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龙(原名李九隆)1929年3月生于河北省丰南县胥各庄镇于家泊 村雇农家庭。
1943年6月参加中共组织的农民协会,任地下交通员。
1945年7月参加区小队,1945年8月编到八路军冀热辽军区第十八纵 队第一大队三连。同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
入伍后,历任班、排、连、营长,副团长、师侦察科长、团长、师长、军长、济 南军区司令员,总后勤部第一副部长,成都军区司令员,上将军衔。曾任中国 共产党第十 二、十三、十四届中央委员。
解放战争时期,参加了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衡宝战役和广西剿匪。1952 年抗美援朝,参加金城战役。
在解放战争中,负过四次伤,荣立四次大功,荣获英雄奖章一枚,勇敢奖 章两枚。
1994年11月从军队领导岗位退下来,1998年3月被选为第九届全国 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内务司法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我军优秀的指 挥员,成都军区原司令员李九龙,因病于2003年11月19日12时45分在 北京逝世,享年75岁。
李九龙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 的一生。他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为国防和军队的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他 的功绩将永载史册。
光辉的战斗历程
(一) 机智的红小鬼
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年仅13岁的李九龙就参加了农民协会、儿童团,除 了站岗、放哨、除奸、防特、打土豪、斗恶霸等外,主要任务任地下交通员,常 常机警地送鸡毛信,并在无形中,起了小小侦察员的作用,起到了大人不能 起的作用。
(二) 典型的几个战例
战争年代里,硝烟弥漫,炮火连天,李九龙参加过不计其数的大小战斗、 战役,他英勇善战,南征北战,声东击西,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前仆后继,横 刀立马,纵横驰骋,屡建奇功。现将李将军由排长到师长亲自指挥的几个典 型战例,挂一漏万地列于后,以飨读者。
1. 新五屯火车站攻坚战斗
1947年12月,时任副排长的李九龙,参加了此次战斗,连里给他一个特 别任务,任爆破组长。
一连按照营赋予的突击任务进行战斗动员和战斗编组,组成了“四组一 队”(即:爆破组、火力组、突击组、支援组)的突击队。他当时任一连一排副 排长。连长、指导员找他个别交待任务,让他当爆破组长,完成在敌障碍物中 开辟通路任务,保障突击排迅速从通路中通过冲向车站院内,爆破手让他从 全连战士中挑选,组成爆破排(组)。连长、指导员给他交待任务时,他一面 听、一面感到担子既重又光荣,那时流传:“爆破组是开路先锋。”新立屯火 车站攻坚战斗让他率领爆破组打先锋,李九龙感到很光荣!当时他向连长、 指导员表态说:“请两位领导放心,我一组织好、二指挥好、三挺身而出,完成 爆破任务。”在全连支委会上,连长宣布他为爆破组长,由他点名从全连挑选 爆破手,他随即按以往在战斗中了解的战士,点了十一名精明强干、能完成 爆破任务的战士,组成了爆破组,并向全连表明他们完成爆破任务的决心。
一连按营规定的完成进攻准备时间提前20分钟进入进攻出发地域。他 带着爆破组先进到雨裂沟以北坟地观察地形,选择爆破位置,区分任务,确 定由谁第一名先爆破,而后紧跟着连续进行爆破,直至全部完成爆破任务的 顺序和前进与返回的路线,都在现场进行了明确。
当他们进到坟地将要卧倒进行观察时,发现敌设有拉火地雷,他们事先 有排雷准备,立即让三名爆破手用铁剪子将地雷拉火绳一一剪断,防止了触 雷伤亡。
时间到20时30分,营连发出攻击信号,各参战连队按照协同作战方案 开始行动,他们爆破组在82迫击炮、重机枪掩护下开始在敌障碍物中爆破 了。第一名爆破手箭步向前在敌绊脚网中一声巨响拉响了爆破筒,第二名紧 接着上,到第三名爆破手爆破后,绊脚网被全部炸开3米宽,第四名爆破手 接着上,爆破开了第二道鹿智障碍;第五、六名爆破手炸开了 4米多宽的第 三道障碍屋脊形铁丝网,这时李九龙带领爆破组从开通的通路中冲进到车 站围墙外,用炸药包把墙炸到,炸塌6、7米宽的口子,他们爆破组正要冲进 去炸掉两侧墙角地堡时,敌人向他们猛投手榴弹,炸伤他(左肩膀)和两名 战士,此时他立即发出爆破成功的信号。副连长带领突击组迅速上来,并冲 进车站院内;支援组也紧跟冲进车站院内,按照攻击前分工的任务各自寻机 歼敌。他坚持指挥战斗,指挥两名爆破手把左右两墙角的敌暗火力点用炸药 包炸掉,保障了突击组的侧后安全。经过逐点攻击,消灭了盖沟和宿舍内之 敌。于26日零时许全歼守敌,结束战斗。他被抢救组将伤口包扎好后,用担 架抬下战场送后方医院治疗两个多月,1948年3月中旬回到前方找到部队, 住在四平附近八面城。回到连队时,营教导员找他谈话说:“营任命你为一连 三排长。” 5月份,师召开庆功大会,团给他荣立一大功奖励、师授予他爆破 能手称号。爆破组十一名战士有6名荣立一大功,3名战士荣立两小功。
2. 范家堡攻坚战
1949年1月,时任排长的李九龙,荣幸地参加了此次攻坚战,该排担任 爆破任务,由排长李九龙指挥实施。战斗胜利结束后,李九龙连升两级任副 连长、连长。
战前两个多月营决定把他调到三连任一排长。三连班长以上干部对全 连以及各排、班担负的作战任务都很清楚,对完成任务的战斗手段进行了反 复演练,全连干、战完成任务决心都很硬,信心都很足。在攻击前组成了“四 组一队”的突击连,由一排为爆破组;二排为突击组;三排为支援组;加强的 三营重枪连一个排为火力组。
他根据排担负的爆破任务,请示了连里利用一个暗夜带领正副班长,从 三营挖好了的通向一号砖窑前交通壕、堑壕进行现地勘察。査清敌障碍物层 次、性质、间距、纵深长度和需要组成多少名爆破手(还要控制机动爆破 手),都在现地摸清了并确定爆破由一、二、三班顺序进行。由一班副王科佳 担任第一名爆破手,先行爆破,爆破筒被拉响的爆炸声就是信号。第二名爆 破手紧接着上,以此接序下去连续爆破。中间哪一名伤亡或未爆破成功,其 下一名接着完成,直至将敌所有障碍物炸开为止。除在现地进行了勘察、确 定了各班的任务和进行爆破顺序、信号和注意的问题外,回到住地抓紧准确 爆破器材,充分利用时间摆沙盘和在住地附近野外进行演练,全排所有干 部、战士对完成爆破任务底数很大、信心十足。只等待发。
1月9日晚得知10日8时攻击行动。这时李九龙向连建议用三班先将 敌障碍物前可利用的地形及爆破前进道路上敌设置的地雷排除,以防雷伤, 保障顺利实施爆破和突击,连请示营批准他的建议,于是指挥三班于攻击前 一天晚间先将地雷排除了。1月10日8时发起攻击,首先对敌阵地进行20 分钟火力急袭,8时20分主突方向的突击三连利用炮火急袭的效果,发出爆 破开始的信号,他迅即指挥第一名爆破手开始爆破,王科佳箭步向前在敌绊 脚网中拉响了爆破筒;第二名自动接着上,轰的一声响;第三名接着上,在十 多分钟的时间内爆破手像穿梭似的连续爆破22次,在80米纵深的障碍物 中炸开了一条3米宽的通路,爆破排仅伤亡4人,他后背负轻伤。爆破成功 后他发出了信号,此时营指挥所立即发出了 “冲锋”的命令,这时敌堑壕内 一个暗堡向我军通道猛烈射击,他即喊:“三班两名爆破手冲上去将敌暗火 力点炸掉! ”三班副班长王久维,战士孔宪章自动跳出堑壕冲向敌暗堡将其 火力点炸掉了。连长牛海泉率领突击排向敌阵地猛冲上去,一举攻占了一号 砖窑。并迅速向二号砖窑发起进攻,三排由副连长、指导员率领紧跟二排后 尾向二号砖窑北侧迂回。营长率领一连紧随三连突入敌阵,不顾敌人火力侧 射,从二号砖窑南侧直插范家堡,以冲锋枪、手榴弹和小包炸药消灭了敌人 营部,切断了敌退路,同时协同三连消灭了二号砖窑之敌。
在主攻方向突破的同时,助攻方向上的二营六连也胜利地完成了突破。 六连突破敌阵地后,以刺刀、手榴弹和冲锋枪将敌歼灭于盖沟内。各突击连 或二梯队进到敌纵深阵地内迅速搜歼了盖沟和暗堡里的敌人。整个范家堡 据点在405团一、二营的勇猛夹攻之下,经过90分钟的激烈战斗,全歼了守 敌,敌营长被击毙,俘敌副营长以下五百余名。攻占范家堡为突破民权门创 造了有利条件。
战斗结束后的第二天(1月12日 )下午,(三连连排干部有些变动)团 任命三连长调到三营任副营长,副连长任连长,任命李九龙为副连长。营任 命一排副排长为一排长。
405团用两天时间稍进行了休整,于1月14 0 18时许,随师主力进入 市区作战,为师预备队。403团担任主攻,该团一连3分钟杀开民权门,团主 力迅速向纵深发展进攻。404团越过403团向王串厂进攻。405团沿金钟河 大街跑步前进。一营前进到河北工学院路口时,遭敌炮火拦截和机枪扫射, 倒下十几名。三连长左腿负伤下战场。李九龙这时正带领一排搜索一幢宿舍 楼,营部一名通讯员跑步来找他,一位战士告诉他“副连长在楼上指挥”,通 讯员见到他,边喘气边向他传达营长命令:“你们连长负伤下去了,要你代理 连长。”他当时向那位通讯员说:“请报告营长,我坚决服从命令,指挥三连 继续战斗。” 15日下午3时许进攻天津的各路大军在金钢桥、金汤桥胜利会 师。至此天津宣告解放。
4月中旬,师召开庆功大会,表彰作战有功的集体和个人。405团一营被 授予拳头营称号;三连荣立一大功奖励;给李九龙荣立一大功奖励,并授予 勇敢奖章一枚;王久维、孔宪章每人荣立三大功,并授予毛泽东奖章一枚。师 团首长号召受奖集体和个人,要再接再厉,打到江南去,解放全中国,将革命 进行到底!
3. 激战黄土铺
1949年3月,时任连长的李九龙,坚决地参加了此次激战,指挥一连胜 利完成了任务,并两次受了伤。
7日晨,敌所谓的“钢七军”率一七一师、一七二师和四十八军之一七六 师、一三八师企图由灵宫殿、黄土铺南逃,被我“尖刀”师到处堵击和侧击, 行动非常迟缓。这时,尖刀师所处境况也很不利,时而被攻,时而被围;时而 突击,时而转移;行军有时和敌人走在-条路上;敌人有时出现在我部前头, 有时又出现在尾后;有时晚上宿营,敌我进到一个村庄,就打了起来。就是在 这种情况下,全师指战员整天整夜与敌周旋,同数倍于我之敌进行战斗,辗 转在群山丛林之间。
9日拂晓,尖刀师在鹿门前西北官家咀一带占领了阵地,午后又奉命到 界岭一线堵击敌人。9日下午,敌七军军部率一七二师经黄土铺向西南撤退, 正值尖刀师各团看地形、部署战斗任务之时,他所在的405团发现黄土铺有 敌南撤,便当机立断,一边向上级报告情况,一边派参谋和通信员跑步调动 部队。没有等待上级的命令,就主动向敌人发起了猛烈攻击。当时团将九个 连同时展开,好似猛虎扑向羊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勇猛地向敌人扑去。 这一突然打击,正巧打在敌军的要害部位上了,当即把敌七军军部及直属队 的行军序列拦腰截成数段,使敌失去指挥,顿时陷入混乱状态。敌我双方成 胶合状,均拼命争夺公路两侧的岗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敌七军军部的作战力量,主要是直属警卫营、通信营、工兵营、运输营, 其中警卫营战斗力最强。该营士兵都是五年以上的老兵,而且大部分是各师 抽调上去的战斗骨干,受反动教练深,武器最好,广西人占绝大多数。其中, 不少官兵是受过李、白“钢洋奖赏”的“战斗功臣”,(这是李九龙在审讯战 俘时,从俘虏口中了解到的),因而这些人最效忠李、白,十分顽固。当时战斗 非常激烈和残酷,每一道田埴,每一条水渠,每一片树林,每一座房屋,都必 须经过血肉横飞的反复争夺,甚至白刃相搏,才能占领。敌人企图占领有利 地形突出重围,拼命反扑。其反扑的次数多者为七八次,少者三四次,但最后 均在我军顽强打击下,被各个歼灭。
李九龙所在连在接敌运动中,是沿稻田间小路埴跑步前进的。在距敌约 一百米时,却意外地遇到了一条七八米宽,水深没腰的小河。敌人在对岸拼 命地射击,子弹从指战员头上、身边嗖嗖飞过,雨点般地落在水中,噗噗作 响,水面上溅起串串浪花,有几个战士当时就中弹倒在河中。全连干部战士 毫不畏惧,勇敢向前,迅速冲上了对岸。他将九个步兵班分作六路,成后三角 队形向敌发起冲击,同敌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英勇搏斗。战斗最激烈的时候, 全连三三两两分散成十八处,自成组织,各级为战,哪里有敌人,哪里有枪 声,就冲向哪里。指导员、一排长、二排长、三排长先后负了伤。这时,干部就 剩下他、三排副排长和十二个班长中唯一的九班长,其他都相继牺牲或负伤 了,全连只剩下三十三人(其中还有十一人负伤,李九龙右臂负伤)。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能自觉做到重伤不哭,轻伤不下火线,干部牺牲 了,战士主动出来代理干部指挥。二排四班战士杨贵锋自动站出来代理排 长,指挥全排仅剩下的七个同志,一鼓作气连夺三个阵地,并活捉了五个军 官和二十多个士兵。三排在一片坟地里坚持战斗,李九龙赶到他们阵地上的 时候,看到机枪射手林少云同志,双腿已被打断,仍坐在地上端着机枪向敌 扫射,李九龙顺着他的射击方向一看,发现坟地下边水田里黑压压的几十个敌人,头戴钢盔,手端冲锋枪,猫着腰一步一步地冲过来,李九龙急忙对林少 云说:“打,不停地打!这样敌人就弄不清我们这儿还有多少人,就不敢上 来疽'林少云同志咬着牙,机枪“哒哒哒”、“哒哒哒”地响个不停,使30米以 外几十个敌人没敢前进一步。李九龙随即带领身边的通信员、卫生员等七个 同志从敌侧后包抄过去,向敌人突然投了几枚手榴弹,就端着枪逼上去,把 这伙敌人全部俘虏了。
战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在攻击敌人最后一个固守的据点——土 地堂时,李九龙身边只剩下作为预备队的九班和一个机枪组。敌人龟缩在土 地堂大院内,依托一所房间负隅顽抗,只有冲进院去才能全部消灭敌人。机 枪手按照他的作战部署刚把枪架在围墙上,要射击时,敌人投过来一 •颗手榴 弹。机枪手用双手将枪刚刚抓起,正准备急速躲闪,转移射击位置时,手榴弹 爆炸了。可爱的机枪手光荣地牺牲了。当时李九龙就在机枪手身后,一块弹 片飞来,击中了他的前额,他又一次负了伤。他忍着疼痛,简单地包扎之后, 继续指挥战斗。李九龙重新观察了地形和敌人的防御态势,选择了一个新的 突破点。三排副和他一起先向院内扔了两颗手榴弹,趁着爆炸的烟雾,三排 副跳上了围墙,可就在这时,敌人一梭子弹打来,脚还没有落地的三排副就 中弹栽倒下去,牺牲了。来不及哀悼死去的战友,他怀着一腔怒火,紧接着跳 上围墙,冲进院里。战士们也跟着他一起冲进了院子里。用脚将房门踢开,运 用步枪、手榴弹打击敌人。他们一边喊“缴枪不杀”,一边逐个房间地搜剿敌 人。有的敌人躲在床底下,他们就一个个地拉了出来。占领了两栋房屋之后, 他们就有了一个立足点。这时,天已经黑了。他清查了一下人数,连他在内只 剩下六个人。大家子弹都打光了,手榴弹也只剩下他手上打开保险盖的唯一 的一颗。情况十分危急。忽然,李九宠隐约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蹲下来 一看,只见两个黑影晃动着,朝他们跟前摸来,快到跟前时,才发觉是二班副 班长李继儒和另外一个战士。这下子他的心情宽慰多了,便问:“你们排呢? 你们排长呢? ”李继儒悲痛地说:“排长牺牲了,全排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们 在祠堂那边,听到这里枪声、手榴弹声不断,估计到我们连队还有人,就找到 这边来了。”李九龙说:“好,你们来的太好了。”李继儒身上有一支冲锋枪, 还有些子弹和两颗手榴弹。李九龙吩咐大家,让九班长和两个轻伤员继续留 在房子里巩固阵地,警戒他们的后尾,其余人员跟着他逐屋搜索残敌。然后, 他们就顺着房檐往前摸,没走几步,约30米开外过来一个黑影。他当即判断 准是敌人,随手将早已挂上弦的手榴弹甩去,敌人应声倒下。他说:“李继儒, 你去把他身上的武器弹药拿来。”李继儒跑上去,将敌人身上的一挂子弹、一 支三O步枪和两颗美制手榴弹捡来,武装了自己。接着又继续逐屋清剿,搜 寻龟缩在各个房间内的残敌,直到把最后一个抓出来为止。李九龙带着剩下 的同志回到村外收拢部队时,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此时枪声渐 渐稀疏下来,战斗快结束了,他数了数收拢的人员,全连只剩下二十一个满 身血污的同志。大家虽然四天多只睡了一次觉,一昼夜只吃过一顿饭,但个 个精神饱满,情绪高昂,脸上都洋溢胜利的喜悦。
4. 巨里室北山争夺战
1953年7月,时任营长的李九龙,参加了此次争夺战。这是抗美援朝中 第三战役(金城战役),敌人是美帝及其走狗李承晚的豺狼兵。该营为团的 前卫穿插营,坚决、彻底、干净地消灭了敌人。-
第20兵团接到志愿军首长的指示,在司令员杨勇、政委王平主持下召 开兵团党委会和师以上干部会,决定以所属五个军组成东、中、西三个作战 集团向敌突击,突破敌阵地后,首先集中力量攻击金城西南梨实洞、北亭岭、 梨船至金城川以北之敌,拉直金城以南战线。
7月13日夜,天空浓云密布,大雨欲来,志愿军出敌意料突然发起进攻。 20兵团首先以一千多门火炮进行火力袭击,在20多分钟内发射炮弹一千九 百余吨,猛烈的炮火摧毁了敌军大部分工事,我卡秋莎火箭部队的两个师也 向敌阵地发射火箭炮弹,猛烈轰击敌人。兵团第一梯队在强大炮火配合下, 一举突破了敌四个师的防线,各作战集团按照各自的任务迅猛突击前进。至 14日晚,金城川之敌全部被我肃清,把战线向南推进了 24公里。
李九龙当时任54军135师404团一营营长。14日12时,404团奉命和 兄弟部队并肩向敌纵深制高点梨船洞北山之敌进攻,一营为团前卫穿插营, 沿金城川向梨船洞穿插前进。18时一营前卫连一连进到北汉江大桥北岸时, 发现百米多宽的江对面有敌向南溃逃。他即令全营跑步通过铁桥追击敌人, 当前卫连跑步行进到桥中段时,发现敌设置了几排地雷。这可能是因我们对 敌尾追,其尾部还未逃过桥南岸而未敢引爆。在这种情况下,一营快速顺利 地冲过汉江进到了上级指定的位置一 船洞。18时40分占领梨船洞南山 大无名高地。当一营刚占领临时阵地,敌人用炮火向一营阵地和汉江铁桥进 行炮击,不长时间又飞来两架敌机向铁桥投炸弹。十几分钟后铁桥多处被炸断,404团主力部队被拦阻在江北岸未能从桥上通过。这时天色已黑了,也下 起中至大雨,敌炮火逐渐停止了射击。
李九龙和教导员曹德忠同志,在刚挖的防炮洞里用简短时间分析、研究 了夜间和明0(15日)可能遇上的敌情及应对的处置方案。分析:当面之敌 由于连遭打击疲惫不堪,加之夜间又下雨不便其地、空协同作战,也不敢夜 间作战。15日天明后,敌可能用飞机和炮火向我占领阵地袭击。尔后紧接着 步兵与坦克协同下向我反扑,同时敌也会利用我团主力部队被江河水拦阻, 通过北汉江需要时间,乘一营突出,向我反扑可能性更大。对此,一营应利用 夜间调整好部署、修筑工事、准备打敌反扑,守住已占领的阵地,这样也保障 了后续主力部队顺利渡江,加大打击敌人的力量。
通过对敌情的分析和担负的作战任务,定下了准备打敌反扑的决心和 部署:
步兵第三连配属营无坐力炮排、机枪连一个排,占领芦洞里西侧无名高 地,阻击来自后洞里方向反扑之敌。该高地是控制华川通向金城的大动脉的 要地,只要敌人向我军反扑,必是首夺目标。
步兵第一连配置在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进行机动作战。一是准备从 三连阵地翼侧支援三连打击反扑之敌;二是因为一营防御前沿及纵深内各 主要山谷,敌人均筑有简易公路,便于机械化部队行动,为防敌向我防御纵 深穿插迂回,准备适时反击突入之敌。
步兵第二连为营预备队,配置在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后侧待机歼敌。 一是,支援三连打击反扑之敌,并在必要时接替三连阵地防御,坚决守住阵 地!二是,协同一连反击突入我防御纵深之敌。
营属机枪连两个排,在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占领发射阵地。一是向三 连地前沿路口实施火力封锁射击,支援三连打击反扑之敌;二是支援一连打 击向我纵深突入之敌O
营属82迫击炮连,在三连阵地后侧占领发射阵地,向三连阵地前沿路 口封锁射击拦截敌人和压制向三连阵地冲击之敌,支援三连战斗O
营指挥所设在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
方案确定之后,随即上报团指挥所,这时李九龙看手上戴的表是21时 06分。21时40分团指来电示:除同意和批准了一营坚守打敌反扑作战方 案,并向一营通报了团主力已大部徒涉渡过了北汉江,团指设在630高地。
步兵第二营进至巨里室北山阻击敌人。指示一营与二营注意相互协同作战, 打击来自后洞里方向之敌反扑。三营为团预备队。配置在一营东后侧有利地 形上。
7月15日拂晓,敌飞机、大炮向我军阵地轮番轰炸。11时,敌向左翼黑云 土岭西北友邻阵地攻击,经数小时敌我争夺战,至18时黑云土岭西北山被 敌占领。敌一部已进到一营阵地的左翼与四连、三连阵地形成对峙局面。
16日拂晓后,敌人以小分队多次向四连阵地进行试探性攻击。17 日 6 时50分,敌坦克四辆掩护两个排的步兵向四连阵地攻击,进到阵地(编号 0112)前三岔路口时,四连三排反坦克小组用手雷、爆破筒炸毁敌坦克两辆, 歼敌大部,粉碎了敌人第一次攻击。从17日8时起,敌以一个连到两个营的 兵力,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向四连、三连阵地连续攻击十几次,四连、三连顽强 抗敌,五、六连也投入战斗,歼敌六百余人。
但由于缺乏炮火支援,加之二营占领防御阵地时间短,工事没修筑好, 敌以地、空火力袭击,部队伤亡过大,六连与反扑之敌数次交锋,全连大部壮 烈牺牲。17日14时08分, 右翼友邻6022高地被敌占领。敌居高临下由右向 巨里室北山攻击过来,二营阵地于18日8时也被敌攻占。18时上午,敌不断 用炮火向三连阵地轰击,12时20分,敌一部在坦克掩护下向三连阵地左侧 后迂回,该连用反坦克火炮和重机枪射击,粉碎了敌人企图。
团为保障三连免受敌迂回攻击,指令三营派七连占领三连左侧山腿阻 击迂回之敌。15时30分敌两个营的兵力在十一辆坦克引导下,多路向三连 和七连阵地猛烈攻击,我与敌 展开激烈的争夺战。敌飞机大炮一次又一次冲 向我军前沿阵地,都被我军顽强击退了,敌人在我军阵地前沿尸横遍野。几 天来与反扑之敌作战,发现其有个规律:拂晓前向我阵地前集结兵力,上午6 至8时许用飞机和大炮分片(分地段)向我军阵地轰击,约20至30分钟后 停止射击或转向我纵深轰击。紧接着坦克、步兵向我军连续冲击。这时沉着 顽强迎战,待敌冲到距我军二百米内时用反坦克手雷、爆破筒、步、冲、机枪 向敌投掷和猛烈射击,敌立即卧倒后退,停止冲击。待第二波冲击时除死伤、 活着的被赶上来,再次遭我军顽强打击,便卧倒停止冲击。直至到下午5时 30分至6时许停止进攻,撤退和抢运伤亡人员。几天来敌都如此,夜间无大 行动,掌握了对敌作战规律,我军就“避敌之长击敌之短”,夜间抢修工事, 补充粮弹,阵地上兵力“少摆多囤”,近战歼敌。
19日11时,团参谋长王传隆用电话通知李九龙,13时前到630高地团 指挥所接受反击任务。接完电话他吃了几片饼干,喝了半壶凉开水,带着作 战参谋12时40分到达了团指挥所。团长张进正在等他,看见他进坑道指挥 所,便站起来对他说:“你来的很快呀,部队情绪怎样?”他说:“干部、战士们 作战情绪很高,请团首长放心,有什么艰巨任务交给我营都能完成疽'并说了 三连阵地几天来连遭敌人两个排到一个多营的兵力反扑,连长和一、三排长 牺牲了,指导员负伤,只有副连长和二排长(二排长已负四次伤仍坚持战 斗)在指挥战斗,三连虽然伤亡过半,但干部、战士的士气越打越旺。教导员 在敌炮火向我阵地袭击时,头部负伤已下阵地,向团指报告了。副营长左臂 负伤仍在阵地上。团长听完他的回答后说:“好! ”接下去团长交待任务,说: “上午,师令我们团20时30分在右领团反击6022高地的同时夺回二营被 敌攻占的巨里室北山主要阵地。团决定:你营以一个连的兵力,九连一个排 由副连长带着归你营指挥,配属403团82迫击炮连,在一个榴炮营火力支 援下,反击占领巨里室北山之敌,夺回阵地。”他即向团长讲:“以一个连的 兵力则使用一连为好,该连善于进攻,多次受嘉奖。1949年10月衡宝战役中 被授予'腰斩七军'锦旗一面。现在一连干战求战情绪很高。把夺回巨里室 北山主峰任务就交给一连完成,九连一排夺占左翼山腿上小高地。”团长说: “就用一连好了,一连和九连一排的任务区分就按你说的定。你回去抓紧时 间周密的组织,做好攻击准备,于21时前攻击准备就绪,21时30分准时行 动。”为争取时间,李九龙急赶回营指挥所,快让作战参谋通知参战连长到营 指接受任务,同时他伸出左手腕看表针已是14时20分了。他从团指挥所返 回营指挥所的路上,边走边考虑如何把今夜反击任务完成的利索。一是运用 好兵力和火力一鼓作气冲上去夺回阵地;二是攻占阵地之后迅速调整部署, 改造工事;三是组织好现有火器,准备连续打击敌反扑,给敌以重大的杀伤。 各参战连到齐后,他先把师的作战意图和团见到一营夺回二营被敌占领的 巨里室北山主要阵地的任务作了传达,尔后把我军反击方案及一连、九连一 排具体攻击目标作了明确,火力准备的时间共11分钟,分三次进行。第一次 5分钟,停2分钟;第二次2分钟,停1分钟;第三次4分钟。在21时完成一 切进攻准备,21时30分,准时乘炮火轰击的效果发起攻击,夺占阵地。之后 他向各连长提出问题,拿办法,既要做到迅速攻上夺回阵地;又能牢牢守住 阵地。一连长紧接着提出:“为了迅速攻占目标,防止迷失方向,利用夜暗摸摸路线和选择好冲击发起地域,做到我炮火停止射击,我们突然冲上去打敌 个懵头转向。”九连副连长也接着说:“我们也要按一连长说的这样做,并坚 决听从营长指挥,叫我们打到哪里就坚决打到哪里。”李九龙连连点头说: “这样做很好。”炮兵连长说:“我们保证做到营长确定的炮火准备的时间和 射击程序,有力地支援步兵冲击和打击反扑。”各参战连长既提出了战术行 动的好举措,还表示了完成任务的决心。我菅夺回巨里室北山阵地的方案, 就这样确定下来了。他用电话向张团长作了报告,团长同意他们的方案。为 了更顺利的完成好这次反击任务,他和各连长屈身跃进到营指前沿阵地,进 一步察看了地形,又具体区分了一连和九连一排的进攻接敌路线,并指示各 连逐级深入地做好思想政治动员,使参战的每个指战员都进一步明确打好 夺回巨里室北山这一仗的重大意义。
19 日 15时10分,敌人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从几处冲入我三连阵地, 李九龙赶紧把精力集中到三连方向,组织火力支援三连狠狠地打击敌人的 攻击。同时向团请示,为了稳住三连阵地,将今晚一连、九连的行动改为明日 (20日)拂晓。团同意这样处置。三连发扬了勇敢战斗、不怕牺牲、连续作战 的作风,直到18时20分,终于粉碎了敌人两个连的兵力六次连续进攻、敌 大部被歼,守住了阵地。三连二排长麻俊坤在连长牺牲、副连长负重伤后代 理连长指挥战斗,敌人第十五次进攻开始时,麻俊坤同志已四处负伤,双腿 被打断,左臂也负了伤,他忍着剧痛在阵地上指挥,又连续打退敌人九次攻 击,当敌人进行第二十六次攻击时,敌人两个排的兵力占领了我阵地主峰, 他从猫耳洞爬出来,用尽全力拉响了反坦克手雷与敌同归于尽。仅剩下的一 名通信员跑步来营指挥所报告刚才的情况。李九龙也用望远镜观察到有个 同志爬上阵地主峰后轰的一声巨响。敌人全散倒了。接着敌人用炮火轰击三 连阵地,18时30分敌炮火逐渐停止轰击。我军便迅速抢运伤亡人员。19时 黄昏,一营组织营预备队二连接续三连防务。
三连从7月15日至19日,五个日日夜夜坚守防御打退敌人二十六次 攻击,毙伤敌五百余人。全连剩下11人,其中有9人负伤。出色地完成坚守 阵地阻击敌人的任务。
20日零时30分,他们对一、九连的反击方案又做了一次调整,两个连的 连排干部利用夜暗对接敌运动路线、冲击发起地域、攻击的目标都摸了一 遍,做到了心中有底。20日1时30分,炮兵报告完成了射周准备,步兵分队 开始按预定路线向前运动。此刻,经过两天多激烈争夺的前沿阵地显得非常 寂静,可是李九龙和跟前的同志们心情却十分紧张,不时地互问时间,时间 也仿佛在和他们开玩笑,觉得现在的几十分钟比过去几天还要慢。
20日 3时,一连、九连先后进到预定冲击出发地域位置。这时营令炮兵 按计划开始射击。3时15分,各步兵分队乘我炮火袭击效果,以奇袭和强攻相 结合的手段发起了攻击。一连指导员率一排从敌占领的主阵地西北侧往上冲, 炮兵排随后跟进。副连长率三排在主阵地东北山腿两侧往上冲,连长率二排随 后跟进。3时45分三排攻占主峰东北山腿。一排接近距敌50米处时被敌发 觉。采取了强攻占领了主阵地。4时,一连全部完成受领的攻占目标任务。歼 敌百余人,自己伤亡30余人,其中指导员负伤。九连一排在一连打响的同时, 进到主阵地西侧山腿小高地前没转为强攻,一鼓作气攻占目标。歼敌30余人° 自己伤亡10余人,副连长在转为强攻时触雷牺牲。5时,被敌占领两昼夜的巨 里室北山主要阵地全部被我军夺回。21日拂晓后,敌不惜一切代价,以一个多 营的兵力在坦克、炮兵火力掩护下,连续向我军反扑,经激战均被我军击退。
22日19时,团通知:“师令405团接替我们团防务。该团第一营接替你 营现坚守阵地。从今晚就开始交接。在交接过程中若敌反扑由你营为主指挥 处置。交接完毕你营撤至汉江北面唐俄山待命。”21时,405团一营长郑金海 同志带领连长们来到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一营指挥所接交防务。李九龙 将一营坚守的地域范围、阵地编号及每个阵地的战术价值、兵力部署和几昼 夜来与敌作战中感觉到的敌作战的强点、弱点是什么,他们是如何处置的等 等情况向接防务的友邻做了介绍。当他介绍到兵力部署时郑营长插话:“我 们各连除二连都与你们各连对号接交。” 21时35分他将有关情况介绍完。 这时友邻营各连向接防阵地开始运动。由于是夜暗行动,加之地形还不熟 悉,防止走错方向,他指派通信员将他们带到阵地上。于24时前接交完毕。 一营各连撤到芦洞里北山大无名高地北侧隐蔽,休息待发。由于他几天来与 敌作战,对地形、敌情熟悉了,师指令他暂留在阵地上协助友领营指挥。7月 22日整夜和23日10时前敌无行动,阵地前沿也显得比往天异常平静。他向 郑营长提议:“警惕敌人可能来个大的突然地向我阵地反扑,妄想一举夺占 我阵地。”郑营长说他也这么想。随之给各连作了准备打敌大的反扑布置C果 然不出所料,11时40分,敌八架飞机轮番向我阵地前后轰炸。约十分钟后敌 又多群炮火向二连、三连阵地猛烈轰攻。12时整敌两个营的步兵,10余辆坦克向二连、三连阵地蜂拥反扑。在后边作预备队等待手痒的一营战士们觉得 立“国际功”的机会到了,待敌进到200米内,各种火器向敌一起开火射击, 把敌人打得死的死、伤的伤,有卧倒的,有后退的。在巨里室北山二连接连打 垮敌十五次反扑,三连打退敌十三次反扑,毙伤敌四百五十余人。干战表现 了有我无敌的气概,二连副连长杨贵峰(在解放战争衡宝战役时,立过特功, 获得毛泽东奖章。)负重伤继续指挥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三连一排副 排长詹恒清在最紧急的时刻,为了掩护伤员,高举手雷冲入敌群,使十几个 敌人粉身碎骨。最后阵地上仅剩下十几名伤员,用手榴弹、石头与敌搏斗,终 于保住了阵地。战斗持续到18时30分,我前沿阵地一度被敌占领。
24日2时,405团一营组织反击,夺回了全部阵地,又歼敌百余人。乘机 采取以攻代守的战术,主动组织小型出击,并以一连三排利用夜暗从三连阵 地前沿出击,沿公路袭击了敌集结地域,打乱了敌攻击我阵地的计划。
25日上午,405团拟定计划准备给敌以更大的打击,以二营在守阵地的 一营协同下,利用明日(26日)拂晓前在巨里室方向敌纵深给敌一个袭击行 动。中午接到上级指示,敌人已接受停战谈判条件了,“志司”决定26日6 时停止向敌进攻。27时零时,全线实现了停火。10时李九龙受命率部队后撤 到唐俄山休整。
一营连续七昼夜的作战中共击退敌由两个连到两个营在飞机二十余 架、坦克十余辆及数个重炮群配合的五十余次进攻,歼敌两千余人、击毁坦 克三辆。三连荣立国际一等功。麻俊坤同志荣获国际一等功臣、一级战斗英 雄称号。一连受师嘉奖。
志愿军的金城反击战取得重大胜利,总共毙伤俘敌12.3万多人(仅第 三阶段进攻毙伤俘敌7.8万多人,超过预定歼敌数字5倍以上),攻占敌阵 地面积220多平方公里,拉直了金城以南战线。我军的反击战重重打痛了敌 人,迫使敌方向我方作出了实施停战协定的保证。7月27日上午10时整,双 方代表在开城板门店停战协定上签字。签字消息传到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 中后,官兵们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欢呼:“我们胜利了,和平来到了,和 平万岁……”
军事的改革与探索
今天,在我军军事科学殿堂里,亟须众多的开拓者,李将军就是其中的 一位。
从现代战争战略思想、军事理论到高科技对未来战争的影响,从国外军 备发展趋势到我军未来建设的构想,李将军勇于探索、大胆革新,创造和产 生出更多的适合我国国情和军情的军事理论文章。这里,向读者介绍,他在 各种军事刊物上发表的18篇论文。
《学习积极防御战略方针的体会》、《关于防御作战的几个问题》、《试 论我军“整体战”战役理论》、《对“整体军作战”理论的再思考》、《濒海地 区作战的几点思考》、《抗登陆作战》、《优化组■——世界军事改革的共同 趋势》、《对检验性战役演习几个主要问题的认识》、《军队的历史责任与训 练价值》、《强化条令观念严格按条令管理部队》、《试论严格按条令管理部 队的必要性》、《提高基层干部的带兵能力》、《关于战斗力标准问题的思 考》、《关于加强党风军风建,设的问题》、《继承和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和优 良作风》、《适应我军建设指导思想的战略转变作好新时期的后勤工作》、 《军队改革应以体制编制改革为突破口》、《军队如何在商品经济的新形势 下建设与发展》。
共产主义理想不能丢
不在机关图舒适,乐到基层挑重担,舍“小家”顾“大家”,把全部心血 倾注到连队和战士身上。他就是某团八连指导员王虹。他那闪耀着共产主义 思想光芒的动人事迹,唤起李九龙的深思。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为一个 共产党员,要不要有崇髙的共产主义理想?
有的同志认为,既然是初级阶段,对人的思想觉悟就不能要求过高,还 是多讲一点实惠,少讲共产主义思想。显然,这是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 的一种误解。相反它应当更加激发出为改变祖国面貌,实现民族振兴的崇高 使命感和参与感,振奋精神,埋头苦干。
诚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群众的思想水平呈现出多种层次。这一 客观实际,要求我们在进行理想教育时应该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要区分层 次,分类指导。例如:在商品经济等价交换原则影响下,计较得失,凡事讲报 酬等观念,在现阶段是允许的。但是,我们共产党员,党和政府的干部和革命军人,在整个社会中属先进的那一部分,应该具有较高的思想觉悟。其实,就 是被人们认为“快快发财”的个体户中,致富不忘国家的先进人物也不乏其 例。河南省太康县饲养状元专业户李坤兰靠科学技术创造了十万元财富。这 位闻名遐迩的专业户没有醉享乐,她想到的是为国家多创汇,想到的是卫国 戍边的战士,她多次给云南前线寄慰问品,还自费前线慰问。她在前线受到 了革命军人无私奉献精神的感染,毅然放弃致富,坚决要求参军,后被批准, 成为卫国戍边的女战士。在个体户中何止一个李坤兰呢?这说明,在现阶段, 共产主义理想仍然是人们追求的最高理想。我们应当明确,对共产党员来 说,任何时候都必须立志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早已为全国人民所熟知的 前线将士为了祖国人民的幸福和安宁,不怕流血牺牲,浴血奋战。当熊熊烈 火吞噬着大兴安岭万亩森林的时候,我们的干部战士为保护国家的财产和 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舍生忘死,驰骋火海,他们不正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 攀登理想的高峰吗?这有力地说明,共产主义就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今天我 们所做的每一份努力,都是朝着远大理想迈进的一步。
马克思曾生动形容社会主义脱胎于“两腿上还带有污泥的旧社会”。这 就是说,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旧社会的遗毒仍然存在,甚至还会顽强地表 现出来。诸如,当前社会上还存在着投机倒把,诡诈坑骗,损人利己,以权谋 私等现象。这虽然与社会主义制度本身是不相容的,但在短期内又是难以彻 底清除干净的。面对这些丑恶现象,是知难而进,还是却步不前?不同的选择 反映出了对共产主义的坚信程度。《荷马史诗》里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一 个遥远的海岛上,住着一群妖女,常用淫荡的歌声迷惑过往的船只,船员听 了她们的歌声就会情不自禁地跳海身亡。后来有人经过此岛时,用蜡封住自 己的耳朵,还是不行。有一位英雄对着妖女慷慨激昂地唱起正义的歌曲,反 羞得妖女们跳海而死。这个故事清楚地说明,对丑恶东西决不能忍让、退守。 “学习雷锋的光荣标兵”朱伯儒同志,面对社会上的不正之风,既没有像一 般人那样去叹息时代的不幸,也没有“看到别人走后门很生气,自己有了机 会也不会客气”,而是像一棵傲岸的大树,迎风而立。当有人借单位撤销之机 大搞损公肥私的时候,他站出来坚决制止;当他的亲戚送来四块走私手表 时,他对亲戚的态度是严厉批评,甚至连自己的小女儿从营区捡了一块废 铁,卖了几分钱,他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公开检査。他自己的实际行动向 大家证明:要转变党风和社会风气,必须从每个人做起。
有些同志认为,现在党的政策鼓励人民发家致富,强调关心群众的物质 利益,讲实惠、捞好处合情合理,我们何必还去讲奉献讲理想,自讨亏吃呢? 这也不对。我们共产党人、革命战士,向来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根本宗 旨。能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广大人民群众的幸福,也正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美 德。我们决不能把某些现行政策所允许的,当作理想来追求。现在社会上有 一种说法:“发了海边的,富了摆摊的,苦了上班的。”这话虽不完全正确,但 我们可以从中透视出党的富民政策威力洞时也反映出群众的富。需要一部 分人吃点苦。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一滴流过去,以 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较长的历 史时期,艰苦奋斗,奉献牺牲精神同样也是需要的。不是今天作出了牺牲,明 天可以得到补偿,此时吃了亏,彼时便会捞回损失。共产主义战士吕土才,对 革命事业鞠躬尽瘁,带着癌魔坚持上前线,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从不 向党提岀什么个人要求,临终前嘱托妻子女儿,不要在他死后向组织提任何 要求。他们这些一生奉献、奉献到底的革命精神气贯长虹、光彩夺目,每个共 产党员、革命军人都应当像先进模范人物那样,立足本职、胸怀全局,为实现 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发出自己的光和热。
“革命理想高于天”,我就介绍到这里,由于自己的水平不足,加之手头 的材料的匮乏,未能把李将军的一生中对祖国、对人民的贡献,完完全全地 写岀来,非常遗憾和愧疚。
最后以两句话,表达对将军的无尽怀念和敬仰。
质本洁来还洁去,
留取清白照汗青。
又吟九龙将军,以寄哀思。
可上九天揽月,
天下龙腾虎跃。