动物们的生存之地?也许,只有那伸手可及的天国,才是我们的 家和归宿吧?! ••…•"小说运用拟人化的手法,以一只猫的特殊视角观察和审视社会,可谓别 开生面,独具匠心。作者以真诚之心面对现实,对城市文明消极的一面进行了勇敢的揭露和 批判,较好体现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和谐相处这一健康主题,从艺术角度阐释和印证了实 施科学发展观这一重大国策的必要和紧迫性,是一部具有相当艺术水准和主旋律格调的 作品。
        吴慧生是一位格外痴恋文学的作家。多年来,尽管来自社会上的各种诱惑很多,他却从 未放弃对文学的热爱。今天,他仍然在文学的道路上执著地向前跋涉着,印下一串串心血和 汗水凝成的闪光足迹。因为,他心中的那棵艺术之树永远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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